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ngdao章节,请在六点后订阅。回家。
李牧站在窗边,眺望夜景。
灯下的钢铁之丛,映射冷光,人与建筑相隔一道可见的距离。
嗡嗡。
“干嘛?ff。”
“看外面。”
“好看?”
“还不错。”
“到家了,哼。”
“没受伤?”
“当然。”
“那就好。”
“总觉得你很奇怪。”
“每个人都是。”
“ff,只对你好奇。”
“因为喜欢我?”
“没有。”切,你的嘴唇又不是地球?”
“那就是金星。”
“fff,这回真走了。”
“嗯。”
“金星嘴唇,再见。”
“再见。”
k坐上出租车,隔着窗户挥手。
“平安回家。”李牧挥手。
车渐行渐远。
“那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嗡嗡嗡。
kakaotalk电话响起。
“……怎么?”
“ff,才想起可以用kakaotalk电话。”
“似乎是这样。”
“笨蛋。”
“你也很笨。”
“替你省钱。”
“这么好?下次请你吃饭。”
“喝咖啡。”
“这么喜欢咖啡?”
“嗯,比你稍差一点。”
“每天喝?”
“用t的话说,of_course。”k学他。
“那我是半天一次?”
“ff,每次呼吸的时候。”
“怕你窒息。”
“才不会。”
“刚才不是说不喜欢我?”
“……哼。”
“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夏天的时候,会有蝉。”
“对。”
“冬天的时候会有什么?”
“雪。”
“可以堆雪人,打雪仗。”
“还可以把你推进雪地里,变成一个雪泰迪。”
“那我就把你变成北极狮子。”
“有这种生物?”
“雪泰迪也存在的话。”
“明天是阴天。”
“怎么知道?”
“嗯,黑色的。”
“不过,可以看到北极星。”
“嗯。”
“它会一直在?”
“可能。”
“你呢?”
“一百年内死掉。”
“fff,要是活过一百年怎么办?”
“那之前自杀。”
“为什么?”
“怕你不在。”
“傻瓜天使。”
“那是什么?”
“你。”
“没那么傻,也不是天使,叫我聪明恶魔。”
“ff,明明笨得像熊和狮子。”
“狮子熊?”
“嗯,fff。”
“那你是抽风泰迪?”
“ff,不良泰迪。”
“确实不良。”
“假如我们有一天在一起,被世界上所有人都反对,怎么办?”
“不可能。”
“可能的话。”
“无所谓。”
“喂,万一有人拿枪指着你,让你离开我?”
“枪里有子弹?”
“肯定有,可以一枪把你的脑袋,打成烂西瓜。”
“……离开之后,还能见面?”
“当然不可以,我会被带到你永远无法找到的地方。”
“死不死没区别。”
“……好像是这样。”123
“还是被打成烂西瓜吧。”
“为什么?”
“夏天就该吃西瓜。”
“哼,那时候是冬天。”
“冰镇西瓜也不错。”
“让我把你吃掉?”
“可以在胃袋里游泳。”
“不怕死?”
“怕的要死。”
“那还愿意死?明明知道不能在一起。”
“只是追求值得寻求的东西。”
“会失败,会被人骗,也不介意?”
“介意这些,那肯定不是值得追求的东西。”
“……嗯。”
“不睡觉?”
“ff,明天可以起的晚一点。”
“好吧。”
“你呢?明天有课?”
“下午。”
“ff,那陪我聊到深夜。”
“好。”
“最近好像变得越来越快乐。”
“好事情。”
“ff,有你的一点点功劳。”
“多谢夸奖。”
“总觉得我们不正常。”
“正常人能够发现自己的不正常。”
“ff,那发现不了的人?”
“不正常。”
“那不是都一样?”
“不一样,知道自己不正常,和以为自己正常,是两码事。”
“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不正常的?”
“很久以前。”
“那是多久?”
“忘了。”
“记忆力真差。”
“你呢?”
“我也忘了。”
“你不也是。”
“ff,我们的距离现在是多少?”
“一个小时的距离。”
“怎么知道?”
“一个小时前,你还在这。”
“那就是说,距离会越来越长?”
“对,不过会瞬间缩短。”
“什么时候?”
“你出国回来之后。”
“ff,笨蛋,猜我在听什么歌?”
“悲伤的歌。”
“怎么知道?”
“听别人的悲伤,可以变得快乐。”
“bingo,《slip_away》。”
“消失和死亡。”
“ff,查了词典?”
“怎么知道?”
“猜的,ff。”
“好听?”
“嗯,歌词差不多是这样:渐渐被遗忘的这所有,更为哀切。”
“好像有道理。”
“为谁哀切过?”
“你。”
“骗人。”
“刚才就哀切了一秒钟。”
“为什么?”
“忘了你身上的一根头发。”
“切。”
“要是真把你全部忘掉,估计会哀切的死掉。”
“fff,真会说话。”
“实话。”
“习惯了有你在,真的很害怕。”
“怕什么?”
“要是没了你,会被世界抛弃。”
“世界一直如此。”
“哼,这么悲观?”
“它可不认识我们。”
“我们有这么微不足道?”
“可能。”
“困了。”
“睡觉。”
“好,fff,给我念诗。”
“嗯。”
“今天是什么?”
“我去找找。”李牧起身,来到书架前。
书架上一排书,除了上次辛波斯卡的诗集,还有许多诗集,没想到那个暴力的女人,还有如此的一面。
“找到了?”
“嗯,这首诗名字不错。”
“ff,什么?”
“人,诗意地栖居。”
“谁写的?”
“荷尔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