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屋后搭架子的齐大郎听到她这不同以往的惊喜,不知道她有什么好事在叫他。于是连忙放下手中的锤子过来了:“媳妇,啥事这么高兴?”
季心苗喜得眉毛的往上翘了:“你快看你快看,那白色的丝丝。”
齐大郎尽力往前凑:“那白色的丝丝是什么?”
季心苗瞪了他一眼:“我培植的菌种啊!”
齐大郎仿然大悟:“这就是你说的那种菇子的种子?跟我们的谷种一样?”
季心苗连连点头:“差不多就那意思,这天我以为冷了点没那么快生丝呢,看来这油布保温和封闭性还不错。太好了,现在把菌种培植出来了,明天就可以下种了,过年我们就能挣把银子了!”
就这几根白丝就能挣银子?齐大郎心想,自己这媳妇不是想银子想疯了吧?
不过,她说行就行,随她去弄好了,只要她开心就好。
重新盖上油布后,不知道齐大郎心思的季心苗指挥他准备培养基了。
锯木屑家里分种类弄好了一大堆,香菇与黑木耳都喜阔叶树,而且以十五到二十年树龄最好。但是香菇最合适的树是栗子树,黑木耳最喜的是泡桐梧桐类树。这些锯木屑她都准备好了,只要种子全培植好,把山上那些砍好的树拖下山就可以了。
除了木屑之外,麸皮、包谷粉是家里留好的,豆饼粉、蔗糖、石膏粉这些她上次去镇就准备好了。等齐大郎按她的要求一一拌均后,季心苗又指挥着他全上蒸锅,一锅锅蒸出来摊在油布上凉透。
等季心苗与齐大郎两人把那些培植好的白色菌丝一种种各自按比例与培植基混好后,放进了几个大缸里,重新盖上油布时,天已经擦黑。
等吃过饭收拾好一切后,季心苗已是累得站不直了。齐大郎心疼得把她从浴桶里捞了出来,仔细的给她擦洗干净抱上床才自己去洗漱。
泡了一个热水澡,大姨妈又跑了,季心苗觉得四肢都舒畅,她坐在床上伸出双手不断的放松。见齐大郎赤膊进来了,脸也红了起来:“没给你做睡衣?”
齐大郎把脸凑近她的脸说:“你瞧,我全身都发热呢,不是没睡衣,而是太热了。”
“胡说八道,这天都要打霜了,哪里还热。”男人的气息窜入鼻间时,季心苗的脸更红了,这赤果果的意思,她能不明白?
齐大郎故意拖着她的手往下拉:“你摸摸,最热的在这里。”
当季心苗的手真的碰触上那还隔着一层布的火热时,顿时血往上涌。她假意的斥责:“不要脸。”
齐大郎的火热隔着布抓在她的小手里,这隔靴搔痒的感觉让他心痒难耐热血倒流,那喉结更是不住的滑动着,全身都跟着绷得要爆似的。他低哑的道:“媳妇,我不想要脸,我想要你!这么多天没碰你了,媳妇我好想你。你那蘑菇种子准备好了,明天你不是要下种了么?我这种子也早就准备好了,我今天晚上就想播种了。”
“说什么呢!”季心苗觉得这男人说话是越来越不怕丢人了。
齐大郎火热的气息喷洒季心苗的耳边,他有些粗糙的皮肤摩擦在她细嫩娇弱的脸颊上,让她全身发软心跳加速。这么多天两人没有亲热,季心苗心底有一团火苗在窜跃。她双手紧抓着齐大郎的后背,任由他在她的脸上磨蹭。
“我说我要在你这块地里下种了,媳妇,今天可以了没?”压抑的声音可以听得出齐大郎的痛苦。
那压抑的声音听到季心苗耳中,她发现自己的小心肝竟然“扑通扑通”的跳得很快。她害羞的点点头,那对有点迷蒙的双眼、红艳欲滴的小脸,早已成了齐大郎的解毒良药。待她点头,身下的身躯早已一丝不存了…
昨夜睡去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字:累。季心苗醒来时身边已没有了人,她笑了笑,这样的男人你只要求不太过,这样的日子你只要求不太高,其实她过得还是挺开心的。
脚刚落地,就听得门外在院子里喊:“二哥,二哥,你快来看,这桶里还真的结了一层厚厚的白白的东西呢。”
没听到齐二郎回答的声音,却听得齐李氏在屋内轻叱:“四郎,我说你在鬼叫鬼叫什么啊?一个读书人,怎么就没一点读书人的样子?什么事值得你在那里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层粉么?用得着这么稀罕!”
齐四郎可不怕齐李氏:“娘,我又不是个娘门,为什么说话还得低声下气的?你老是一开口就说我是读书人读书人,我又没想着要去读书的,是你逼我去的。”
齐李氏嗓门大了许多:“你个作死的东西,我花这么多银子让你上学堂,你不感激不说,还在这里埋怨,你是不是想找死!”
季心苗出来的时候,齐四郎与齐李氏已围着大木桶转了起来,齐李氏举着个扫把追打着齐四郎。而他嘴里在喊着:“我不要读书了,我要跟大哥学打猎。读书读得烦死了,一天到晚之乎者也念得人头晕,还不如种田有劲。”
齐李氏气得找把扫把飞了过去:“我叫你不读,我叫你不读。你这没出息的东西,今天你再说不读书,我就打死你在这里。”
“我就不读了就不读了!我要学大哥打猎种田去!”
听到齐四郎这叫唤,季心苗一时脑子嗡了:齐四郎,你不要读书,扯上我男人做什么!死小子,看来就是没受得教训!
☆、120第120章 齐四郎
听到mǔ_zǐ在院子里争吵,齐大郎没了法出来了,见齐李氏的扫把朝自己媳妇飞过来,他眼睛一眯,立即三步并作两步,挡在季心苗前面接住了迎面飞来的扫把才喝问:“四弟,你在做什么呢?都快十四岁的人了,过两三年得定亲娶媳妇了,还在这里惹娘生气。你难不难为情啊?”
齐四郎一脸的不服:“你们都只读了两三年书,不想读就不读了。可是我读了五六年书了,我早就说了不想读,娘就是逼得让我读。昨天夫子又让我们写一首诗,并说写不好要抄三遍《道德经》,那会抄断手的好不好?难道你们都想我以后只有一只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