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野冷笑连连:“这话,你敢在三大太上长老面前说吗?”
曹语堂一脸傲然:“别说他们,就算家主曹天奇,总有一天我也要将他打败,夺回白虎法相!”
他不理几人,望向曹欢,冷然道:“你很不错,如果你愿意拜在我门下,将来我成为家主,可以封你做副家主位置!杀害曹峰那废物的事情,一笔勾销!”
这家伙还真是大逆不道,不但连家主都敢侮辱,就连他嫡亲弟弟,也被他称为废物!
曹欢断然摇头:“我没有做狗的喜好!曹语堂,今日你我谁也奈何不得谁,但你让我心情很不爽,这仇,我记下了!”
“彼此彼此!那废物虽然不怎么样,但我杀可以,你杀却不行!过些日子我会找上你,亲手将你宰了!”
曹语堂周身毛发缓缓回缩,恢复人形,轻蔑的扫了一眼曹野和曹青,不屑道:“土鸡瓦狗,再敢动小心思,老子灭了你们!”
曹青和曹野一脸铁青,眼睁睁看着曹语堂扬长而去。
曹允儿突然在他身后喊道:“喂,大猩猩,你没有干掉曹欢,我不会嫁给你哦!”
曹欢险些一个跟头栽倒,这邪气女,合着巴不得自己被人干掉啊!
曹语堂头也不回:“他会死的,你也会是老子的!到时候老子让你生一窝!”
曹允儿吐吐舌头,做出鬼脸:“未来的家主大人,我可等你来娶我呢……”
……
不要脸!
曹青和曹野被曹允儿打败,同时暗自腹诽!
曹欢则默默收敛骨灰后,一脸不善瞪视曹允儿。
“呀,我突然想到还有事情!你们三个混蛋不是都对曹欢不服气?一起上,虐他!”
曹允儿哪会给曹欢发飙的机会,一溜烟儿跑得没影了!
曹欢气的几乎破口大骂,这小娘们还真邪性,惟恐天下不乱!
不过曹语堂还真是个好对手,如此强悍的战力,不愧为家族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名头。
他攥了攥拳头,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望着三人狞笑:“跟曹语堂打的不过瘾,听说你们要挑战我?”
曹青和曹野瞠目结舌,反倒是曹拓一脸不服:“我虽然打不过你,但还是要向你挑战!”
“很好!”
曹欢哈哈大笑,身影如电逼向三人!
砰!啪!咚!
十息之后,三个鼻青脸肿的家伙相互掺扶着向外走去。
曹欢舒爽的吐了口气,郑重其事将被曹语堂毁掉的骨灰入土为安。
——
这处太古遗址虽然不大,但其中倒是真有一些宝物。
曹允儿和曹青等人都寻到几把残破的玄兵,更有一名叫做曹永的家族武者竟然寻到了半本刀技。
能够成为技的刀法,无疑属于入品战技。
镇子外的临时驻地,太上长老曹英杰和三长老曹光良以及曹云雄细细观看半本刀技之后,皆是面露遗憾。
“半本刀技就已相当于八品战技的水准,只可惜后半部最重要的心法招式不知被什么力量毁掉了,否则我曹家将会拥有一本传世战技!”
曹英杰眼中带着说不出的失落,传世战技并非品阶,他的意思是说这本刀技完整版很有可能超越七品甚至是六品。
就算在大荒十二宗门,这样的战技也堪称精品了!
曹光良细细看着刀谱,直到将三式刀法记录在心,才问道:“太上长老,您和另外二位成就先天尊者时日已久,见识非凡,能否将这这本刀技补全?”
“补全刀技……”
曹英杰略微沉默,长叹道:“谈何容易啊!我们三人成就先天尊者固然不假,可修行的只是家族的九品战技虎形散手。就算日后凝结法相,也只能凝练猛虎法相,甚至连血脉中的巨猿神通都无法提炼出来。想要补全如此品阶的刀技,只怕力有未逮。”
他目光望向曹云雄,玩味道:“云雄贤侄,你也在这太古小镇搜寻良久,可否寻到踏入先天的契机?”
曹云雄淡然与曹英杰对视,他清楚这位太上长老询问,并非是关心,摇头道:“不曾!”
“呵呵,此处虽然号称太古遗址,但格局太小了!”
曹英杰不会全信曹云雄。
但也清楚,这种破败的镇子,连天材地宝也找不出半颗,想要寻到踏入先天的契机,只怕有些痴人说梦了。
他巴不得这位平民武者永远不要踏入先天,以免让家族产生动荡,自是懒得安慰他,脑袋一扭便自顾自的研究刀技去了。
曹云雄脸色平静,但心中却激动难抑,他并没有对曹英杰说真话。
怕的就是这个老不死的一旦知晓自己获得了机缘,动了杀人之心。
“玄都煌煌大日神经?”
曹云雄脑中浮现出一篇篇文字,唇角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从一间屋子搜到这本秘法,立刻背熟,将原本毁掉。
就算曹英杰再怎么老奸巨滑,也决计难以猜到自己已经找到了打开神门的法子!
这是一场持续了四天的搜刮,剩余的三十多名武者细致的将整个镇子每一寸土地都翻了个遍。
绝大多数人都收获不浅,即使需要上交家族三成收益,落到他们手上的也有二十枚蓝玉的收入。
二十枚蓝玉,换算成白银,可达数百万之多!
太上长老曹英杰召集曹云雄和曹天兵等人商议一番,便决定留下十名真武巅峰武者。
由破虚一重的曹春宇统领,负责驻扎乱冰空域外围,守护这处太古遗址。
曹春宇兴奋领命,此处太古遗址虽然格局极小,破败不堪,但其中蕴含的天地元气却极为精纯。
停留在这里修行,他有把握在十年内进入破虚巅峰!
与此同时,精通阵法的杨老三也被留了下来,曹英杰专门交代曹春宇暗自盯住此人。
其余武者则随着曹英杰赶回绝鸟谷防线。
宽敞舒适的踏云兽背上,曹欢默默的回想着那位太古强者传给他的意识。
那种莫名的悲怆和绝望,让他禁不住心有同感。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么?”
他仰望天空,突然觉得这片天地就如一道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