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了,她同意的。”
“呵呵,婆婆您真是误解了,儿媳是说想同意,但是没办法同意。”季心苗不怒反笑。
齐李氏脸一沉:“季氏,你以为这里是说笑话的地方?”
季心苗扫了众人一眼才慢慢的说:“婆婆你也知道我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长大的,这书啊读得太多也不是个好事,所以你一提到这,我就想起了书上所说的。我们天朝有律法规定,庶民不得纳妾。
大郎至今并无一官半职,这想要纳妾可是要受很律法处置的。当然,律法也是讲人情的,一般的庶民,如果正妻入门十年无后,经大夫确诊不能生育者方可纳妾。只可惜我进门才几个月,就算是有心也无胆啊。我想,娘肯定不舍得夫君受律法处置吧?我这当媳妇当然就更不想了。”
季心苗那半是可惜半是无奈的样子,把李氏气得牙跟痒痒,这律法上真的有这么一条?齐李氏她是死活不信了:“四郎,你大嫂说的可是实话?”
齐四郎自年后他不愿意上学后,就一直缠着齐大郎。后来,季心苗竟然让他参与任何人都不能打听的种番瓜之事,他心里对他们的感激,那就不是用话可以表达的了。他与自己这大嫂的关系,已不是可同日而语的。
眼见自己的亲娘总是给大哥大嫂找麻烦,对大嫂总是指桑骂槐,齐四郎心里烦得要命。可作为小辈,他要是表现出来这种表情,自己的亲娘就会呼天抢地的说他不孝。
见李氏问他话,于是齐四郎终于逮着机会了,他装出一副是照实说的老实样子:“娘,律法书上可是写得明明确确的。”
原本江氏是满怀希望的,要是女儿能嫁时齐家,那么她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可齐四郎的话一出口,不蹄于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225第225章 我们玩玩
小儿子一证实儿媳妇没撒谎,这齐家的名声比一个外甥女可要强得太多了。于是齐老爹也立即反对:“这事不成!不要说是大郎,不管是哪个儿子都不行。我齐家可从来没有犯奸作科的后代,李氏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齐李氏觉得不给季心苗找点事她是睡不安乐的,于是又出主意:“我哪里是胡说八道?我这不也是在为香儿的未来担心么?其实这种情,我们自己悄悄的做了就好,不是说没有人去官府说,官府就不会知道么?”
自己这娘是没完没了了,是不是不找点事头出来,她就不罢休?于是齐四郎不满的喊了她一声:“娘,这种事还能瞒得了村里人?五六十户人家,难道家家对我们齐家都是感恩戴德的?就都不会拿这事给齐家作伐子?更何况有昨日前来齐家围攻的事。这事真要出了,那可就不是大哥一个人的事了,那是整个齐家以后就不要有人出人头地了!”
啊?齐李氏吓得瞪了大眼睛,会有这么厉害?心里本不想相信,可是小儿子是不会骗自己的。
齐李氏心里虽然有点没底了,可是她哪里肯放过这个折磨季心苗的机会?
于是她又提出:“既然不能纳妾,那就当个通房总可以吧?当通房不入妾籍也不入族谱的。”
通房还不入衙门正籍的,因为是奴籍,只能签卖身契。
齐四郎迟疑了一下才说:“这倒没有规定不可以。只是表姐确实以后就真的卖身为奴?”
闻言,顿时齐李氏的老脸又生了花:“我说香儿,你也别在乎什么妾氏还是通房的,就是奴籍又如何?有得吃有得住不就行了?再加上大郎可是你唯一的亲表哥,他还能亏待你?以后生的孩子记在主母的名下,要是你早生出孩子来,那可是长子呢。”
香儿大字不识一字,也没有过见识,听到有吃有喝,又能当长子的娘,心里就打起了小算盘。眼珠子转了无数次后,害羞似的看了亲娘江氏一眼。
那一眼,在座的人都明白,她愿意!
齐四郎看到香儿脸上的表情,仿佛似见了鬼似的,心中就对她开始厌恶起来。于是故意加重语气的问:“表姐,那你可要想好,入了奴籍那是没有娘家的人,生的孩子也不可能认你当娘的。而且,当通房的可不是主子,在主人家里只是奴婢的身份,那是要干活的。还得日日侍候好当家主母,一旦逾矩了,那主母是可打可卖,就是大哥也不能说话的。”
顿时,香儿表妹的脸变得煞白,她可怜梦梦的看向齐大郎,希望他表态,不管何种情况,都不会让她干活,更不会打卖了她。
然而,齐大郎根本看也不看她,而是痴痴的看着季心苗,眼睛眨也不眨。
“怎么可能?香儿是大郎的亲表妹,这当通房不也是不办法么?怎么能让她去伺候季氏?季氏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凭什么让香儿侍候她?大郎疼香儿这是亲情,季氏只不过是屋里的女人,怎么可以左右男人的事?季氏,我相信你是个大度的人,对大郎这唯一的亲表妹,是不会这么过份的对吧?”齐李氏生怕香儿被吓坏而逃跑,那她今日费这么大的劲就白劲了。
齐大郎不看僧面看佛面,定会对这唯一的表妹好的。银子也不可能全给了季氏。这香儿一看就是个好拿捏的,有了她,齐李氏不相信,以后能占不到一丝便宜。
特别是这次种西瓜的事让齐李氏对分家深深后悔,如果没有分家,那五十两白银,那十几亩荒地,还有那几十亩的荒山就是她的了。
所以,她不能让朱香儿退缩。
看齐李氏那假惺惺的嘴脸,再一看看这想扮白莲花的表妹,季心苗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她是学过心理学的,知道这朱香儿的大致性子。于是走到香儿身边拉起她的手故意轻轻的揉捏着,口中带着满满的欣赏与惊喜:“香儿妹妹的脸这么红是不是害羞了?这不可害羞,我婆婆说得对,相公是你唯一的表哥,他好好疼你这个表妹也是天经地义的。就是表嫂我,等你进了门,也会狠狠的疼你。啧啧啧,看这手嫩得,哪像个二十二岁的人,这比表嫂我十九岁的手还嫩呢!呵呵,看着就让人爱不释手。”
陈香儿的小手被季心苗捏着,不知道怎么的全身都不舒服,表嫂这动作?怎么会这样?再看眼前这明明的笑吟吟的表情,可为什么让她看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对,就是毛骨悚然!
这女人看女人,怎么会这样的眼神?太可怕了!突然,朱香儿觉得浑身不自在,冷不丁的还打个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