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费了好大的一番周折,终于把婚离了。她跟石松说好,过些日子就去领结婚证。没想到在这节骨眼儿上,石松那边出了故障。
杨彦彦平时很少到店里来,那天,她突然来到店里,把石松叫到一边,说:“我妈出院了,我没敢让她回去住,让她一个人回去住,我不放心,就把她接到咱们家来了,你以后就别在外面过夜了,下了班就回去,我还没跟老太太说咱们离婚的事呢,你配合我一下,千万别让她看出什么破绽来。”
石松是个孝子,虽说那不是他亲妈,他却拿她当亲妈一样待。听说老太太出院了,当时他就要回去看老太太。杨彦彦阻止他说:“你别那么积极,你现在急匆匆地回去,反倒会让老太太起疑心,还是等收了摊儿再回去吧。”
石松收了摊已经快十点了,他回到家,老太太已经睡下了。他没有惊动老太太,直接回到他屋里,推开门,见杨彦彦躺在他的床上,石松掩上门,说:“你怎么睡我床上了?”
杨彦彦说:“我妈睡我那屋了,我不睡这屋睡哪儿?”
石松反问:“那我睡哪儿?”
杨彦彦冷冷地说:“你愿意睡哪儿睡哪儿,这么大个屋还没你睡觉的地方了?”
杨彦彦在说这话的时候,身子往里挪了挪,给石松腾出了一块地方。石松也看出来她是想让他上床去睡,他却没有过去,而是把两个单人沙发合并在一起,在沙发上忍了一宿。
第二天,石松回来得依然还是那么晚,他像昨天一样,把两个沙发合并在一起,正要躺上去,陈丽茹发话了:“你别委屈自己了,上床上来睡吧。”
石松不情愿地说:“我们离婚了,跟过去不一样了,过去我跟你睡在一起是合法的,现在再在一起睡,性质就不一样了。”
杨彦彦坐起身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让你上来,就是合法的,我的身体我做主。”
说话这工夫,石松已经在沙发上躺下了,顺手把灯也关了。
杨彦彦下床又把灯打开,她问他:“你是不是嫌我老了,对我没兴趣了?喜欢上给你打工的那个狐狸精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家花永远没有野花香,男人都是这德行,吃着碗里望着锅里,喜新厌旧,没一个好东西。”
石松反诘道:“花不在容而在异,人不在貌而在德。”
杨彦彦冷眼觑视着石松说:“你说我德行不好?我德行不好还不是你逼的吗,你隔三差五的就跟网友去约会,还不兴我去约一次了,我也就往家带过那么一次人,还让你给撞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