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现他们以外的人。
“是人工智能。”十号用看乡巴佬的眼神瞄了黑麒一眼。
房间里的监控系统被一号激活了,五十寸的大屏幕被分割成十五个小屏幕,每一个小屏幕上都忠实地记录着整个地下室的情况,每一个角落都被拍了下来,一号一边控制着监控器,一边说:
“地下室是我们研究院的实验室,也是最重要的地方,如果发现了超能力者,他们会被带到这里,我们会控制他们的行为、观察他们的能力,而监控室则记录着这一切,只有院长和我才能进入。”
“也就是说‘群’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这些电子眼?”卫泽羽问。
“是的。”一号点头,继续在键盘上敲打着,屏幕开始转换,变成同一个房间的景象,只是拍摄的角度不尽相同。
“这里是……”寒续和卫泽羽震惊了。
那个房间比其他房间大三倍左右,房间的一面放置着十来个两米高的圆柱型玻璃缸,缸里装满了绿色的液体,下方不断有水泡向上涌,好像在给里面充氧,而每一个玻璃缸里都有一个人!他们全身赤裸地浮在缸中,太阳穴、胸前、双手、双脚都黏着一个圆形的连接器,连接器的另一头接在外面的电脑上,更令他们心惊的是,那些人身上都有一个灵警的警徽!
“他们都是灵警!”卫泽羽的声音高亢起来,不难听出他又震惊,又愤怒。
“灵警的警徽只有在释放灵力的时候才会显现,现在居然在这种状态下也能显现。”寒续也吃惊不小。
“你们看那里!”一号示意他们看右下角的小屏幕。
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有一个一尺来高的玻璃罐,与装着灵警的玻璃缸不同的是,里面装的是一个类似人类胎盘状的物体,可在隐约间可以看到里面是魔兽的胚胎。
“是魔兽!!”卫泽羽惊道。
“哇,这样也行?”黑麒吹了声口哨。
照之前黑麒所说,魔兽与人类一样是胎生物,如果要取出它们的胚胎,就需要杀死母魔兽了?是了,“群”与高级魔族勾结,能做到不足为奇,只是现在对群主的身份、所勾结的魔族这些都毫无头绪,就算发现了他们培养魔兽的地方又怎么样?根本是治标不治本,灵界依然处于被动。想到这些,寒续心情有些沉重。
“末现在不在这里。”一号用热能感应器搜索着大厦,发现除了他们外,没有其他人的踪影。
“很好,趁现在将那些东西带回地府。”卫泽羽兴奋地说。
“不行!”寒续断然反对。
“为什么?”卫泽羽的表情有些不快。
“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能查到的也仅仅到这里,发现他们制造魔兽的地方对整个事件没有任何帮助,也不能解决实质性的问题。”
“现在地府上下被魔兽一事搞得人心惶惶,现在我们带回这些东西,一是可以好好对其进行研究,二是可以鼓舞士气。”卫泽羽说出自己的看法。
“与其做这些无用的事,倒不如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群主以及幕后操控此事的魔族。”寒续的表情有些不屑,若是绍佐在,一定会同意他的看法。
“无用的事?”卫泽羽被寒续的话刺痛了,“我现在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命令!”他说着愤然打开监控室的门,往那个房间走去。
“官高一级压死人啊!”六号吁了口气,似乎也不太认同卫泽羽的做法。
“你们研究院已经被清灭了,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寒续问三人。
“你们会赶尽杀绝吗?”一号反问。
“地府要清除的只是被蛊虫寄生的人,如果你们以后安份一点,应该不会对你们出手。”
“克劳勃研究院从二战时期就至力于超能力的研究,看到你们,我们才觉得自己真是差得太远,所以我们还会延着院长以前指引的道路继续走下去。”一号坚定地说。
“哦。”寒续应了一声,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说什么。
地府,地情殿前
卫泽羽将“群”放置在克劳勃研究院以前基地的装载着魔兽及灵警玻璃器具用法术全都搬回了地府,所有人看到这样的情况都掩示不住的惊讶和钦佩:
“啊,‘群’就是这样制造魔兽的吗?”
“可恶,竟然用失踪的灵警做寄主!”
“卫长官真是厉害了,把我们倾尽所有灵警之力,都毫无线索的魔兽案轻而易举地破了。”
“当然了,不然十老怎么会那么看重他,从武司殿调回来不到半年就扶摇直上,已经成为地情殿的最高长官了!”
“想来他升至三殿也不会远了吧?”
灵司殿,阿成办公室
听了寒续的话,阿成久久不发一言,过了半晌,他长吁了口气,问寒续:
“阿续,你怎么看?”
“我无法理解卫长官的‘宏图伟略’。”寒续对卫泽羽急于向十老请功,从而放弃了一举歼灭“群”的最好时机的做法不置可否,“现在案情又陷入僵局,对方不行动,我们永远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唉——”阿成长长地叹了口气,“灵司殿恐怕会与武司殿重新合并也说不定。”从杨硕回来后,他就一直有这种预感,似乎十老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不会召回武司殿的三殿。
“也就是说以后这样的事还会更多?”寒续冷哼一声。
阿成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算了。”寒续转身离去。
“阿续,不要放弃!”阿成叫住了他。
“那就让绍佐回来。”寒续冷冷地回了一句,转身离开。
阿成望向窗外,愁眉深锁。
内城,卫泽羽向十老报告魔兽之事:
“十老,泽羽不负十老重托,找到‘群’制造魔兽的地方,并将其全部带回来了,只要交给地情殿的医官检验,一定会找出克制魔兽的办法。”
“非常好!”余王赞道,“真是辛苦你了!”
“泽羽也只是略尽绵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