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边上,被涂菲媛设计失了名声,成为李琼儿心中的一根尖刺,不拔不痛快。于是,找到白大富,对他说:“你把涂家的房子砸了,我就心甘情愿嫁给你。”
白大富便抄了家什,往涂家而来。恰好涂家二老下田去了,白大富直直走进院子,举起家什,准备砸墙。
涂家的屋子,是黄泥垒成的,尺厚的墙壁,根本没有什么坚固性。白大富举起家什,就要把屋子砸成一地黄泥。谁知,旁边小屋里走出一个人来。见少年生的瘦弱,白大富一脚便踹了过去。不料,少年虽然长得瘦弱,力气却大,一把握住他的腿,将他整个丢出院子外头!
这一下子,可惹恼了白大富,立时爬起来跟少年打成一团。说是打成一团,其实不过是白大富单方面被少年虐。两人的动静越来越大,渐渐吸引了村民们。
李琼儿本来不想去看,她的名声不如从前,出现在人前,只会招来难堪,然而,白大富居然被打了,胳膊都被打断了,还去请王大夫,立时坐不住了。
敢打白大富,这不是找死?李琼儿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令人惊喜的岔子,立刻赶来看。她就要看着涂菲媛倒霉,最好被捶成一张大肉饼,叫她再招惹她!
然而,站在人群后头,看着事态一点点偏离期望的轨道,渐渐按捺不住了。这个死肥妞,怎么变得口齿这么伶俐了?绞着手指,焦急的不行。直到涂菲媛话锋一转,直指向她,才惊觉回神。
“我没有!”李琼儿下意识地否认,看着村民们异样的眼神,心念急转:“大家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都被涂菲媛害死了,想要看涂菲媛的笑话而已,又有什么错?”
“嘁,有些人啊,自己不干不净,还赖到别人身上,真是让人不齿!”有人说道。
李琼儿掐着手心,挤出泪意,说道:“大家还不明白吗?我是被冤枉的。”抬手一指涂菲媛,“她看上了许公子,想要嫁给许公子。我身为许公子的未婚妻,就碍了她的眼。那日的事,分明是她害我。”
“方才大家都听见了,她是多么有心眼?才几句话,就让白村长不敢动她,被逼吃了哑巴亏。我又是个没心眼的,被她害了,连清白也寻不得,真是冤枉!”说着,眼睛一眨,泪珠扑簌簌落了下来。
众人闻言,不由得将信将疑起来。
只听一声冷笑响起,却是涂菲媛开口了:“李姑娘还不死心?还妄想往我身上泼脏水?那咱们就再说道说道!”
“首先,那日的事,就算我想要害你,如果你不吃白大富给你的东西,你会中计?你收了白大富的东西,不回家吃,偏偏与白大富坐在小河边吃,是为什么?”
众人闻言,心中一震,陡然看向李琼儿。
“另有,你如果不曾与白大富苟合,那日的事是你的第一次,请问你的处子之血去了哪里?”涂菲媛冷笑道,“贪图钱财,与白大富苟合,还妄想有个好名声,你当大家都是傻子?”
说到这里,声音带了鄙夷:“你两次被撞破通奸,第一次试图淹死我叫我闭嘴,不成便泼我污水,第二次说我迷恋许公子,坏你姻缘。你没心眼?糊弄鬼呢?”
“白大富毁我家屋子的事,也是你唆使的吧?”涂菲媛话锋一转,说道:“你可真是卑鄙又歹毒!为了名声,如此不择手段!”
“我没有!不是我!”李琼儿尖叫道。涂菲媛的这一番话,戳破她所有的幻想,“就是你,你想做许夫人,才来害我!”
涂菲媛不理她,扭头看向不知何时停止嚎叫的白大富:“你到现在还要护着她?你倒是对她死心塌地,多么丧尽天良的事都为她做。可是人家不领情呢,出了事,先把自己撇干净,根本不管你的事。”
白大富紧紧抿着嘴,脸色难看的要命。
“当真是李琼儿叫你干的?”这时,邹氏也看出苗头来,猛地站起来问白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