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诏觉的自己肩膀的骨头似乎碎了,他发出凄惨的叫声,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
周围有服务员在报警,陈谋松了手,看见王梓诏像一滩泥巴一样倒在地上。
陈谋在桌子上撤了张纸,擦了擦手后,便扔在了王梓诏的脸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梓诏疼的脸色惨白,捂着肩膀一动不能动,不过即便如此,他在偶尔瞟向陈谋背影的时候,那眼神里充满了恶毒的憎恶。
陈谋上车,点火,离开了咖啡馆,他嘴里叼着一根烟,还含糊的哼着歌。看见王梓诏的模样,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练的肌肉多了,能有什么用?——你可以用肌肉给傻逼讲道理。”这句话放在他和王梓诏身上,倒是挺合适的。
陈谋开车到了医院,把烟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去二楼看了陈绵绵。
陈绵绵最近的状态很好,医生说如果要做手术,最好要趁早。陈谋自然也想越快越好,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就能办得到的。
陈绵绵见陈谋来了,开心的和陈谋打招呼,小姑娘这会儿已经剃了个光头,不过在陈谋的眼里,他妹妹怎么样都好看。
然而就在陈绵绵以为陈谋会想往常一样对她露出笑容的时候,她会看见陈谋哭了,眼泪顺着陈谋的脸颊一个劲的往下流,他自己却像是没有注意到,就这么默然的看着陈绵绵。
陈绵绵小心的问了句:“哥哥,怎么了?”
陈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绵绵,哥哥不会让你死的。”
陈绵绵道:“哥?”
陈绵绵伸手抹了一把脸,转身走了,他现在有了个想法,让他既能够救出陈绵绵,又能够不失去原飞槐。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方法,非常的糟糕……
陈谋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了家,一路上闯了好几个红灯,等他到家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原飞槐坐在家里看电视。
陈谋道:“你怎么在这儿?不是看你的妈妈去了么?”
原飞槐道:“刚从医院回来,怎么样?那个匿名的是怎么回事?”
陈谋无所谓道:“是个骗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在帮陈绵绵找配型的事,还想敲诈我的钱。”陈谋一边说一边准备去二楼。
原飞槐道:“你还要出去?”
陈谋道:“嗯,陈致翔说公司出了点事,叫我过去一趟。”
然而陈谋并没有注意到,原飞槐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看向陈谋的目光里多了几分阴郁和冷漠。
陈谋现在心乱如麻,他上二楼后在楼上坐了许久,他再次拨通了王梓诏的电话号码。
王梓诏隔了许久才接了起来,语气变得非常不好,直接道:“陈谋,你准备进警察局。”
陈谋道:“王先生,你别那么着急嘛。”
王梓诏道:“怎么?你改变注意了?”
陈谋道:“我想了想,还是觉的自己太冲动了,特意给您打个电话道歉……”
王梓诏冷笑一声:“道歉?道歉有用的话拿警察来做什么?”
陈谋低头看了眼自己从工具箱里翻出来的扳手,然后继续放缓了语气:“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您可以再和我见次面么?这次我一定不那么激动,您就可怜我这个粗人,再给我次机会吧。”
王梓诏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声,他道:“算你识相。”
陈谋道:“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王梓诏道:“星期三晚上,这是最后一次给你的机会了,你如果还没想好,就别来了。”
陈谋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奉承了王梓诏几句。
电话挂断之后,陈谋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无力的倒在了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最后伸出手臂,遮住了自己的脸。
让原飞槐离开自己,是陈谋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这辈子过的孤单,唯有原飞槐一直陪着他,所有当有人来抢原飞槐的时候,陈谋第一个反应便是弄死他。
而那个人居然还以陈绵绵作为威胁,陈谋更是不能再忍下去。
至于他做了这一切后,原飞槐是会选择为他留下还是离开……这都是原飞槐自己的选择了。
陈谋不会让别人动他的宝贝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