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沈卿今日虽然言辞决绝,但毕竟,未来不可预期。先生,您看是不是派人盯……”
康桀话没说完,只因他从后视镜中看到容誉像是完全陷入沉睡的脸,可脖颈不正常的歪斜令他心中警铃大作。
他小心翼翼道:“先生?先生?先生——”
“嗯?”
容誉悠悠转醒,睁着似有千斤重的眼皮看一脸慌乱康桀,他掐掐鼻梁,“抱歉,我睡着了。你刚才说什么?”
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的康桀如释重负:“我说是不是派人盯着沈卿,以防有变。”
“不用。”
容誉说:“她不会那么愚蠢。”
然而沈卿本人却不这样认为。
相反的,她觉得自己愚蠢透顶。
她坐在化妆台前,打开首饰收纳盒的最底层,里面悉心摆放着她前不久才从手指上取下的两枚戒指。
那天她握住容誉的手,触到他左手食指上的一颗小小肉痣,加上他给她的感觉,她已经可以肯定他就是和她发生关系的男人。
事出紧急,她也没有多想,只是怕容誉也像她一样对手的触感敏锐认出她,所以她当时就把所有指环戒指褪了下来。
沈卿觉得只要谨慎行事就不会露馅,但洗手间里容誉的态度令她惊疑,康桀的直言不讳则是直接给她当头棒喝。
是,她一直记得自己不清醒,却忘记探究对方是否也同样不清醒。
她自作聪明地摘掉所有饰物,丢掉那天穿的裙子和鞋,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
这不是愚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