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董事长想要约您下午一起打高尔夫。”
秦逸抚着额头往后仰靠着,听见他的话嘴角冷冷一勾,他才刚刚回到公司,那个老家伙就收到消息了?
“不去。”
“可……”
“就说我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
宋宁浩黑脸,应了下来,刚要离开却被老板叫住,“西部开发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西部的那块地皮已经开始初期的筹建了,奠基已经结束,工地上的工人已经开工了。”
秦逸点点头,想了想,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发现外面的阳光有些刺人,他起身站在窗外,良久才道,“走吧。”
“啊?”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太明白老板说的走吧是走去哪里?
“去工地看看。”他好心的给出正确答案。
宋宁浩却是不解,“老板,你才刚刚回来,难道不给各部门的主管开个会吗?去工地的话有的是时间,也不用这么急吧?”
确实不是很着急,可是他就是不想待在这里,拿了外套率先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各部门的工作人员,老员工知道这是自己的总裁大人,新员工对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心生敬畏,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是自己的上面上面的上面的上司,最后悔恨没有多看两眼而想要掐死自己。
一走出大门,迎面冷风吹来,他将外套套上,却还是止不住冷风吹进身体,冷的他直哆嗦,他眯着眼睛抬头看向天空,时光如梭,他心里暗暗许下心愿。
此生此世,莫昕菱,请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如此,感情,付诸东流。
秦逸重新回到‘信佑’的消息,很快大家都奔走相告,两个月的时间不长,可是也不短,大大小小的公司的负责人都希望在他重新回归的时候谈谈双方公司的合作,可是长达半个月,秦逸都回绝了他们的拜访,理由是,没理由。
自从莫昕菱消失在他的世界里面之后,他便又重新变回了当年那个狠戾冷漠的男人,没了她,他依旧在商场上驰骋,直到自己将那个女人的模样驱赶到脑海之外。
——
时间,在某种程度上实际上是可以将一个人给治愈的,最起码可以让人重新活过来,却也不是说心里的伤疤已经愈合,只能说是结痂,却不能去用力的撕扯,稍稍一动,便会疼的撕心裂肺。
两年,两年的时间改变一个人足够,莫昕菱从二十七岁的花龄,现在已经快三十了,却又是另一番风味。
那年的秋天来的很早,冰冷的气息很快就让人虎躯一震。莫昕菱站在路灯下看着十二点的钟声即将敲响,这才微微低下头,转身离开。
“啧啧,艾米,你穿这身衣服可真好看,只不过如果你能够改改你那个坏脾气,像别家小姐一般温润柔的躺在我怀里那该多好的……”吴靖不正经的声调在极近的耳边响起,这两年时间改变的最多的恐怕就是她对这个男人的态度。
起初两个人见面总是冰火不相容,可是后来就变成不打不相识,再后来就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只是有些话,她却没有说。
比如——
今天的这个酒会的主办方是‘信佑’。
她挥开在腰间的手,随手从侍应生的手中拿了一杯香槟在手中轻轻摇曳,继而抿了一小口。
“干嘛呀?”吴靖的脾气可不像是外界传闻的那般不平易近人,最起码在她的眼里,这个男人时常是吊儿郎当的不成体统,她也是要到三十岁的人了,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他竟然还动手动脚,简直没有分寸。
莫昕菱回头看着他英俊却又欠揍的小脸,她粲然一笑,娇羞的往他怀里躲了一躲,伸进他西装外套的手,掐住他腰间的肉转了一个圈。
身边经过的人有些会心一笑继而离开,有些就装作没有看见,她咋舌,没有在意这一切,毕竟他们在自己眼中没多大用处。
吴靖被她掐的一痛,却又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出声来,只能强撑着小脸,低头对怀里的女人细语,“悍妇!”
她仰头看他,精致的五官迎上璀璨灯光,红润的唇瓣让人几乎想咬上一口。她笑容甜美,吴靖却是生生的打了个寒战。
在他的心里,这个女人的笑一般只有两种含义,一种是有事请你帮忙,另一种就是你死定了。他估摸着现在对方肯定没事要自己帮忙,那剩下的肯定就是——吴靖赶紧将她从怀里捞出来,往旁边推了一推,保持距离,“开个玩笑,你不要这么在意。”
他很识相,这让莫昕菱甚是欣慰。
夜正浓,水晶宫殿般的大厅里,聚集着马来西亚一大半的名人,有些她认识,有些却只是面熟,可他们的共同点就是盛装出席,对这次的晚会尤为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