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时代也是如此。各种古代典籍记载的日月之蚀、彗星满天、山川大震、水旱之灾不胜枚举,天上的天灾加上地上诸侯征战的**。彼时之民众应是苦不堪言,诸侯国兼并应是寻常的事情。《吕氏春秋》中也曾记载:“当禹之时。天下万国,至于汤而三千余国,今多无存者矣--”
秦军选择赵国的龙邑(今河北行唐)、孤(今河北行唐北、尧山所在地)、庆都(今河北行唐附近)、上谷为目标,不惜选择初冬出击,就是要摧毁井陉关附近的这些赵国战略要地,切断彻底切断驻防晋地以及冀北雁门李牧军的补给线,为来年歼灭赵国晋地兵马创造条件。
这与秦将张唐、辛胜等人的心思也是相合的,而新监军孟琨的到来,又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倒不是孟琨撺掇盲目溺战,而正因为他是君王身边的红人,张唐、辛胜在君王派来的监军面前急于表现自己,才更加求战心切。
张唐、辛胜在秦军的军衔都比孟琨要高的多,他们分别担任十级、十一级的左右庶长,而孟琨尽管是君王的老师,可他只是个七级的公大夫,官小的更想立功!
张唐:“来年开春,赵国必将发起反攻,届时我们必会遭到来自太行山东西两线敌军的攻击。能不能守住关隘,很不好说呀!”
辛胜附合:“天气虽然冷了,但还没有到滴水成冰的时节,况且军士的棉衣、棉帽、厚靴我们也提前准备好了。目前,我们兵精粮足,斗志高昂,而赵国兵马经历大败,正是士气低迷。古人说举兵要急疾捷先、兵贵神速。我看,吾等不能让赵国再安稳数月光景,养足了精神再来打我们。所以,吾支持宜行扫清井陉关附近的赵国屯兵城邑、运输粮草通道,以便于支撑井陉关防御,并威慑龟缩在晋北和雁门的赵**马。”
孟琨起初倒是有些担心:“吾等东出井陉、攻入赵国腹地,万一李牧军闻风奔袭咱们后路怎么办?那还能回来吗?”
张唐很有信心地说:“那李牧是个什么货色?善于偷袭、伏击、围城打援而已!如今,他企图偷袭上党,见势不妙急忙缩了回去,当了缩头乌龟,也就是王八呀!他为何不敢来井陉关?无非惧怕我们严阵以待、野战能力丝毫不畏惧赵军罢了。他在等什么?也无非就是想等来年春暖花开、赵国东线发起攻击后,他再起兵搀和一下。大秦增援上党的大军很快就到,我们还有大量兵马可以调往井陉关布防,量那李牧不敢以卵击石!”
孟琨:“虽说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是,蒙骜将军是上党郡秦军统帅,还是要请示一下他为好。”
辛胜表示同意,张唐可不买账,“蒙骜将军老了,他就想着四平八稳、解甲归田。你们若请示他,长安君再请示咸阳,那还能打什么仗?当断则断,优柔寡断就是贻误战机呀!”
辛胜:“吾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晋阳的李牧军是骨鲠在喉、肉中之刺。”
张唐不耐烦地说:“喝酒,先喝酒!---监军要禀报蒙骜就派人快点去吧,事不宜迟。一耽搁起来,什么也做不成了。”
孟琨略表歉意地说:“将军,不是下官多虑,我也觉得军机不可失,可是没有得到将令、擅自行动可不行呀!”
张唐:“蒙骜、樊於期、长安君成矫指挥的大军编组为南线防御军团,吾等所部为北线集团,各司其职。当下,王翦、桓龁将军的部队也正进入上党,此次上党防御战,大秦国已经取胜无疑。为何不能趁机扩大战果呢?退一步来讲,即使李牧所部冒险从晋阳出援,我们也可以立即回师、会同上党援军夹击李牧,没准儿不必等到来年天气转暖,这个冬季就解决掉李牧呢!”
辛胜也乐观地认为:“赵**马攻坚能力不强,李牧所部更是骑兵居多,若是打山地战,他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再说,冬季也是使用骑兵的大忌呀。”
秦军监军孟琨:“我不反对现在开打,只是想慎重一点,至少要先通报蒙骜和长安君一声。”
张唐催促:“我看这样吧,你先通报蒙骜,让他们再增派一些兵马来加强井陉关防御,最好是将王翦的新军派来。监军你也留下来,指挥五万兵马驻守住关隘,为迷惑李牧所部,秦军旗号营垒不减,如此李牧军也不敢轻易从晋阳出援的,万一他狗急跳墙真的跳出来了,汝可高筑营垒、死守关城对峙李牧即可。待吾等迅速扫清龙孤、、庆都,拔取上谷,捣毁这些赵国的囤积粮草、辎重的城邑之后,再回头来收拾来犯的李牧军,嘿嘿!晋地隆冬寒冷,估计他们那时候连人带马,都要冻成冰坨了。”
孟琨也笑了:“好,那我立刻就派人骑快马去往长治送信、禀报蒙骜将军诸位的谋划,力争使老将军增派兵马以助二位将军!”
至此,尧山之战已是迫在眉睫,这场战争就在中华民族的文明始祖、尧帝的出生地伊岐山(尧山)上惨烈地上演了。
参与此次会战的不仅有秦军张唐、辛胜所部二十万兵马,还有赵国从邯郸北上、从雁门郡(河北蔚县)南下以及从肥下(河北晋州)、上谷(河北保定)汇聚而来的赵国大军。而指挥本次歼灭秦军战役的赵国最高级将领,正是赵国最高军事统帅、中枢府令庞煖。(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