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打烊了,客官您慢走!”江姿拖着地,把毛璐璐逼至门外,笑眯眯的挥手:“告辞!”
毛璐璐在门外喊:“好吧你胸比我大!这个我承认。开门,让我把话说完!”
江姿打开门,示意她不要再发出噪音,“大晚上的,你这是扰民!”
毛璐璐把一只脚伸进去,卡着不让江姿有机会关门,“你难道不觉得帝临太禁欲了吗?就好像没有性需要一样,跟你睡了一宿居然什么也没发生!你胸那么大,腰那么细腿也白,对吧?所以他肯定不正常!”
江姿脱口而出:“他很正常……”
毛璐璐惊道:“你怎么知道???”
“——嘘!”江姿左顾右盼,心虚地把毛璐璐拽进门,“你小点声!”把呆毛引过来又没完没了。
“坦白从宽。”毛璐璐说,江姿摸摸后颈,神情略慌乱,还没说话就被毛璐璐抢先一步:“你一紧张就会不自觉摸脖子。”用大家长审讯孙子辈的眼神盯着江姿,“你今天要是不招,我就不同意这门亲事!”
“……”江姿整个身子陷进沙发里,纠结惆怅,小脸楚楚可怜。
“别以为你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我就会放过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毛璐璐扮演者后妈的角色,越发入戏。
江姿:“…………”
“给你两分钟时间思考,我数到120,你立刻给我答案,否则……”咬一口苹果,“你就和这个苹果的下场一样!”
江姿本来也没想瞒着毛璐璐,只是这种事情毕竟难以启齿,她总不能说她喝高了跟帝临一夜纵情这种话吧?璐璐又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传出去可大可小,“那你发誓!绝不告诉任何人……我就说!”
“行行行,赶紧说吧别墨迹。”
“我姐结婚那晚,我跟帝临老师都喝了点酒……我们……”江姿小小声,竖起一根食指:“有过一次。”
“一次?”
“那个……”
“哪个?”
“就床上……那个。”江姿含糊道。
毛璐璐震惊地看着江姿,无法立刻对接收到的惊天秘闻进行解析。
江姿全部坦白:“他喝断片了……我试探过,他是真不记得了!所以相处起来还好……不会太尴尬,嗯。”
“天呐!你等会儿,让我消化一下……”毛璐璐在客厅里转了几圈,拿起桌上的手机,严肃道:“这是一个喜讯,我立刻通知……”
“你忘了刚答应我的事了吗!”江姿赶紧从毛璐璐手中夺过手机,有点抓狂:“保密保密!这件事传出去,帝临老师的名誉就毁了!”
“什么老师老师的,你两都‘那个’了还这么称呼,也不嫌生疏!”毛璐璐忽地露出姨母笑,“是一夜,还是一次?你说清楚嘛。”
周博屿拈着红酒杯,“明天我就走了,亲爱的,你有什么离别感言要说吗?”
帝临跟他碰杯,“去几天而已。”
“我对你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周博屿低头抿一口红酒,“真难喝,跟你私人酒窖里的珍藏比起来差远了。”
帝临端着酒杯看窗外夜景,优雅得像个诗人,“再普通的食物,和值得的人一起享用,就是最好的。”
周博屿打趣道:“‘值得’的人,指的是心尖上的人吧?”与帝临并肩而立,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出你的故事。”
“没有故事。”帝临道。
周博屿:“需要情感顾问吗?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最近为情所困。”
帝临沉默几秒,“如果,一个女孩把她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你,再亲手毁掉欢爱过后的痕迹,独自离开,这代表什么?”
周博屿彻底石化。
稍微对帝家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家风很严的大家族。帝临虽然在国外念书,但受东方传统家庭教育的影响,他私生活一向检点,对性的看法也相当传统,是绝不会对一个毫无感情的女孩酒后乱性。能让他“乱”的,一定是令他心动的。
“我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周博屿被吓得一口闷掉半杯红酒,再也不嫌难喝,又自斟自饮干了一杯压惊,“难怪你会为她把整个迩海买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帝临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那天晚上并不是他醉得不省人事,是房间里的香薰被人动了手脚。而原本要送他回房间的,是他的助理。这也是他后来不再录用女助理的原因,“收购迩海,还有其他方面的因素。”帝临道。
“少跟我打马虎眼。”周博屿对这回答嗤之以鼻,佩服道:“过去是我不懂事,嘲笑你不会追女孩,就冲您这速度,这隐忍,小弟我甘拜下风!我无法想象你这两年是怎么忍着不去找她的,作为你的临时情感顾问,我必须要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她之后,你就没再过过性生活?”周博屿从没见帝临身边有女人,他那个冷面混血女保镖可以忽略不计,原因大家都知道。
“是的。”帝临毫不避讳,“两年零八天。”
周博屿诧然:“在下佩服!”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不去问她本人?要不要尝试一下告白?”周博屿仍处于震惊当中。
帝临眼睑微垂,“尝试过。就在那晚,她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