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绍佐,你真是狠毒,即使同样是死,也要让我抱憾终生吗?!离握紧了拳头,虽然没能亲手杀死灭族的仇人,是一个遗憾,但跳下悬崖,绍佐也一样活不了,更何况他此时已经身负重伤。
虽然了却了一桩大事,离也收起了灵剑,可不知为何他觉得心里空空的,有点茫然不知所措,此时,离的脑海中突然回响起刚刚绍佐质问他的话:
“杀了我之后,你的人生还剩下什么?”
还剩下什么?离扪心自问,哼,接下来要帮群主完成他的大业,如此而已。
“哎呀呀,我好像来迟了一步。”咒铜铃般的声音回响在离的身后。
“你来干什么?”离冷冷地问。
“想来看你怎么报仇咯。”咒理直气壮地说。
“寒续解决了?”离皱皱眉,不满咒的擅离职守。
“放心好了,血可是他的死敌呢。”咒不以为然,她背着手,漫不经心地走到离旁边,“宁绍佐掉下去了吗?”
“嗯。”离敷衍地应了一声,虽然他也明白绍佐能活下去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可心里还是像有个疙瘩,觉得很不安心。
“掉下去,就活不了了吧?”咒向下张望着,一脸天真地问。
离没有回答,没有亲眼见到绍佐的尸体,他怎么也放心不下。
“离。”咒望向离,露出天真、可爱的笑容,她将放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给离看她手中的东西。
在她右手掌中,躺着一个黑木制成的巫毒娃娃,它的身上扎了十数根毒针,每一根毒针都刺穿了娃娃足有两寸厚的身体,而且,这个娃娃的左眼是蓝色,右眼是棕色,只是这娃娃项上并没有当事人的头发,所以对当事人构不成任何威胁。
咒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为什么要拿这个对离没有任何威胁的娃娃给她看呢?是想让他知道自己讨厌得想要杀死他吗?咒的力量远不如离,就这样暴露自己的杀机,无疑是自寻死路。
“你想干什么?”离当然知道咒因为喜欢残,对自己恨之入骨,也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但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巫毒娃娃,心里依然会觉得不舒服。
“没有你的头发,自然对你下不了咒咯,”咒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不过,有你的血也是一样的。”她说着狞笑着摊开左手,左手的五根手指头上都沾有未干的血迹,这正是刚刚离受伤时,滴在石头上的鲜血,这时咒刚才趁离没注意到自己,抹到手上的。
“你!”离气急攻心,顿时起了杀机,可对于宁绍佐之外的人,他有些下不了手,就在他迟疑的一瞬间,咒说话了:
“宁绍佐那么厉害,你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她嘟着嘴,好像撒姣的小孩,“所以,我说两人同归于尽,残哥哥肯定会相信的!”她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离的血抹在了巫毒娃娃上。
巫毒娃娃好像被激话了一般,一道黑色的光芒笼罩在娃娃身上,刺在娃娃身上的毒针顿时变得深红,好像烧红的铁棒。
离“扑”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上十几个重要穴位到咒的巫咒封住,别说是反抗,就连动也动不了了。
“呵呵,离,你真是笨蛋,刚刚明明可以杀了我的,又一次为你那可笑的仁慈付出了代价,”咒捂着嘴,嘲笑着已手无缚鸡之力的离,“所以大家才讨厌你呀,幻和蛊也都想杀了你呢,可惜被我抢先了一步。”
离咬紧下唇,承受着身体与心灵带来的巨痛。
“哎呀,糟了,如果被残哥哥发现你的尸体,肯定就知道是我干的了,到时候我也会没命,”咒作思考状,一脸无辜地望着离,“离,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她自顾自地说,然后又一拍手,“啊,对了,把你推下去吧,宁绍佐不也掉下去了吗?你随便也看看他是不是已经死了,黄泉路上,你们两个也好有个伴嘛?呵呵呵。”
离想使出溟瞳,可无奈灵力被咒封住,又身负重伤,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这个小女孩手中。
“离,你放心,我会代替你好好爱残哥哥的。”咒语毕,将离推下万丈悬崖。
咒站在崖边,看着离的身影渐渐被海浪掩盖,才发出阴森的笑声:
“哦呵呵呵——”她转过身,顺手把离的巫毒娃娃丢下山崖,毁尸灭迹。
“轰——”山下的巨浪撞击着岩石,粉碎般地向四面八方扩散,形成一串串白色的泡沫,又很快被新的海水吞没。
此时,地府,灵情司
阿成在办公室里烦躁地来回转圈,他烦不仅仅是因为刚才的地震,过了一会儿,他的辅官进来了:
“报告阿成长官,还没有绍佐大人的消息。”
“那三组的隐警呢?他们也没报告吗?”阿成有些急了。
“二组和三组昨天晚上有报告,可是一组已经失去消息很久了,据二组的报告,他们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辅官道。虽然绍佐和他们在一起,但为防止万一,三个组还是要随时向灵情司报告进度。
“你去告诉他们,请绍佐大人尽快回来。”阿成心急如焚,
“是!” 辅官出去了。
阿成想了想,拿起桌上的电话,快速拔通了本杰明的电话:
“喂,本吗?”
“阿成?怎么是你?绍佐那家伙呢?”本一向只对绍佐汇报工作,很少与阿成有私下的联系。
“地府,”阿成想了想,不知怎么跟他说,“可能要变天了。”
“变天?变什么天?地府不是没天吗?”本没明白阿成话中的深意,他又一次问道,“绍佐呢?”
“他去御狱岛了。”阿成不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