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森十分感兴趣:“他家相反,典型的阳胜阴衰,我们很少遇到这样的特殊家庭。”
保安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青人,热情地端椅子他们坐:“就是,我们这个小区只有这么一家,男人掌握着经济大权,妻子默默无闻地管孩子,做家务。每天买菜都要晚点去买一些下市菜便宜些,经常检些废品去卖,好在他们的儿子很乖,在学校读书成绩相当好,特别节约,一分钱瓣成二分钱花,他才敢这么大手大脚地用钱。”
圆森感叹:“真是歪竹子出直笋子。邹仕全喜欢和城里什么人来往?”
保安有些鄙夷的目光:“他家来的人几乎都是乡里的三姑六婆老亲戚,没有多少城里人,他们多半是女方家的亲戚。”
圆森表情有些失望,仍然不放弃任何机会,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价值也不能错过,焦急地凝望着过路行人。宁玲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注视着圆森的举动。
保安知道,公安内部是通的,他们保安公司也是公安机关的人,这些人得罪不起,目睹他焦急万分的神色,掏出一包紫云香烟抽一支递给他:“我们这点收入只有抽这种烟。”
圆森客气地婉言谢绝:“对不起,我没有学吸烟。”
保安只有用一次性的纸杯接开水分别递到他和宁玲手里,同时,找些报刊杂志给他们阅读:“看报嘛,我们小区物管费水高只订了一些小报。”
圆森看到一些居民驾驶着轿车、火三轮、小货车,有人骑着摩托车、自行车,还有人推着婴儿睡觉的车进出小区,还有一些行人进出,交通秩序有些混乱,提醒保安:“你们小区施划停车位没有?搞了道路交通的宣传橱窗没有?”
保安毫不隐瞒地告诉他:“没有,我们这个小区是原来建修的,院内留的地盘有些小,没有办法搞这些设施,居住在这个小区的人,都是原来的房主有钱买新房子卖给进城农民的,你看嘛,开小轿车进来的人都是外来的客人,院内都只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车,经常发生交通事故。”
圆森从公文包取出一些交通法律法规方面的资料交给他:“你把这些资料发给驾驶机动车和非机动车的人员,尽量让他们多了解一些法律知识。”
保安接过资料就走到门口招呼过路的驾驶员:“过来拿份交通方面的宣传资料去学习。”
有人听到保安的招呼主动来拿,有人来拿资料时问他:“这份资料又要收我们多少钱?”
保安笑逐颜开:“这份资料免费送给你们学习,不收分文。”
拿到资料的人有些惊讶:“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啊,你们保安发资料不收钱。”
保安看到这人揭他的短,害怕他知道自己的底细:“你这人是不是喝了早酒,胡搅蛮缠,我什么时候发资料收过你们的钱,每个月每户缴一定的物管费,投递邮件收钱这是正常收费,有啥大惊小怪的?”
此人不想跟他争长道短:“算了,现在只有你们穿服装的人说了算,没有我们这些人说话的地方。”
保安很想去收拾他,看到有两个交警在这里,只好忍气吞声。
圆森走出来观察动静,保安仍然尽量克制地发资料:“现在从农村搬来这些人,说话做事没有一点原则性,有时还开黄腔。”
圆森听懂他的含意启迪和暗示他:“他们从农民到市民有过适应过程,不过对收费项目应该公示,让居民知晓,免得产生误解。”
保安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提着萝卜、青菜、窝笋路过:“税承玉,留一下,有人问你件事情。”
圆森看这个中年妇女,穿着一件深灰色厚羽绒服,一条青色的棉裤,盆子脸上有些冻疮,提菜蓝子的手戴着一付厚手套,脚上穿着一双厚实的棉鞋,听到保安的招呼后来到保安室。
保安给圆森他们二人介绍:“她就是邹仕成的妻子税承玉,你们需要了解什么情况就问吧。”
圆森自我介绍,出示警官证给她看后,便直截了当地问她:“我叫圆森,是交警大队特勤中队的民警,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请你配合。你是邹仕全的妻子吗?多大年龄?是不是住在一幢一单元七o一室?”
税承玉毫不迟疑地回答:“我是邹仕全的妻子,住在一幢一单元七o一室,今年四十八岁,没有文化。你问嘛,我晓得啥子说啥子。”
圆森继续问:“邹仕全在社会上接触的朋友你认识吗?”
税承玉摇头:“你可以了解左邻右舍,他耍什么人从来不带回来,更不会跟我说,一个月只给几百元的生活费,过年也没有多给。”
圆森细致了解他摩托车的事:“他骑这辆摩托车是哪年买的?他有没有驾驶证?他骑摩托车跑什么地方?”
税承玉想了一下:“他买这辆摩托车有几个月了,主要是跑工地,有时在城边,有时跑乡里,只有他才明白具体跑什么地方,有没有有什么证我说不清楚。”
圆森继续问她:“他骑这辆摩托车摔跤没有?”
税承玉如实回答:“有一回他喝多了酒摔得鼻青脸肿,在家里养了好几天都没出门。”
圆森追问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搞工程,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税承玉掏出一部很陈旧的手机:“你拿去找嘛,他输了名字的,我只是接电话,拨电话都整不来。”
圆森一边问,一边做记录,将调查她的问题整理成笔录。
宁玲接过手机,查找出他的电话号码,写出来交给圆森。
圆森把记录的材料念给税承玉听后:“如果没有不实之处,请你在我们的材料上盖手印。”
税承玉手有些颤抖:“圆警官,是不是我男人在外面犯了什么事?”
圆森安慰她:“我们只是例行调查,没查清之前不能肯定或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