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开松轻声地回电话:“我还在上课,有啥事?”
幸开玲告知她的行踪和目的:“我刚下车,想找你点事,不知有没有时间?”
游开松喜出望外:“还有十五分钟就下课了,你到碗碗香饭店等我,我下课就去找你,请你吃饭,我们边吃边说。”
幸开玲心事重重地回答:“不好意思,又想你破费哟。”
游开松轻声地责斥她:“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说这些客套话,电话里不多说了,有话见面细谈,我还要讲课,挂机了,一会见。”
按其正常情况,幸开玲只要接受游开松的这份情谊,完全能够走出困境,过上轻松愉快地生活,遗憾的是,她脑子里装着一女不嫁二夫的思想,始终不能接受游开松的爱,她闭关自守地守护着得不到的情感,汪鸣全回过头来求爱,她嫌弃他曾经把爱让别人分享过,依然没有接受他,反而成了一个离婚不离家的精神负担,这些无影无踪的压力逼得她走投无路,导致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加之她又舍不得用钱治疗,才落到这样的结局,人各有志,她既然把自己封锁起来,就不想走出这个区域,她迈着沉重的步履朝着碗碗香饭店走去,虽然从这里到饭店只有几百米,好象比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路还漫长,她迈出一步就像迈进另一个世界,与这个自己不留恋的人间告别,她内心多么爱游开松啊,用这种方式来和自己心爱的人告别,心里在滴血,满腔的热血一滴一滴地落入心里,爱的血液已经藏在心里,外人不知道这件事,只有她自己才明白,这个脚步像踩在刀俎上一步一步在迈进,她痛苦、惆怅、彷徨、千丝万缕的牵挂系在心房,还是要一步一步地朝着这个不堪回首的约会地点走去,她为自己选择了这样一条绝路。她走过的公路边,与她擦肩而过的人,有的喜上眉梢;有的愁肠百结;有的无拘无束;有的无所事事;有轿车、客车、货车、摩托车、电瓶车、自行车,仿佛这繁华的世界与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游开松下课用电话吩咐儿子在学校食堂吃饭,便匆匆忙忙地朝约会的饭店赶,他在想幸开玲什么事要约自己,难道她会改变观点,接受自己的感情?还是她遇到不能解决的困难,心里团团迷雾,三脚并成两脚来到饭店,他已经来到饭店后便问店老板:“看到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没有?”
店老板正在忙着接待客人,有的是一桌人边喝茶水边点菜;有的正在朝着这里走;店主忙着招呼客人们入座,看到游老师来到,立即客气地回答他:“游老师,你看嘛,来的客人都在这里,有没有你的朋友?”
游开松便掏出手机拨打幸开玲的电话:“开玲,你在那里,我到饭店没有看到你?”
幸开玲恍然大悟:“哦,老同学,对不起,我刚才遇到一个熟人耽搁了一会儿,马上就过来。”
游开松信以为真,爽快地答应:“好吧,我等你来就安排吃饭。”他便吩咐店主:“老板,我们有两个人吃饭,给我们把位置留起。”
店主慷慨陈辞:“游老师放心,我一定给你把位置留起。”
游开松站在食店门口左顾右盼地期待幸开玲的出现,果然,她就像一个被霜打了的茄子,有气无力地朝食店走来。
游开松十分关切地问她:“开玲,你怎么啦?这么垂头丧气的神情。”
幸开玲强笑着:“没啥,就是有点头痛,没有其他毛病。”
游开松立足于真诚关切的态度:“你啊,真是不知水深水浅,头痛都不重视,如果拖久了,小事要拖成大事,有时间我陪你去看病,当务之急是解决温饱的事,饿了吧,先吃饭,吃饱后再说其他的事。”
此时的幸开玲,听到游开松朴实真诚的话,这是体现一位老同学无私的关照,犹如一颗一颗的良药注入血液之中,如果换在平日,她会真诚的接受,现在,她不想欠人情债,欠得越多,对她的选择越有压力,只好应对如流地哄他:“老同学,没啥,我今天看医生了,他说是凉寒感冒,吃点药就好了。”
游开松对她的话百依百顺:“找医生开了药就好,现在吃饭,既然你头痛,我就点一些清淡的菜。”
幸开玲劝他:“一个吃二两小面,越节约越好。”
游开松没有吃透她的真实意图,把她当成这一辈子最知己的学友,站在好朋友的角度热情地制止她们:“你简直是开高级玩笑,到了这里我说了算,请坐,我给你倒开水,你喝开水,我去安排菜,尽量安排不用辣椒多的菜嘛。”
幸开玲喝着他端开的茶水,看到游开松殷勤地到店老板身边指指点点地安排菜肴,必里荡漾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怀,暗自发誓:“开松,这辈子欠你的情,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会还你这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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