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他明明应该看到黯色的天空,却竟看到了那片血海,更诡异的是,血海中好像有两个人在打斗!!
幻觉?还是他遗失的记忆?
寒续不知道,当他想看清楚的时候,头部巨烈的痛楚不断漫延,传递到他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挤压着他的大脑,想将他的头骨生生压碎,连施展飞翔术的力量都被这种无间的痛苦剥夺,寒续咬着牙,捂住头,身体却止不住地坠落。
“咚”,寒续重重地落到地上,几乎听到了骨头摔碎的声音,却感觉不到身体带来的伤痛,唯有头部的痛楚是如此清晰,清晰地提醒他他还活着,唯有疼痛与迷茫叠加。
“唔——”寒续捂住头低吟着,他试着动了动手脚,还好,都还没废掉,也不知是不是掉下来时撞到了头,眼前蒙蒙迷雾中竟隐约出现一个人的轮廊。
谁?寒续在心里问着,嘴里却发不出声音。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雾中响起,却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的气息,是他的感觉迟钝了,还是此人故意隐藏了气息?寒续无暇思考,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连呼吸也变得短促起来。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停住了,好似来人已经站在了寒续面前,可他却依然无法看清他的长相,只能感觉到他就站在自己右前方一米远处,奇怪的是,四周的雾明明已经尽数散去,唯独他的身形模糊不清。
“人类吗?”那人说话了,他的声音轻柔无比,语气却不是疑问,而是呢喃。
“死亡之王?”寒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是了,此处是他的辖地,他会出现也不足为奇,尤其是刚刚自己还使用了飞翔术,暴露了气息。
“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来人没有回答寒续的问题,径自问道。
“因为有必须路经此地的理由。”
寒续话音刚落,突然,对方竟在眨眼之间将手刺入他的心脏,虽然没有痛觉,但也没有鲜血流出,似乎只是单纯地放进去而已。
“你……”寒续正想说什么,一股暖流从心脏开始往身边各处游走,头部的疼痛已经好了不少,心中那股翻滚的悸动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许是两人的距离近了许多,他的面容也渐渐清晰了。
黑色的及肩长发柔顺的依附在胸前,微抿的嘴唇带着淡淡的忧郁,高挺的鼻梁上方是一双绝美却略带忧色的碧瞳。
“!!”寒续与那双如同镜子里面的绿眸相撞,宛如冷水激面,全身不由一颤,一个鲤鱼打挺地翻身坐起,可是当他坐定后,才发现这四周只有自己一人。
梦?!寒续捂住刚刚被他贯穿的心脏,却发觉心跳得厉害,而头部的疼痛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好似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境。
“是梦吧!”寒续喃喃道,好像在安慰自己,他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毫无疑问,整个山岭已经变化为巨龙的模样,在他的前方处便是山峦的入口,但入口处的龙头竟与冥司殿的入口秦广殿的模样一般无二!!
“死亡之王就是阎魔尊天?!”寒续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连他自己也被吓住了,“这么说,十老一直借用的是魔王的力量吗?难怪阎魔尊天从不曾在地府现身,原来如此。”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
但那双绿眸……。寒续下意识地摸摸双眼,是幻觉吧?
寒续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他甩甩头,想将一切他不愿意承认的猜测都甩出脑海,同时告诉自己:
别胡思乱想了,当务之急是找到芙嘉蒂,然后返回人间界!
想到这,在被亚巴顿击倒前看到的那束从天宫发出的金光,以及芙嘉蒂的惊叫声回响在他耳畔,心中隐约有种被欺骗、被背叛的不快。
算了,先将芙嘉蒂平安带回天宫再说。寒续告诉着自己,将心中的困惑驱散,他纵身飞到空中,从上方遁走,可能在寒续的潜意识中,希望再见见梦境中的那名碧瞳男子吧!!
待寒续走远后,珊瑚走到他刚刚躺下的地方,蹲下身,将手放在地上,过了一会儿,方才站起身,望向前方那颗硕大的龙头,露出高
此时,魔皇殿
“陛下?陛下?”塞特察觉到魔皇没有在听他的报告,便轻唤道。
“我知道了,塞特,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原本用右手撑住脸颊若有所思的魔皇回过神来,道,“这些天辛苦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与那个人的出现有关吗?”塞特没有依言退下,径自问道。
“啊。”魔皇应了一声。
“塞特不明白,为何陛下不趁现在根绝后患?”
“时机未到,况且,我也想看看父皇用尽所有力量都未能实现的愿望,是否真的不能实现。”魔皇淡淡地说,“当所有条件达成,塞特,还需要你的手推波助澜。”
“塞特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能理解我的,这世上也只有你了。”魔皇看着下方的塞特,欣慰地说,“你下去吧,我也累了。”
“是。”塞特见魔皇面带倦容,也不再说什么,起身告退。
待塞特离开后,诺大的宫殿只剩下魔皇一人,他伸出双手,垂目凝视,低喃着:
“父亲,您的遗愿,将由孩儿替您达成,用这双夺去您生命的手,替您达成。”
艾利诺的魔龙宫
“我累了,你们退下吧!”芙琪雅走到自己房间门前,面带愠色,转过身,不高兴地向一直跟着她形影不离的两名女执事道。
“……”两名女执事只是木讷地站在原地,没有半点反应,似乎她的命令对她们不起作用。
“退下啦!!” 芙琪雅双手叉腰,愤愤地喝道。
“你们退下吧!”艾利诺走过来,打量着已经沐浴完毕,换回公主装的芙琪雅,露出和在天界时一样的笑容,“你越来越漂亮了,芙琪雅。”
芙琪雅咬着下唇,赌气地别过头,没有理会他。
“天帝不知道你出逃的事吧?”艾利诺并不在意芙琪雅的态度。
“父王那么好面子,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瞒过去的。” 芙琪雅没好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