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
“除了我们彼此外,没有人可以信任了。”余王的话令气氛无比沉重。
十老都沉默了,此刻连他们之间的绝对信任也开始逐渐崩塌。
鬼堡
“轰——”随着一声巨响,鬼堡内地动山摇,地面裂开一道长长的沟壑,在沟壑的前端,是脸色铁青,盛怒不已的残:
“我们这是第二次交手吧,幻!”他的声音冰冷无比,字字透着杀机。
“是呢,”幻用手背拭去左脸的血痕,放在嘴里吸吮着,他的眼里显露出不易察觉的恐惧,“想不到你会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残冷哼着,他骤然消失在幻面前。
隐身术!!幻在心里叫道,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最快的速度打开暗空间。
就在幻要躲进暗空间时,巨大的怪力将他推倒,一股杀气扑天盖地地向他压下,这骇人的灵压将他逼到角落,动弹不得。
好快!!幻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虽然以前就已经见识过残的速度和力量,但他没想到自己在他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
“砰”,一只模样如同螃蟹的钳子,却硕大无比的怪手卡住幻的脖子,将他死死地钉在墙上,残的影像渐渐出现在他面前,只要他稍稍合拢钳手,幻就会人头落地。
在一边的咒、末都噤若寒蝉,汗流不止,只有黯若无其事地继续作画。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残盯着幻,脸上带有似有似无的笑,令幻股栗不止:
“我们只是和她开个玩笑,而且她,她也没死。”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在残的身后,刚刚被他打散的一只只细小的蛊虫开始重新聚集,渐渐生成蛊的头部,就在它们刚刚重新组成头骨的模样,一把尖锥狠狠地刺入它们中央,蛊虫一哄而散,又消失在石壁的夹缝中。
“残,你杀了我们,就不怕群主怪罪吗?”幻急中生智,搬出救兵。
“敢伤害离的人,不管是谁,我都要他死无葬身之地!!”残一字一句地吐出。
“那,那不如给我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帮你寻回离,怎么样?”幻忙道,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狼狈。
“哼,你们是想再杀她吧?”残慢慢合拢钳手,眼看就要取下幻的项上人头。
“当然不是!”幻想为自己辩解,却有些词穷,他原以为只要群主不怪罪他们,残也不会怎么样,看来他们错了,大错特错!!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残动真格,即使是以前他们交手的时候,他也只是带着戏谑的笑容,好像这仅仅是一场游戏,完全不像现在这样,他全身上下都充斥着骇人的杀气。
“残,住手!”群主喝止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蛊虫也开始在他脚下重新生成蛊的模样,好像在寻求他的保护,群主见残没有收手的意思,又道,“离没死,你这样做没有意义。”
残听了群主的话,钳手这才慢慢变成人类的手,但依然在幻的项上留下两道血痕,以示警告。
“你跟我来。”群主说着向二楼走去。
群主应该不会知道我去找过离的事吧?末看着群主和残消失在楼梯处,心中忐忑。
“咕咕”,蛊虫迅速聚集,变成蛊的模样,他靠坐在墙边喘着气。
“呵呵,活该,被残哥哥教训了吧?”咒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别忘了,他是因为离才动怒的。”幻冷笑着提醒。
“哼!”咒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头离开。
“我出去一下。”末放心不下,想去看看宇文翎。
“末,”黯突然叫住了他,“留下来。”
“很快回来。”末没有听出黯的玄外之音,离开了。
算了,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就像我坐在轮骑上,就像我留在这里,有的事是无法改变的!黯停下手中的笔,望向远方。
当夜,江州,龙虎山,北坡
星和以前一样在北坡观星,他仰望着满天的星斗,微微皱眉。
南方朱雀七星和北方玄武七星的十四颗星宿连同其中的铺座星全都忽暗忽明,尤其是女宿星,星光黯淡,它的铺座星合月向西偏移。
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巨大的变动,就在他暗自惊奇时,一颗客星从东往西划过,芒气四出,瞬间消失在天际。
客星是中国古代对天空新出现的星的统称,明代《观象玩占》中说:“客星,非常之星。其出也,无恒时;其居也,无定所。忽见忽没,或行或止,不可推算,寓于星辰之间如客,故谓之客星。” 也就是说客星的出现没有征兆,也不容易预测,唯一肯定的是客星的出现意味着天下将有大事发生!
在中国古代观星术中,把客星分成两大类:一类称为瑞星,它的出现预兆吉祥,如周伯、含誉、格泽等等;另一类称作妖星,它的出现预兆凶祸,如彗、孛、异等,而现在出现的这颗正是名为孛的妖星!
妖星再现,绝非吉祥之兆!而且这颗妖星从东往西,意味着异世界的神魔世界将有重大变故?!虽说异世界与人间界有强大的结界将其隔断,令两界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但现在这种时期,异世界有所动荡,不知对这个世界会有何影响?
此次的星动太大,连星也无法预测究竟是好是坏,他长长地吸了口气,拿出腰间的玉笛,像往常一样吹奏起来。
流畅的音乐从玉笛中飞出,风儿带着乐声环绕着群山峻岭、山田谷野,游荡于天际,连绵不绝。
星的指尖在笛身上游走着,吹奏着将他和过去唯一能联系起来的乐曲,他的脑海中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一个红发女孩的模样,她的身影随着乐音忽近忽远,好像一个淘气的小孩在和他躲猫猫,当他快看清楚她的模样时,她的身影又远去了。
这是星第二次看到这个身影,心里有说不出的亲切和心痛,这种感觉竟与和翎在一起时极为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们头发的颜色。
随着长长的余音回荡在山野,渐渐消失在夜空,星的吹奏结束了,他睁开眼,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宇文翎坐在他斜前方的大树下,正望着他,星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