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冷笑了一声道:“看来你真不知道错在何处呀!这件事虽然你是为了本神好,但是你可知道,你身为本神的部下,却擅自行动,连通知本神一声都不做,就擅自做主,这就是僭越!
本神最忌你们这种行径,现在你们才刚跟了本神多少日子?就如此大胆,行出了这等大事,连本神都不通知,如果以后由着你们这么做,岂不有朝一日,你们还会把本神放在眼里吗?有朝一日你等翅膀硬了,是不是连本神也敢做掉,然后换了你们来坐这个大殿?”
王六等人这一下才明白,这一次他们做事确实是太莽撞了,就算他们是为了游神大人好,可是在做这件事之前,连给主公打个招呼都不打,就擅自先行干了,这可确确实实是一种僭越,明显是犯了体制的忌讳。
现在他们已经不是孤魂野鬼,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由着他们性子来了,他们可是主公的部下,做什么事情,自然都是要听从主公的吩咐的,可是这一次王六做这件事,虽然明处是为了主公好,可是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这种做法却是从轻处说,就是越权,从重了手,就是擅权!
王六算是游神手下的武将,平时代游神管控着二十多个阴兵,拥有对阴兵的调动指挥的权力,随随便便就带着手下,去干一些他们想干的事情,这种事现在看起来不算多大的事情,可是一旦以后游神越来越发达,手下部众越来越多,身为武将,以后想干什么就带着兵干什么,这确确实实是在找死。
难怪游神大人听闻了这件事之后,会发这么大的火,王六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之后,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道:“主公!大人!标下知错了!标下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大人从宽发落!”
李霖冷笑一声道:“从宽发落?为何要从宽发落?你给本神说说!来人!先把他拖出去,打他二十大板!然后再拖回来,给本神说说为何要从宽发落!”
李霖今天是第一次对这些手下发这么大的火,一旦他发怒之后,神魂立即就流露出了一种霸气,再不像平时那样和蔼可亲了,今天的这件事,让李霖吃了一惊,同时也意识到了近期太过骄纵这些部下了,而且也疏于对他们的管理,以至于这些人忘了这里谁才是真正的老大,居然敢自行其是,去做一些不经他允许的事情,这可不是好兆头。
他倒不是小题大做,这种事如果不及时刹住车的话,那么积累下去,迟早会酿成大患,甚至是给他捅出天大的篓子,所以今天他必须要通过这件事,叫这帮部下们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什么叫做令行禁止,什么叫做擅自越权,如果不让他们明白这些道理的话,那么以后就不好再控制这帮家伙了。
其他阴兵也都明白了这次这件事王六错在了什么地方,再也不敢犹豫,二话不说,便把王六掀翻,按在地上,李霖在大殿两旁,用神力凝有各种刑具,平时主要是充门面,装样子,但是不代表着这些东西,就只是看着玩儿的,取下来照样能用。
别看王六他们都是魂体,但是这板子可是专门揍魂体用的,王六被按在地上之后,裤子也被扒了下去,有两个阴兵取来了板子,轮开了也不管王六哇哇大叫,乒乒啪啪的就打了下去。
方韩这会儿站在一旁,脸色青白,他也明白了这次算是给王六出了个馊主意,结果把王六害了,咬着牙听着王六屁股上挨揍的声音,忽然一咬牙,站了出来,跪在了李霖面前叫到:“请主公息怒!这件事怪不得王伙长!此事乃是卑职提议,却害了王伙长!主公如果责罚的话,也请责罚卑职!饶过王伙长吧!”
李霖一直都在悄悄的观察方韩,因为这件事他已经有所怀疑,王六这个家伙是个粗坯,应该不是他想出的这个主意,这件事弄不好跟方韩有关系,他刚才下令打王六,其实就是在逼方韩站出来承认。
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就是方韩给王六出的这个主意,这就证实了他的猜测,于是他一抬手止住了正在抡板子揍王六的阴兵:“先停下来!让本神问清再说!”
王六趴在地上,屁股疼的要死,但是对方韩却还是颇为感激,这件事确确实实是方韩给他出的主意,而且他也觉得确实不错,这才脑袋一糊涂,就兴冲冲的大干了起来,可是没想到却错的没边,今天挨板子实在是不冤枉。
但是如果方韩不站出来为他求情的话,今天这事儿过去之后,他铁定便会对方韩心生恨意,认为弄不好就是方韩在故意挖坑陷害于他,可是现在看来,方韩不是这种人,终于还是站了出来,把这件事担了下来,这么看来,这个家伙应该是个可交之人。
李霖这会儿也在想这件事,如果今天方韩不站出来承认这件事,他也能很快从王六口中,掏出这件事谁是幕后主谋,如果他到了那个时候,确认了是方韩给王六出的主意的话,那么这个方韩便不能用了。
现在他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方韩就给同僚挖坑,这就说明此人心思阴沉,太过会算计他人,这种人如果再他大业已成之后,还能用,可以用来制衡部下那些粗人,可是现在是绝对不能用这种人的。
就算是方韩这次不是故意挖坑陷害王六,只是因为害怕不敢站出来,这种人就更不能用了,如果连这种担当都没有的话,那么以后这种人随时都可能因为胆小怕事,出卖自己,所以李霖对这种人,只有痛下杀手,将其抹杀。
但是今天看来,方韩没有让他失望,既不是他挖坑陷害王六,也不是没有担当之人,这就让李霖心中宽慰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