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高手们派出去如石沉大海没了消息,杨应龙倒也没什么遗憾。。。这些除了吃喝就是捣乱的寄生虫,对于播州大业无甚帮助,这回借刀杀人,倒是省得脏自己的手。不过内部催战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少了这些江湖人而稍有减退,同时,杨应龙也发现,曾经立下汗马功劳的播州劳动保障局,似乎也越来越难以使用,探察消息的效率越来越低下。
这自然不是这个号称小锦衣的组织突然指挥不灵,或是单纯的工作失误。而是这个本应无条件忠于自己的团体内部,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官军大兵压境,有自己小算盘的人,看来越来越多了。这一仗,必须要打。
“哦?杨应龙要对咱们发动主动攻击?哈哈,这倒是省了我的手脚。这回播州人,自己送上门来,看来他的气数是要尽了。”郑国宝看着手上的情报,眉飞色舞“他若是猫在海龙囤,凭险死守,好歹还能多耗几个月。这回主动以大军跟官兵打主力会战,这简直就是以彼之短,攻我之长,如何不败?传我命令,召集各位将军,共商军情。”
那份情报的来源,乃是播州的社会保障局,可靠性自是不用怀疑。杨家的人到了这一步,也开始在找退路,寻归宿,希望跟朝廷实现私下媾和,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至于海龙囤或是播州共和国的命运,那就没人关心了。
任盈盈道:“看来之前的消息没问题,播州那些炒了粮食的人。为了盖盖子,也在催促杨应龙进兵决战。现在连姓杨的都开始倒戈了,可见杨应龙气数已尽,活该朝廷打个大胜仗。之前还以为播州那边是铁板一块呢,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
“这还是前面娄山关打的顺,杨家的人被吓破了胆。这几天,又有大批的逃兵,让播州人心不稳,觉得自己的气数到头了。再打下去。就是死路一条。现在就开始给自己找后路,被家族求个保命符。前者几姓旧人的家眷,就是这干人送回来的,为的还不是先走上个人情。将来好说话。社会保障局这帮人。当初号称播州小锦衣。得罪人无数,现在就主动投诚,想要在将来保住自己的小命而已。再说了。他们觉得播州离不开姓杨的坐镇,杨应龙必死无疑,就以为自己有了接掌播州门户的机会。这里面,怕是很有些杨应龙的亲族近支,被他倚为臂助的大人物,也在背后捅他的刀子。”
“夫君当初重用几姓旧人,答应日后改土归流,也要有他们一份产业,有他们的饭吃。还要保举他们担任流官,那这些姓杨的投诚,夫君又要怎么安排?”
“几姓旧人是几姓旧人,杨家是杨家,两者不可比。”郑国宝面露杀机“杨家号称传承二十九代,享国八百余年,在播州很有人望,若是肯与几姓大族相忍为国,动他也不容易。要不是杨应龙吃饱了撑的,搞什么播州共和国,把自己家积累的人望全都败光,咱们兵发播州,这仗怕是有的打。可若是杨家还有人在,说不定今后就会接着与朝廷争夺民心,破坏改土归流。将来的流官,在这要么做杨家的提线木偶,要么就连待都待不住。我是不会留这么个祸害,在播州破坏朝廷大计的。所以这回,不管他们做什么,也别想保住自己的命。我也不管他们是真心想反,还是被裹胁着不得不反,总之姓杨的必须死。杨应龙这种人要死,老百姓之中甚有人望的所谓名士,善人,贤达,更要死。几姓旧人中,这样的人物,我会把他们软禁在京师,不让他们到播州来坏朝廷的事。至于播州的老百姓,敢和杨家穿一条裤子的,一样要死。其他的么,只需要明白,人生有两件事不可避免,一是死亡,二是纳税。只要把这个记住,就能老实的活着。”
任盈盈点头道:“夫君有此雄心壮志,也不怕这些土司不能制的服。这播州是个天赐的福地,可惜多年以来,朝廷没从这里征走一文钱的税,这回把这地方夺过来,朝廷准又能发一笔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