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玲拖着圆森来到二楼看到只有车间开着门,她就拉着他朝车间的阳台走,路过车间看到有些缝纫员工在制作服装,目睹有些员工在从楼上往楼下搬椅子,有些员工在练习舞蹈,还有一些姑娘正在互相化妆,听到一些员工在楼上寝室里练歌,整个楼房十分活跃,宁玲无心顾忌她们这些事把他拉到阳台上,便质问刚才听到关于藏的话题:“喂,木头,你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把你藏什么什么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我一厢情愿,强迫你就范吗?”
圆森连忙解释:“大家都是说笑话,刚才我看你说小柳的话有点过头,差点把他们两个整散了,我要是不说点话题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开如何收场!我如果不在乎你如何知道你把我藏在你手、和心里,说明我们都在彼此的心里。”
宁玲便把压抑在心里的话掏出来:“你娃娃说这个话还算有点良心。我知道,今天开这玩笑有点过头,只不过一个人要知足,当公务员只能吃饭穿衣,没有多少余钱,要想赚钱只有做生意或打工,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途径,选择了就要尊重,要想吃鸡蛋,还想要小鸡,世上没有这回事。你今天这么循规蹈矩听我的话,一定有求我的事,现在你说吗,准备找我说啥事,如果有人进厂做工,知道我没有权力安排,这件事你也不会找我,如果有其他事也不是什么我想听到的事。”
圆森神认真指出她的缺点,秘兮兮地神态,故弄玄虚:“你只是引荐小柳和肖林认识,如何发展感情靠他们两个人如何决定取舍,你就别操这份闲心行不?管多了管宽了适得其反。不说他们的事,还是回到我们的正题吧,你这么聪明伶俐,先猜一猜我找你说什么事?”
宁玲先诚恳地点头表示接受他的正确意见,要绕圈子表明自己为他做了多少事:“好吧,凭智商我们都是半斤对八两,没有多在区别,我就猜猜能不能把你求我之事猜出来;绝对不是加快我们感情步伐方面的事,因为这方面的条件还不成熟,如果是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圆森不加思索地回答:“嗯,聪明。”
宁玲依偎在圆森的肩头:“是不是要我装扮成你的女朋友陪你去看外公外婆?不像,你下午去查办案子没有回家不应该是这事,如果有这个需要,你中午吃饭就说了。”
圆森肯定地回答:“你用排除法思考问题的能力越来越强了,二位老人没提这个要求,答得对。”
宁玲充分运用聪明才智冥思苦想,暗处判断:“你们搞什么活动,需要我配合吗?”
圆森摇头晃脑:“你知道,我对形式主义这套东西历来没有兴趣,即使大队要搞什么活动我把父母任凭一位请去参加就能交差,也不会求你去参加应付。”
宁玲反问他:“是不是你们单位要搞集资建房,要领到《结婚证》才有资格入门?”
圆森瞪大双眼反问她:“不说没有搞这个活动,就是搞这个活动我也不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牺牲你啊。”
宁玲像孩子似的用手柔动一个脑袋瓜子:“什么事必须要我参加,别人不行吗?”
圆森间接提示她:“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朋友圈子你晓得,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就是你,常娥虽是我大学期间最好的学友,她处于感情失落阶段,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她有过多的交往,免得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绯闻,导致大家都难堪。”
宁玲为探明他的内心世界,故意绕圈子套他心里的话:“你看人家常娥多美,要人材有人材,要条件有条件,还是你懂事后读大学期间的同学,当时你们都是豆蔻年华,就像一堆既然燃烧的干柴,学院就是一个庞大的温床,你们之间多么抒情、多么惬意、多么浪漫啊!你这个不知人间冷暖的木头把她逼得嫁给一个浪-荡公子,害得她现在背着名存实亡的婚姻过日子,身受水深火热的感情折磨,难道你这么做就内心无愧吗?”
圆森只好坦诚布公地倾吐肺腑之言:“也许是我不懂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冷暖,也许我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唯心主义者,片面的对待别人!说句天良话,在我心里,没有人能取代你的地位,没有人能让我动心,即使常娥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可以与古代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比美,我对她仍然麻木不仁,没有一点心动的感觉,没有心动的表情。我可以慎重的表态,自从我认识她到现在,并没有对她承诺过什么,更没有暗示什么,现在她这个人你也看到了,心里只把她当成一个关系最好的学友而已!哎呀,我就有些纳闷,我这人长得黑不溜秋的,父母只是一般退休干警和老师,他们只有退休金,全家都是工薪阶层,家里也没有多少积蓄,家庭不是富豪,我也不是帅哥,没有什么取头,不知她喜欢我什么,不是我自诩清高,算是自欺欺人吧了!”
宁玲也没有顾忌地痛苦回忆:“是啊,我们两个同病相怜,我也是一个没心没肺,跟不上历史潮流的愚人,在大学读书时,有位省厅级官员的崽子,人也长得风流倜傥,白白净净,高大英俊,身上穿得能金鼓眼的,一天咬文嚼字地给我写情书,我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把他们写的情书喂碎纸机了;一个富家子孙更是张扬得山摇地动,读大学家里还派了一个专用轿车接送,他把家里的别墅拍成精彩照片放到我听课的桌子上,我装聋作哑当成喂垃圾桶的原料,最好笑的是,为了炫耀他家的特别有钱,一次班会安排活动时,他刷金卡请班上所有同学去吃大餐,有些女同学看到他富得冒油,打扮得妖里娇气,忙着涂脂抹粉啊,脸上涂的粉就像刷墙服壁白灰似的,穿的衣服更是让人不可思议,只把女人不能公开的地方遮掩住,其他地方者暴露无遗,她们说话的声音也像撒娇的小姑娘,她们下作得和靠卖-身吃饭的女人差不离,看到这些富家子孙就垂涎欲滴,原来私定的男朋友也不最与她们交往,结果落得竹篮打水,既没追到富家公子,平民百姓的子女也嫌她们臭,气得她们哭天抹泪地生活,还有人走上夜出赚钱的下贱路。而这些纨绔子弟公开讥讽她们是胭脂俗粉的低级市民,这个家伙不拿正眼瞧她们,死皮赖脸地讨取我的欢心,我对他们不屑一顾,如果我当初要是没有你做我的精神支柱,在金钱面前立场不坚定,稍微动了一下心,现在的结局估计和常娥姐没有两样。你这人的确没有一般人所具备的优点,最大的特点就是觉得你这人忠厚老实,安全可靠。细想想,现在有的人也真是像变了态似的,特别一些有点权势的人千方百计抓权、抓钱,他们为了这些将伦理道德都抛到九霄云外!不知道他们活着是为了什么?”
冯帅在下面准备的晚会坝子里没有看到圆森和宁玲,只看一些机关的人员,他顺便问小柳:“你们宁主任怎么没有来啊?”
小柳朝着二楼噜噜嘴:“她和警官到二楼去了。”
冯帅到二楼、三楼的楼梯间看了看,听了听,看到他们在阳台亲密地相依相偎心里酸溜溜的,便回到厂长办公室安排杨秀翠:“杨厂长,大家都吃完饭了,请您去招呼在寝室、车间的所有人员全部都来参加文娱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