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谣言……”一说到这个,云浅俪一肚子气没处撒,道,“真是嘴多!”
“娘不用担心,表妹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不信你问爹。”范泽熙连忙道。
“阿夕身处环境……她心里都有数,你也不要在她面上说些什么。”范迩升挑挑拣拣说了几句话,道,“你看着,那边府里的人奈何不得阿夕。”
“那样环境出来,不练出一身铜墙铁壁,哪能活得下来。”云浅俪瞪着父子两,道,“今天我和夕儿说话,奇怪得很,她竟然从没收到过萱萱的信。”
“她能拦着我们十年不见阿夕,不给阿夕看三妹的信怎么会做不出来?”范迩升冷笑道,“你和阿夕好好相处,别露出你那臭脾气。”
“要是被我知道你欺负阿夕,你就等着剥皮吧!”
范迩升严厉警告范泽熙,范泽熙只能不雅的翻的白眼,道,“是是是,我现在这就去和表妹联络感情。”
说着,范泽熙挑了帘子就离开花厅,而花厅里的范迩升夫妇不知道,顾今夕一直都在帘子后面站着。
“表妹,以后你可得照顾着些表哥,要不然表哥这一身人皮,可就要被你亲舅舅扒了。”范泽熙看着顾今夕身边的两个丫鬟,挑眉道,“这两个丫鬟就是皇贵妃娘娘赐给你的宫女?”
“表哥气焰这样嚣张,要不是还没娶妻,大舅舅恐怕老早就把家里的事物都扔给你了。”顾今夕完全无视范泽熙,两人走出花厅暖阁,道,“再过两天,姑姑身边的女官就会出来看我。”
“恩?表妹一手好算计。”范泽熙赞道。
“远水救不了近火。”顾今夕道,“姑姑虽然是皇贵妃,但严家只是平头百姓,没个缘故姑姑出不了手。”
“嗯哼,就你府里的二房,怕是会故意把这件事的脏水泼到你身上,大肆张扬。”
“二婶管家十年,在府里有些根基是正常,三婶书香门第,手段温软,一时间落了下风。”要不是有顾言曦的懿旨撑着,柳芬怎么会这么乖乖的送出管家权。
范泽熙笑嘻嘻,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让表妹这个远水立刻成为近水。”
“表哥有何计谋?”顾今夕道。
“严家是依附令侯才走到现在这个地步,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一切都系在令侯身上。”说着他突然弯下腰在顾今夕耳边轻声道,“据可靠消息,严家大小姐是令侯的女人。”
顾今夕一点都不惊讶,倒是她身后的清风明月惊了下,紧张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拉开自家小姐和表少爷的距离。
懒懒看了眼范泽熙,顾今夕淡定道,“然后?”
“表妹这么没情趣。”范泽熙轻笑,然后正色道,“其实很简单,令侯的公子听说被人断了子孙根,令侯现在大张旗鼓的在找那个伤了朱乌吝的人。”
“表哥知道是谁?”顾今夕眉头一扬,似是好奇。
“是谁又何妨?”范泽熙浑不在意道,“只要能让令侯到陛下面前告状就行。”
“最好……”范泽熙眉目冷漠,道,“严家的事和朱乌吝的事一起奏上去。”
“那就委屈表哥,做那被黑锅的人了。”顾今夕笑得温婉。
范泽熙剑眉一扬,笑得肆意飞扬,“正好我无聊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