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尤其是现在这种非常时期。
“过奖了。”灵龙笑道。
“我走了,别对晟说我来过。”寒续准备离开。
看着寒续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的尽头,灵龙摇头笑道:
“真是不坦率的家伙。”
tx市北鬼街
寒续回到工作室,星翎也不在,若是以前,皇晟早就叫着“阿续,你回来了!”,然后冲他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即使是在冬季,也犹如一团暖流流入心田,当时并不觉得,可是现在,寒续才发觉屋里格外冷清,和太平间没什么两样。
寒续也懒得开灯,他将自己丢到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缓缓吐出一团浓雾,将自己包裹其中。
明宸死了,皇晟走了,明溪也……。
“明溪。”寒续喃喃地唤着这个令他割舍不下的女子的名字,他闭上眼,俊眉紧锁,“对不起。”
如果那时我没有拒绝你的话,如果我能够早一步赶到的话,如果我不是恐血的话,你就不会被我所累,对不起!明明应该保护你的人,却连累了你,现在说这话已经没有用了吧?如今怎么补救也无济于事吧?我真是个白痴!
“你怎么不开灯?”星翎回来了,她原以为没人,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寒续坐在沙发上,吓了一跳。
“不想开。”寒续淡淡地回答。
“晟怎么样了?”星翎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寒续怎么会关心别人呢?他宁肯在家无聊得发呆,也不肯去看一眼皇晟。
“还好,”寒续反问星翎,“你去哪里了?”
“我?”星翎觉得寒续有点反常,他以前可从来没有关心过她去哪里,做了什么,“刚刚你不在,我接到回灵情司取任务书的通知,”她说着拿出任务书,递给寒续,“我们要到美洲地区增援,参加本杰明长官剿灭克劳勃研究院的行动。”
“走吧。” 寒续大致看了一下任务说明,站起身,准备出发。
“现在?”星翎是准备明天走。
“即便只有一小时,也可以发生很多事。”寒续意味深长地说。
星翎用不认识的眼神看着寒续,现在的他与平时完全是两样嘛,即使是皇晟在魔幻堡差点迷失自我,他也没这么大反应,但她什么也没问。
当晚,tx学院高中部教员室
已经快十点了,高三的一位老师用力伸着懒腰,他刚刚批改完今天随堂测验的试卷,准备明天发给大家。
看着一摞还算满意的试卷,这位老师长长地吐了口气,他揉揉酸痛的肩膀,站起身,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桌上的电话毫无预兆地发出刺耳的尖叫:
“铃铃铃——,铃铃铃——”诺大的教员室配合着铃声发出回响。
“这里是tx学院高中部教员室,请问找哪位?”老师接起电话,先自报家门。
“老师,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电话那头一个哀怨的声音哭诉道。
“请不要急,你是谁?发生什么事了?”老师警觉起来,他以为是哪个学生受了什么委屈。
“我没有作弊!我没有作弊!!”那声音变得凄厉起来,“有人陷害我!!”
“作弊?”老师回想着今天的考试,他没有发现人作弊啊,他更加奇怪了,“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想那么多。
“咕咕咕,咕咕咕。”电话那头发着奇怪的声音。
“喂喂?”老师大声唤道,“你没事吧?”他担心这学生出事了。
“全怪你们这些是非不分的坏老师,我不会放过你们的!”那声音狠狠地说,甚至还能清晰地听到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的声音,对方不断重复着最后的话,“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放过你们的!”
“喂?”老师还想劝他先冷静下来,突然觉得手臂上凉嗖嗖的,好像有毛虫爬过,他扭头一看,脸色煞白,浓稠的鲜血正从话筒的蜂眼处不断往外涌,,随着他的手臂滴下,“哇啊——”他像拿到烫手山芋一样将电话话筒甩开。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那声音变大,回荡在整个教员室。
“来人哪!快来人哪!!”老师一边大声求救,一边连滚带爬的逃到门边,现在发生的事已经超过了他的学识范围,他甚至来不及细想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当他想打开教员室的大门离开这里时,却发现不管他怎么拉,大门都纹丝不动,他使劲敲打着大门,“救命啊!!”
“没有用的,没有用的!”那声音阴森地说,“我要带着你们一起下、地、狱,嘿嘿嘿,嘿嘿嘿——”
“难道你是李响?”老师想起前几天那个割腕自杀的学生。
“老师,你见过自己的血从腕上涌出吗?你感觉过鲜血的温度吗?你们不会知道吧,我的痛苦,被冤枉、被误解的痛苦!!”李响的声音显得很愤怒,“来吧,和我一起死吧!!”
李响话音刚落,鲜血不断从门缝、窗户上方的缝隙处缓缓浸下,如同吞噬一切的熔岩,不仅如此,电话的听筒房屋的墙角也涌出鲜血,很快就涨到一米多高,老师在看着鲜血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漫过自己的脚踝、大腿、腰迹、胸口,挣扎着大声叫道: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措词劝说李响。
“放心好了,”李响缓缓道,声音阴冷得令人发寒,“你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
“哇啊——”鲜血很快将老师淹没,刚开始,他的手还在尽力伸出水面乱抓着,但很快就垂了下去。
“谁在里面?”教员室外面响起工友的声音,他刚刚在楼下巡逻,隐约听到上面有敲门的声音,就上来看看,发现教员室的灯还亮着。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工友只得自己掏出钥匙开门。
门打开了,教员室里依如往昔,只是有位老师倒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了,他的右手卡着喉咙,左手拼命向上举,似乎想抓住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