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慕容焕对下人特别宽容，起初百里陌煦以为她是在拉拢人心，后来才发现她真的把所有人都看得很平等。而且，这丫头虽然是个“废材”，可内心却异常强大，即使遭遇什么不开心，很快就又能变得乐呵呵。

慕容焕爱看书，她上次出府特意买了些山水游记，夜晚总是坐于灯下翻看，恬静得有些不像她。偶尔，她也会做女红，针脚细密，竟比很多专门做针线的下人手还要巧。

再微不足道的小事，她都能从中找到简单的快乐。她与阿明对弈的时候，输得多赢得少，可她总是很享受。她专心抚琴的时候，百里陌煦觉得那琴音宛如天籁，再躁动不安的心也会在她的琴音中得到安定。

这样的慕容焕是特别的、生动的，让百里陌煦忍不住想走近她，细细探究。可是，棋子和局，真真假假，太多不得已。百里陌煦非常清楚，只是因为她和存存太像，自己才会想去摸清她的底细。也正是因为她这张脸，自己才会愿意为她做一些事情，才会一再做出一些此前根本不可能有的举动。

只是，短短一月，数次交锋加上暗中观察，百里陌煦发现慕容焕吸引自己的似乎已经不完全是那张脸，而且自己因为存存的缘故常常会没缘由地对她有一丝好感。而这样的好感必须得克制。因为，此时对她好，只能是害了她，当年存存的悲剧就可能重演。

何况，慕容焕也是夜岚送来的棋子，她到底带着什么目的，百里陌煦还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禁不住越来越关注她，若她没有包藏祸心，也许日后自己会考虑将她留在身边。

夜已深，辗转反侧的人终于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