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药子捣碎入药,是清热解毒,祛风止痛,凉血止血,是乃好,这白术根茎是安胎良药,健脾益气,燥湿利水,止汗,安胎,只不过,这白药子和白术却犯了冲。”
“何?!”
闻乐平声,那正配药的数个老医顿时惊愕抬头。
乐平浅笑,道。
“荣丽娘娘胎气不足,乃是孕人妊娠病之一,又腰酸背痛,是乃气血不足之状,这白药子止血;白术健脾、安胎,却少了引子,何,白药子性冷,白术性热,犯了冲,何不加上一味药?”
众老医大惊,这看起来只有舞勺之年的小儿,竟说出这般让他们都大骇之语。
容得规矩之束,那老医忙问。
“该加何?”
“归身。”
乐平背手朗朗道。
“这归身又名当归,取其茎入药,既能补血,又可活血,当归身是补血良药,但切记,当归尾破血,气血不足者忌用。”
众老医大惊,枯手不由颤抖不已。
行医这般年月,他们自知乐平说的是乃良方,想不到啊,处处寻良医,这良医竟然就在眼前。
见乐平身穿内侍之服,却不由疑惑起来。
“请问高医是?”
乐平见众老医惊涛骇浪,震惊不已,也不卖关子,挂上惭愧笑容,道。
“实不相瞒,在下只是迷楼中一小小侍监。”
众老医再次惊愕,口嘴张开,足足能塞进一个鸡蛋。
“敢问家师是?”
“不可说,言多即祸。”
乐平叹息摇头,摆足了那份气势,随后,便将胸衣中的信纸取了出来。
“这是在下为荣丽娘娘写的药方,虽难言药到病除,但绝是良方,在下人贱言轻,无人信也,现呈送于诸位高医;在下夜忧荣丽娘娘龙胎,今天莽撞前来,还望诸位高医莫怪,在下就走,打扰了。”
乐平微微低头,随后便朝外迅速走去。
诸位老医翻开那药方,却是越看越惊愕,随后猛然立起,却不料乐平已消失无踪。
叹息而坐,突然发生地上落下了一块腰牌,捡起,只见上面写着。
北楼,内务房,其下还有一行算筹编号。
.......
乐平匆匆离去,返程的路上,却难掩惊喜。
他如何不知腰牌落在了迷楼太医署,那是他刻意的,那腰牌足以让那些老医寻到自己,这才是他所想的。
心情不由舒畅起来。
他给的方乃是清末,新中国初,洪立正的“胶艾汤”;此“胶艾汤”益气养血安胎,那些老医绝不是愚蠢无眼之辈,定能看出其好坏的。
接下来,就只等那些老医来亲自寻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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