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人能。”爱德只是摇头,神情坚定。
“我暂时只有一个问题没有想到,明天,明天我一定可以解开,到时候你们可别不服气!”刘波赌气地说。
“这么厉害?”警察有些惊讶,“你解开了失首之迷拿到奖金后可别忘了大家啊。”
“当然了!哈哈!!”刘波有些得意忘形了。
“你根本解不开!”爱德的声音有些尖利,“没有人可以解开!!”他说着起身离开。
“什么嘛,就算刘波的答案是错的,他的反应也用不着这么大吧?”黄佳有些愤愤不平。
“谁说我的答案是错的?”刘波愤愤地说。
“大家理解一下,罗伯先生是爱德的叔公,又是他唯一的亲人,难免有些不能接受。”刘艳替爱德辩解,但连她自己也觉得难以自圆其说。
“不管怎么说,那个爱德的行为举止让人觉得奇怪,说是来看罗伯先生生前的住处,可一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再说他们以前又没有见过面,哪有亲情可言?”刘波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无所谓了,反正我们是来参观失首城的艺术品,你们能不能解开失首之迷,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张昌说着握紧了刘艳的手,将他们置身事外。
“失首之迷?失首之迷?”站在角落一直没有说话的吴斌喃喃地念道,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想到什么了吗?”小文见吴斌碎碎念着,急切地问。
“不,没,没……”吴斌摇着头,脸色苍白。
“时间也不早了,大家早点回房休息吧!”警察提议道,他说着望向吴斌,“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需要你的配合。”
“配合?什么配合?”万里敏锐的侦探嗅觉发挥作用了。
“没什么。”警察将话题插开,他望向星翎,“你朋友呢?一直没有看到他。”
“不知道。”星翎答道。
“今天下午我们还在一起呢,后来绿眼睛哥哥去山里了,好像狼一样哦。”小武可找到表现的机会了。
“去山里?”警察皱眉道,“他一个人吗?”
“嗯,他好厉害!一个人能吃那么多鱼!!”小武比划着。
“没问题吧?现在这种非常时期。”警察望向星翎。
“不用管他,不会有事的。” 星翎模棱两可地回答。
“这怎么行?万一又出什么事……”警察急道,但他也意识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呃——,大家先休息吧。”他说着带头站起身。
“究竟什么事啊?”刘波也问,“为什么要说个‘又’?”
“大家不用在意,只是小事而已。”警察忙掩示道。
“因为家父的事让大家担心了,请不要在意。”小文见警察有些为难,帮他掩示道。
“令尊?”黄佳奇道。
“嗯,家父走失了。”小文垂下眼睑。
“小文,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令尊不会有事的。”刘艳安慰道。
“所以你们尽量不要单独行事。”警察暗自松了口气,“睡觉的时候也要把房门锁好。”
“是是,知道了,警察大人!”警察和小文的话无疑让大家放心了些。
一行十人互道晚安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警察将一楼的灯全部关上,又检查了一遍门窗后也回了房,此时夜已经渐渐深了,屋外“呼呼”地刮着大风,吹得山林间沙沙作响,乌云笼罩在失首城上,将月亮吝啬地藏在云后,兴许是天空太拥挤,已经容不下壮志诚诚的云团,它们相互撞击着,你踩我的脚,我撞你的肩,发着“轰轰”的声响,预告着将会有一场暴风雨来临。
楼梯处的吊钟“嘀嘀嗒嗒”地忠实着自己的本能,全然不顾屋外声势壮大的雷雨大军,“铛铛铛铛”,当时针走到十一的时候,它发出了沉闷的警告,屋外的乌云也跟着凑起了热闹,“轰隆隆——”,似乎连整个失首城也在雷声中动摇。
这时,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下楼了,他踮着脚尖,摸黑前进,突然,一道凌厉的闪电划破天际,电光透过玻璃窗映照在黑影上,竟是爱德。
爱德摸着黑缓缓走到正厅,他四下摸索着,凭证着记忆和屋外的电光悄悄向书房走去。
总算毫无声息地到了书房,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爱德暗自松了口气,轻轻关上门,将门从里面反锁,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袖珍的手电筒,“哒”地一声,小手电微弱的电光好像将书房淡淡地笼罩着一层薄雾,正当爱德准备将小手电放在书桌上,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书房的角落响起: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爱德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在书房,他一惊,手电掉到地上,微亮的书房顿时又被一片黑暗掩盖,“谁!!你是谁!!!”他想惊叫,但又不得不压低声音,让人觉得很怪异。
“呵呵,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那个缓缓走向爱德,身上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杀气。
“你,你,你想干什么?”爱德不住地往后退,一股冷汗爬上他的背脊,他退到门边,想夺门而逃,可不知为什么,门把怎么也转不动,他越是用力就越打不开,他尖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那人冷笑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已不到半米,他缓缓向爱德伸出手,正好是对着脸的部位。
“等等!!等等!!!”爱德歇斯底里地叫道,“我全都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我不要什么宝石,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求求你放了我!!”在死亡面前,任何东西都可以被舍弃以换取生命的宽大,只是有时候这样做也无济于事,那人并不动容,他咧嘴一笑:
“呵呵,我对这些都没有兴趣,对我来说,只有生命之花枯萎的那一瞬间所结出的绝望之果才是最美的!”他说着手中隐隐发着白光,“你应该感到荣幸,可以作为成长的肥料永存,呵呵——。”
爱德透过对方掌心的白光看到了他的脸,惊诧之情不可名状,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卡住了一般,竟说不出话来,他用颤抖的手指着他: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