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景赋推着虹筱拽着自己衣袖的手。
虹筱执拗的用另一只手按上景赋来推她的手,死死不肯放开,仿佛一放手景赋便会消失不见般。景赋又拿另一只手推着虹筱的手。
两人就这般如此的你拉我扯间,只听“刺啦”一声,景赋的袖子被扯了开来。
“哎——。”眼看着虹筱因用力过大,拽着扯下来的袖子仰头倒了下去,景赋忙惊呼的一把搂过虹筱,到底是有功夫在身,手疾眼快。
虹筱惊得额上见了冷汗,拍了拍心口,丢了手里的袖子在景赋身上。
“你们二位,这是在断袖么?”只听门口传来佟玖声音,言语间不失调侃和玩味。
虹筱赶紧从景赋怀里挣脱出来,景赋也在诧异佟玖几时进来了,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佟玖清了清嗓子,走了过来,对虹筱道“我方沐浴罢,阿济新启了坛果酒道是压惊。可独酌喝不完,便糟践了。”说着朝景赋摇了摇酒坛,道“看你们可有想同酌的么。”
“她身上有伤,不能喝酒,果酒也不行!”虹筱摸了摸佟玖还泛潮的辫子,不悦的道“方沐浴罢,就这般的出来了?你纵是作死,也跟她错开些日子行么,祖宗!”
“哎,我一片好心的急急来探她,怎的反倒冲着我来了。”佟玖从她手里拿回自己的辫子,看了看景赋的被扯开袖子,调侃的笑道“况且,她那袖子,却也不是我扯的。”
“去去去,吃你的酒去。”虹筱瞪了一眼佟玖,将她往外推道“都这时候了,吃了便早些去睡。省得晌午睡多了,晚上又端端的折腾人。”
“瞧你说的,我纵是夜里再折腾,也折腾不到你不是。”佟玖边往出走着,边嘴上不依不饶的道。
“佟老九,你再这般的没羞没臊的没个庄重,仔细我去告诉夫人,拧掉你的耳朵,你信不信。”虹筱气急的拍了她一把,道。
二人说笑间就到了门口,佟玖一撩门帘,只见济兰披着大氅,正站在门外。赶紧收了脸上混不吝的笑,语重心长的对虹筱道“虹姐啊,我的意思是呢,晚上你便不必过我这边伺候了。好生的照看着景赋些时日,有什么短的缺的,尽管前面拿去,不必知与我们。”
随后出来的虹筱,看到济兰站在门外,了然的一笑。朝济兰福了□,之后鄙夷的又瞪了佟玖一眼,落了门上的棉帘子,转身回去了。
外面自是冷得紧,佟玖一手提着小酒坛,缩着脖子牵上济兰的手急急的往正房走。
只觉头上一暖,多了顶暖帽。济兰原是过来送帽子的,却见佟玖在厢房门外凝神的听着什么,自己便也站在不远处,跟着听了会儿。
二人才一进屋子,富察姐们便递过手炉,为济兰宽着衣裳。佟玖到里面去寻了对杯子,先倒了一盅自己饮尽。
这时济兰走了进来,拿过她手中的酒杯,温怒道“怎的又喝起冷酒来了,手写字不打摆子了?”说着将酒杯重重的放到炕上的小几上,自己也坐到炕边。
叹气道“我便是看好了,越是对你好不准你去做什么,你却偏偏喜欢,纵是偷偷的也要去做了,是不是?”
“不喝便不喝了,怎的这般大的火气?”佟玖看了看眉宇间挂着忧心的济兰,一面吩咐富察姐妹把酒拿出去温了,一面摘了暖帽放到身后的瓶子上。
回身坐到炕上,与济兰相对。良久方道“景赋的事,我方才进去时候,便想好了。”
顿了下,道“还是那句话,不管她以前是谁,她对我有恩,我便要护她周全。而且,现在看来,虹姐对她也着实是不同。我没什么亲人了,就只有虹姐,我得遂了她的心意。”
“你护她周全?你当你自己是谁?”济兰望着佟玖,道“真是諴亲王府上的幕僚,韩鹿祈?粘杆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这座宅子怎么来的?他们连諴亲王都敢杀。”
佟玖深深的看了济兰一眼,道“我就是韩鹿祈。”
这时富察沁端了烫好的酒进来,富察米端了几个清淡的小菜一一摆在几上,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济兰则是偏过头去,看着窗外。
待富察姐妹出去,佟玖自斟自饮了几杯后,道“正是我知道我记得,这宅子是怎么来的,我就越是要留下她。粘杆处怎么了,不就是些拿着杆子陪着皇上消遣的奴才么?”
“自欺欺人,方才是谁在我怀里抖个不停。”济兰冷笑道。
“呵,你还别不信。”佟玖倒满了酒,捏着酒杯,不服的道“等我给諴亲王买回了洋枪,什么劳什子的粘杆处血滴子,到时恐怕也就只能拿着杆子去粘蜻蜓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的少了,所以大家的留言也不如以前多了。
大家是不爱我了,嘤嘤嘤。分手十几年的人都能再在一起,我就走了十几天,你们还敢说对我是真爱,幽怨画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