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了,他不会溺水了吧?”小武隐隐有点担心。
“不用管他!!死了最好!!” 星翎愤愤地说。
肯定去那个山洞了,我是新人,像他那么独断专行的人肯定不会放心。他想到刚才的情影,脸不觉红到了耳根,讨厌死了!那种混蛋死了最好!!
星翎没有想错,此刻寒续已经到了水底山洞,他做了一个光明球,借助它的白光环顾着四周有些烧焦的山壁,然后下意识地摸向口袋中的烟盒,这个烟盒是防水的,即使泡在水中再久,里面的香烟也不会被浸湿。
如果这里曾经是虫穴,那失踪的人怎么到这里的?被虫捉来?既然星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它们消灭,那些虫应该没那种战斗力吧?寒续一边向前走,一边思索着,还有那个失踪的灵界警察,也是在这里惨遭不测吗?这个山洞与深水镇的枯井如出一辙,这其间有什么联系?
这个山洞并不大,寒续很快走到了尽头,他借着光明球的白光又检查了一次洞底,还是一无所获。
寒续暗觉怪异,这里没有任何失踪的人到过的迹象,若不是幸存者还好好地在上面并且有两名目击者,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里曾经来过人,别的人就不说了,但是连幸存者那只脱落的鞋子也不在这里,实在让人觉得有些蹊跷。
寒续知道这里不会再有什么线索,在深吸了一口烟后潜入水中,他并没游向潭面,而是往深处潜去。
此时,河岸上
星翎和小武已经合力生了一堆火,火光让两人温暖不少,只是小武全身脱得赤条条的,星翎却还将他已经湿透的衣服包得紧紧的,两人坐在一起感觉很别扭。
“你这样穿着烤不容易干的,还是像我一样脱掉吧!”小武一边说一边用一根木棍将他的衣裤穿在一起,放在火上来回烤着,水气顺着火焰挥发着。
“不用了!”星翎红着脸咬牙道,他将眼光移向别处,不看全身赤裸的小武。
“忽”,突地一个物体从水中跃出,正好落到星翎旁边的草地上,竟是一条鱼,“啪啪啪”,它摇晃着尾部,在草地上弹跳着,努力想回到它赖以生存的水中。
接着又是一条,再一条,一条,一条……
不一会儿,星翎和小武旁边已经堆起了如小山高的鲜鱼,就好像储藏过冬食物的北极熊的杰作。
“这是干嘛的?吃不完要做鱼干吗?”小武仰望着鱼山,汗道。
“放心,有某人在,一定吃得完。” 星翎已经见怪不惊了,他刚到工作室的时候也被寒续的饭量吓了一跳,现在总算习惯了。
“哗啦”寒续从水里冒出头,他的头上和肩上还缠着深绿色的水草,手里还拿着受害者的另一只鞋,
“鞋?”星翎想到了什么,“你在哪里找到的?”他清楚地记得洞里没有鞋,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呢。
“自己想。”寒续毫不留情地说。
“哼!” 星翎冷哼一声,别过头。
既然不是在洞里,那肯定是在湖底,奇怪,为什么会在湖底?他的脚后跟有擦伤,也就是说他曾经被人拖动过?!鞋也是在那个时候松动的?也许当时鞋落到了草地上,凶手为了不让人发现就把它丢到水里?一定是这样!!星翎越想越觉得这样的可能性越大,但问题是是谁干的?只是单纯地为了养虫子?那其他人呢?他们在哪里?洞里没有他们曾经存在过的证据,会在别处等着我们去救他们吗?
“呃——”这时一直躺在旁边的幸存者发出了呻吟。
“你醒了!”星翎见他醒转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那个人缓缓睁开了雍肿的眼睛,他一脸茫然地望向星翎:
“这是哪里?你是谁?”
“这里是失首城,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星翎急切地问。
“我叫吴斌,只记得我和几个朋友到了失首城,然后,然后……。”吴斌痛苦地说,他努力回忆着,但什么也记不起来,一些零碎的片段在他眼前闪现,当他想抓住这些片段时,它们又突然消失了,他痛苦地捂着头,“我不记得,我,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没关系,你能平安就好。”星翎有些失望。
“那你还记得我爸爸吗?”小武问。
“你爸爸?”吴斌茫然地望着小武。
“嗯,就是失首城的管家。”小武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管家?”吴斌努力回忆着,“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望向他们,一脸歉意。
寒续看着那人茫然的脸,一言不发。
将衣服烤干后,那堆鱼也吃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失首城了,小文一定发现小武不见,说不定正在担心,吴斌虽然失踪多日,又失去了一些记忆,但身体还算好,只是刚走的时候步子有些踉跄,小武一改平时调皮捣蛋的样子,懂事地将他扶住。
星翎刚走两步,又停住了,他在考虑要不要再去其他地方找找,或许其他人并不在这个山洞而是在其他地方,既然吴斌活着,没难他们也在某处正等着救援。
“喂,”走在前面的寒续突然说话了,“你回去。”
“什么?”星翎没有听懂寒续的意思。
“既然那个山洞没有其他人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寒续说出了星翎的想法,“那他们极有可能在某处,哪怕是1的可能性也要去找,就算找到的只是尸体,多少也会留下些线索,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知所以。”虽然他说这话时并没有恶意,但无疑刺痛了走在前面的吴斌。
“对不起,对不起。”吴斌连连道歉。
“请不要在意,他不是那个意思。” 星翎忙解释,人家死里逃生,为什么还要听某人在这里冷嘲热讽?他狠狠地瞪了寒续一眼。
“不不不,是我不好,如果我能记得就好了,”吴斌摇头道,一些片段像走马灯似的闪现在他眼前,但不知为什么让他有股深深的恐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