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砸到门板上,然后跌落在地。
“父亲,是我。”
沈卿轻声说道,等了一会儿后她把门的缝隙开得更大,地上倒着一只香炉,周围洒满了香灰,灰堆里还有几截断香。
她跨过狼藉走进去,视觉上的突然昏暗让她有些不适应,但这个不适应的过程很短暂。
她在跳跃的烛光里看到沈毕年,和跪在蒲团上满背血迹的沈律琛。
“哦,是三三啊,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拿点东西顺便看看您,莫叔说您在佛堂,我就过来了。”沈卿的目光定在沈毕年手里的鞭子上,又看了看只有一个背影的沈律琛,故作轻松地问:“父亲,二哥怎么惹您生气了?”
沈毕年不咸不淡地说道:“你问他。我的脸全让他给丢尽了。”他将沾了血的鞭子丢在一旁的桌上。
“二哥?”沈卿在沈律琛面前蹲下,看着这人布满冷汗的脸,“发生什么事了?”
沈律琛抬眸,见她笑起来,眼睛却是不笑的。
真狼狈。
她的眼里写着对他的同情。
沈律琛也笑了,无声的。
曾经在这里见过那么多次的场景,如今这一次两人的身份终于调换了。
换他受罚,换她若无其事地看着他。
她终于不用再接受他施舍的那少得可怜的一点怜悯。
因为她早就不再是七年前的沈卿了。
“父亲,我想二哥已经反省了,我们出去吧。我想跟您谈一谈关于罗少桓的事情。”
再犯最后一次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