赵飞燕不相信的看着齐大郎叫道:“齐大人,你确信你还清醒?”
齐大郎一进门眼里就只有季心苗,完全没有转开过眼睛,此时回答赵飞燕的话也根本没看她:“我齐大郎一生就糊涂过一次,那就是离开她去了边关。这一生余下的时光,我当官为她种田也为她,只要她愿意回到我身边,就算是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无怨无忧。”
“齐大人…你为何非要这一个无知的农妇不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孩子,以后我们可以生更多。”齐大郎话一出口,赵飞燕的脸色顿时煞白。
见妹妹这脸皮竟然这么厚,没等赵飞燕再说出口,赵世诚怒吼一声:“绿儿还不快点给我把她拖出去!”
“慢着!赵大人,这赵小姐口口声声说我是农妇,她是大家小姐。我只想问问,这农妇就一定比大家小姐差么?今天既然来了,不如坐下好好谈谈。”季心苗倪了一眼这所谓的大家小姐,她一个堂堂的博士生,竟然被一个腐尸给轻视了?
“对不起,对不起!齐夫人,小妹不懂事,请原谅。”赵世诚通过了解,他哪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根本无法与人相比的道理?
“别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我确实是个农妇,这无法否认。可是我从不为是个农妇而觉得丢脸,农妇有什么不好?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能撑起这个家,农妇不丢人!
赵小姐之所以这么气盛,是觉得自己是个大家小姐吧?
哼,小姐,小姐能做什么?一天到晚学些琴棋书画、做些扑蝶弄花的游戏,你就觉得你高人一等?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天天做些无病呻吟的游戏,你不觉得丢人,我都觉得恶心!
我是一个农妇,可我能撑起一个家,我能带着一家人日子越过越好,我能让长辈孩子的生活无忧无虑。你能做什么?
你觉得你比我哪里高一等?你倒说来听听!“
那是赤裸裸的挑衅!
赵小姐刚要开口,齐大郎先开了言,不过他说话的对象是赵世诚:“赵兄不是总问我,战场上那些点子是从哪来的么?今天我告诉你,那全是从我媳妇给孩子们讲故事中听来的!”
闻言,赵世诚脸色变得通红,季心苗脸上的淡定,让他再无法怀疑自己兄弟的话。看自己那不成器的亲妹妹还要开口,他厉声吩咐小丫头:“给我把她拖出去!”
“不可能,不可能,她就一个农妇,我才不相信她懂兵法。齐大人,我真的喜欢您啊,我真的会好好与您过日子啊!”
季心苗对这赵飞燕的不要脸真的吓尿了!
可是这赤裸裸的抢她的男人,就是她不要的男人也不可以!
“滚!不要脸的女人,给我滚出我季家门!没脸没皮的女人,给我滚出去,别脏了我季家的地!”
“快点!绿儿,你是不是想永远都回不了赵家了!”赵飞燕的作为生生打了赵世诚的脸,他还以为自己的妹妹就算比不得这季氏,最起码也是个大家闺秀。今天他才知道,她竟然是如此的不要脸!
“不不不,大少爷,奴婢马上把小姐拖出去!”看到赵世诚脸上的戾气,绿儿连话也说不全了。
自己家小姐哪里愿意出去?绿儿知道自己家小姐的性子,她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女子。这会没让她与这季夫人比较一下,她是不可能服的。她要是拖她出去了,一会自己肯定有罪受。
可一看到赵世诚的眼神,绿儿差点没把尿吓出来,她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把赵飞燕拖了出去。
赵世诚见妹妹出去了,他一抱拳:“对不起齐夫人。舍妹在赵家虽然是庶女,可她是我姨娘唯一的女儿,一直是被宠大的,所以她才如此任性而为。打扰了齐夫人,赵某在此道歉!今天不再打扰了,就此告辞,下回再来赔罪!”
见赵家兄妹都走了,季心苗背对着齐大郎冷冷的说:“好了,戏演完了,你也可以走了…”
“砰”的一声,等季心苗回头一看,季新敏一声尖叫:“大姐夫…”
没等季心苗走近,季新梅又是一声大叫:“大姐,大姐夫好烫!”
大夫坐在炕前静静的把着脉,眉头拧成了一股绳,嘴里很是恼火的说:“这脉像也太乱了吧?这人到底有几天没吃没喝啊?这样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会给折腾掉!看看年纪也不小了,不可能故意不吃不喝的。可你们家也不像个没吃没喝的人家,这人是怎么回事?”
大夫的嘀咕让季心苗小脸通红,她小心的赔罪:“大夫您看他没有大事吧?”
老大夫挥动着手中的狼毫边写边说:“大事是什么我这大夫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人要是不爱惜身子,就是铁骨的也经不过这样折腾。他本身体质是不错的,可是我从他脉像上来看,这近一两年怕是受过大伤,而且并没有完全恢复。本来完全恢复后这样折腾也事不大,可惜他这身子还没有完全好就折腾起来,真是让老夫无话可说!”
老大夫的话季心苗一头黑线:这老大夫是说,只要齐大郎身子好了死劲折腾就没问题了?
季新梅跟着老大夫去捡药了,季新敏快快的打来了一盆凉水放在炕前说:“大姐,我去帮着玲儿带欢欢喜喜了。”
季心苗哪能不理解这些妹妹们的想法?只是她实在无法就这么原谅上眼前的男人。不怨他自卑让两人受罪,也不怨他诈死让自己经历了生死,可她就怪他有心再娶。只是眼前的人昏迷不醒,她再怪他又有什么用?只得无奈的坐下伸手拧着棉巾,那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