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苗吓得从地上超极限的站了起来:“谁…”
一个铁塔似的男人,槐梧的身材在她矮小的个子面前就如一堵墙,宽厚黝黑的大脸上一双深遂的眼睛,如果不是那一脸的络腮胡子,季心苗会认为这真是个an男。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在这附近打猎,刚才我看这个人在与你争斗,就出手打晕厥了他。”男人轻声的解释。
突然,毫无预感的,季心苗的眼泪竟扑漱漱的掉了下来:“我遇到流氓了…”
齐大郎看着这眼前就突然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子呆了,可看她哭得那么痛快,想要停止她,他又不知道要不要制止。
“你快下山吧,一个女子不可随便到这山边来。”
季心苗见他误会了不知为什么硬是解释了:“我与妹妹们在这山边采竹笋,大妹送东西回去了,小妹在那边睡着了。”
“哦?原来是这样,以后可别分落走,这山里虽然没有大野兽,可这种人面兽心的野兽还是很多的。”
说完,迈开大脚,捡起地上的两只野兔与山鸡往横山小路走去。
“你的腿…”突然季心苗发现男人的裤腿上有一大块血迹。
男子忠厚的笑笑:“没事,刚才追这只野兔时挂了个口子,这血大多数是这野兔的。”
可他这小腿上的口子似乎不小,血还在往外渗,人家救了自己,总得报答一下吧?
“大哥,你等等,我认得几种止血药,很快的就好。你这伤口不小,这天热,不敷药怕会发炎。”季心苗真诚的说。
齐大郎笑笑:“那谢谢妹子,我等你一会。这地上的人没这么快醒来,最少要三个时辰才会醒,你别怕。我把他搁在这树枝上去,省得出什么意外,弄出人命总是不好的,否则有可能还会连累你。”
不知道为什么,季心苗对这人就是相信,她点点头拂了下头发,嫣然一笑踢了地上的林二公子一脚便寻起了草药。
伸手扯了几根白茅根、紫珠草、仙鹤草、地榆和艾叶,看看没地方掏,季心苗再摘了两片大榕树叶,把草药放在水沟里洗了一下,然后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别…妹子,别,太苦了!”齐大郎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敢把草药放在嘴里嚼,这让他太震惊了。
季心苗对百草和树木的性质都很了解,这几种草药只要不吞下都不会有毒,于是嚼了几下后才吐在树叶上,又捧了口水把嘴清了一下才递药给齐大郎:“这位大哥,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我没有什么能感谢的,就这做这点小事了。”
等齐大郎撕了被扯破的裤脚边裹上了小腿后,季心苗朝他摆摆手:“再见,这位大哥!”
看着季心苗下山的背影,齐大郎笑了,这也不知是哪家的女儿,这性子堪比他们战场上的汉子!不过,怎么就惹上这林二公子了呢?
☆、10第10章 喊魂
季心苗心神不定的下了山溜到小敏儿睡觉的地方才靠在树下瘫软下来。
回想起刚才惊中无险的一幕,这才发现,她竟然忘记问恩人的名字了,这次如果不是她,她能不能逃脱林二公子的手心还是两说,而她,惊慌之中最重要的都忘记了。
季新梅随着原路一直往上走,当她看到瘫坐在地上的季心苗时惊讶极了:“大姐,你竟然会坐在地上?”
恢复过来的季心苗不敢乱接季新梅的话,她只笑笑说:“我累了,看到敏儿睡得香,我也就坐了会。”
听到姐姐们的讲话,季新敏终于醒了,刚才季心苗因为与她相距的地方是逆风的地方,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大姐遭遇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二姐,我给留了两颗草泡儿。”突然季新敏脸上了,揉着脸的手放了下来:“可是被我睡着的时候压坏了。”
说着摊了摊手中叶片上被压成饼的野树莓,这农村里叫草泡儿。
季新梅鄙视的看了她一眼:“我说你就是个吃货你还说我看不起你。”
季心苗终究对于刚才的事什么也没提,毕竟,她能说什么?前身因为这个人上吊,现在的她竟然会跟他拼命?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就是季家夫妇也不会相信。
否则那天这个林二渣就是拦着她说了两句话,也惹来了王氏一阵狠打,现在要是她知道这事,自己这么久的表现就白做了。
而且,今天林二渣被自己打了,定不会罢手,自己得尽快的把身手练回来,好呆也在大学里学了四年的跆拳道。
三姐妹挑的挑背的背提的提把笋子弄回了家,季心苗教了大家一种剥笋法子,季新艳听到姐姐们在做笋吃,也不用叫就过来帮忙了。
王氏忙碌着把剥好的小笋送到锅里煮,一会又来问:“苗儿,你看看煮得如何?”
季心苗强打精神应付她:“娘,只要笋子出个香味,颜色全变了就行了。”
王氏见她脸色不对立即问:“苗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季心苗一脸疲惫的说:“可能是长时间没这么累过,今天突然一累,有点撑不住了。”
王氏赶紧说:“后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