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我安抚着老神棍道,“夫人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我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我不会乱来的。”
如果我是国王,又或者我有jūn_duì和富可敌国的财富,我一定不会罢手,但是,现在的我势单力孤,我只有卧薪尝胆。反正那些人除非被上帝召唤走,否则也逃不了,我完全可以等羽翼丰满后,再将这些人一一剪除。
正在这个时候,贝克里伯爵推门闯入。
他急急忙忙跑进来,边跑边说道:“殿下,王太子殿下正派人到处抓你。”
“抓我?”我心中一惊,只听老神棍慌慌张张地说道:“糟糕了,王太子殿下一定是要对您不利。”
“他要对我不利?”我心中一口闷气上来,但是立即又转念一想,觉得事情应该不像是老神棍所说的那样。
我的父亲完全没有必要对我不利,在这场政治斗争中他已经稳操胜券,蓬帕杜夫人危在旦夕。一旦蓬帕杜夫人去世,那么我的祖父为了稳住局势,一定会在某些地方偏袒蓬帕杜夫人的反对者,到时候我父亲的支持者必定会得到利益。
然而,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重新洗牌。
不管我和蓬帕杜夫人多么的亲近,我都是这个国家的王位合法继承人,而且我的王位继承顺序和我的父亲并没有任何冲突。蓬帕杜夫人一死,我和蓬皮杜夫人的派系也就没有了任何关联,我就从政治风暴的中心回归到了平静的海岸上,任凭前方的海面如何波涛汹涌,我都能够安稳地不沾一滴水。
我不再是接下来那场戏的主角,而是更下面那一场戏的主角。我不会有难,反而还会因为我的合法身份而得到保护以及贵族们的支持。相比起将我除掉这种风险极大且不合算的方式来继续执掌政权,拥护我反而算是一本万利。
因此,我觉得我的父亲绝对不是为了炫耀和蓬帕杜夫人战斗的胜利,以及斩草除根的目的来找我,而是为了其他事。
在料想自己会是安全的后,我不理会老神棍巴斯特教授的警告,对贝克里伯爵说道:“你带我去见王太子殿下。”
“殿下?”贝克里伯爵和老神棍一起惊疑起来。
“你们怎么了?”
“殿下,我送您离开吧!”贝克里伯爵语气急促地说道,“国王陛下现在在枫丹白露,我送您去那里,国王陛下能够提供给您庇护。”
“谢谢伯爵,但是,我不需要。”我严肃地说道。
“请不要意气用事,殿下。”老神棍用着劝慰的语气说道,“现在您需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是啊,殿下。”贝克里伯爵神情紧张,也劝我道,“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蓬帕杜夫人和王太子殿下的矛盾众所周知。您现在在这里已经失去了保护者,您很危险。”
我在心中无奈地叹气,老神棍仍然将我看做小孩子,而贝克里伯爵却是没有我想得那么透彻。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认真地说道,“但是,我不会离开。我认为我现在不会有任何危险,相反,还相当的安全。”
“殿下……”他们仍想劝我,但是我抢先说道:“你们不要弄错了,你们难道忘了我是谁吗?”
只见他们彼此互相看了一眼。
“我是王太子殿下的儿子,下一任的王太子,下下一任的国王。我有什么危险?如果我是王太子的兄弟,与他争夺继承权,我才有可能会有危险。”
夫人当初所定下的由王太子去伦敦访问的计划确实可说是天衣无缝。一旦王太子被伦敦扣留或者遇害,按照古老的继承法律,我就将毫无悬念地成为储君。同时,这件事成功后实际上最得利的人应该是我,可是在表面上最得利的人却是蓬帕杜夫人,所以就算被人识破了,矛头也将会全部指向夫人,而不是我。因为在旁人看来,根据古老的继承法,我无论如何都会继承王位,我只是被人利用而已,而定下奸计的蓬帕杜夫人才是心肠狠毒。
夫人或许是因为那条“毒计”而遭到了现在这样的报复,但是我却会因此而活下来。我的身份、古老的继承法以及我的年龄,这些都将为我的安全提供保障。只是,我相信我的生活不会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了。
我见贝克里伯爵和老神棍还在犹豫,但是已经不再坚持后,便迈开脚步往门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也去。”
贝克里伯爵说着便追了上来。
我就在贝克里伯爵的陪同兼引路下来到了王太子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