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沈卿低眉接过手机,发现屏幕已经出现大面积的裂纹,她手指颤抖着解开锁。
“不客气。”
容誉起身,却没有走开。
视线里他的脚没有动作,沈卿皱了皱眉拨出许光年的电话,“光年,我在楼外楼的地下停车场,你过来接我。”
“你声音不对劲,你怎么了?”
正要开口,许光年又说:“等等,是不是你那个爹又打你了?他妈他还算是个人?我马上过去,你别乱动。”
切断通话,沈卿拿着手机怔了怔。
许光年真的太了解她,或者说是太了解沈家。
如今,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她在沈家活得有多艰难。
说不定就靠他了,若是哪天她死了,就只有他会帮自己收尸了。
半晌,她咬牙忍痛扶着身后的车缓缓站起来,这一下动作,她后背又冒出一层冷汗。
容誉不知何时已经走开,离她已有近十米远。
沈卿刚松一口气,小腹又忽然传来一阵比肩颈处更剧烈十倍的绞痛,她一声颤抖地气音,捂着小腹弯下腰,痉挛的手无力,手机再次啪地掉落。
“沈卿?”
有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已没有力气回答,只知道有人扶住了她站立不稳的身体,像是抓住了一只救命稻草般她用力抓着对方的手臂。
是容誉,她知道了。
“……”
她含糊不清地说了些什么,彻底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