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母亲的声音:“女儿,你有一位同学在家里,给你介绍果城冯帅,他说这件事你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宁玲回到办公室上,看到肖林的妈对自己这么纠缠不休,圆森的妈妈突如其来,还不知她来到的真正意图,这种局面的确尴尬,一个是自己一直苦苦追求者的母亲,一个是纠缠不休给自己介绍对象之人,她们碰到一起,心里更烦恼的是这个肖林精心安排,他妈到办公室,他还跑到家里去做父母的工作,此时,圆森从小到大与自己多少个难以忘怀的岁月,就像电影屏幕似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在这关键时刻自己不能乱了方寸,嫁给冯帅虽然的钱的势,而自己的心里时时刻刻想的是圆森,生活会是什么滋味呢?况且,他的父亲是一名公安战线的退休人员,母亲出生于书香门第,从小到大看到他们一家人相濡以沫的生活,他的家像一个温馨的港湾,这才是自己选择的生活家园,比起虚荣的金城汤池幸福得多,只有暂时推迟与肖琳mǔ_zǐ,先要了解圆森母亲的意图再采取对策:“妈,你劝我那位同学离开吧,我有事回来不了。你可以直截了当的回答他,我暂时不想考虑婚姻问题。”
宋淑惠不了解女儿的心意,旁敲侧击的开导她:“女儿,你大学毕业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也是25岁的人了,日月如梭,光阴似箭,这是一个姑娘选择朋友的最好年代,千万不要错过机会,我和你爸听小肖介绍了冯帅和他家里的情况,现在这个时代,有钱、有权、有房、有车、有门市,在我们广蜀城里难得找到这种条件的小伙子和家庭,你不能轻易拒绝别人的好意,还是仔细考虑一下,我们当老人的不贪图你什么,只希望你能丰衣足食,开心的生活,一定要慎重对待。”
宁玲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妈,我的事我心里明白,至少要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家庭和老公,如果我内心不喜欢他,就是每天吃山珍海味又有什么意义呢?”
宋淑惠借梦开导她:“女儿,你昨天晚上梦见青南瓜,今天你的同学登门给你提亲,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说明你同学说这人是你此生有缘之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你可一定要理解我们当父母的苦心,最好争取回来一下。”
宁玲只好开门见山地跟母亲阐明:“肖林给我说过这事,他妈还在我办公室,还有一位客人,就是圆森的妈妈,我还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妈妈,你就别添乱了,这件事容我再仔细想想如何决定吧,慌里慌张做出的决定容易出差错,你最好是找借口让我的同学离开,是我的人迟早都是,不是我的人就是在身边也会离开。”
宋淑惠只好接受她的意见:“好吧,我晓得如何处理这件事了,你要处理稳重些,别把话说得太满,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宁玲回到办公室,来到徐世芳身边,热情地劝她:“阿姨,多吃枣好啊,这是鸀色果品。”
徐世芳很文静地品味,舀着一颗青枣在细嚼慢咽,还没等到她回答,肖林的妈像耕牛吃草似的,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地吃,她跟前有一大堆青枣核,咻咻不休地夸赞:“宁玲好聪明哟,买的水果稀奇还特别好吃,吃了这些水果可以不吃饭了。”
宁玲没理会肖林妈妈的话,一心想讨好徐世芳:“徐阿姨,您不喜欢吃青枣,喜欢吃什么尽管吩咐,我马上去给您买。”
徐世芳真像婆婆心痛儿媳似的,轻言细语地提醒她:“宁宁,我喜欢吃青枣,只不过我吃水果习惯细嚼慢咽,你还在上班,喜欢吃什么水果我去给你买。”
肖林的妈借此机会想把她支开,单独给宁玲再次灌输冯帅如何值得珍惜方面的事,自做主张:“大姐,这个季节新鲜苹果上市了,你去给她买啊,她最喜欢吃新鲜水果。”
宁玲见她如此讨厌,先安慰徐世芳:“徐阿姨,她是我同学的妈妈,您别相信她的话,我不喜欢吃刚上市的苹果,酸死人。”立即对肖林的妈妈下逐客令:“您有事去忙吧,我今天要和徐阿姨谈心里话,没有时间陪您。”
肖林的妈仍然厚颜无耻地摊牌:“宁玲,我给你说冯帅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这是他的照片,你看他多帅,戴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人见人爱,如果你考虑好了,只要我给他打电话,他就会开着自己家的小车从果城到我们这里来。”她把徐世芳拉起来给自己扎墙子:“大姐,你说他们配不配?”
徐世芳轻轻地笑道:“你这张嘴的确不错,很会说媒,你把这个冯帅吹捧得天花乱坠,那么大个果城还找不到一个适合他胃口的姑娘吗?他既然有你说得那么好,在我们普通老百姓的眼里,他就是居住在一座金城汤池里,还没有人追他,这个年头还要媒人到我们广蜀县来给他当说客吗,我从来不会说媒,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夸张一个人,真让我开了眼界。我是抽时间来看我侄女,不会耽误你的事,至于如何取舍她自己做主,你刚才提到一个交警,不错,他是一个无职无权的普通交警,这个人长得黝黑,人不中看,工作也辛苦,工资也不高,家里也只有两个退休的老人,没有殷实的经济条件,只是他和宁玲一起长大成人,他们一至像亲兄妹一样,他们彼此之间有过共同的欢乐,有过共同的心酸,宁玲受到欺负时,他会挺身而出,宁玲遇到困难时,他会给她排除万难,至于如何选择,还是她自己决定。”
肖林的妈哈哈大笑:“宁玲,你听到这位大姐的话了吗?现在是实实在在的市场经济年代,再也不是喊空口号的年代了,社会上有人富得冒油,有人穷得吃了上吨缺下吨。刚才我忘记给你说了,果城追冯帅的姑娘不说是车载斗量,也是踏破他家的门槛儿,还有几个姑娘没有追上他患精神病住院了,如何决定,想好没有?”
宁玲听到徐世芳与肖林的妈唇抢舌战,明白肖林的妈肯定说了些对不起圆森的话,既然她们把话挑明,自己不能乱了方寸,忍气吞声地劝肖林的母亲:“老人家,我看到您是我同学的母亲才尊重您,我现在的确不想考虑个人问题,即使是一座金山的主人,我也没有心思,请你转告这位冯帅,让他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需要这样的生活,我只要找一个了解我,知冷知热的老公,不是商品,更不想远嫁他乡,有事您去忙吧,我今天要抽时间陪我的徐阿姨,的确没有时间陪您。”
肖林的妈听到宁玲的逐客令,仍然不甘心,她接了冯帅一千元订金,并夸海口,凭宁玲有多么贞洁,都要凭这三寸不烂之舌,把她心说软,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冯帅,同时,关系到儿子在冯帅母亲公司辉煌的大事,不能这么轻易放弃,即使碰再多的灰也在所不惜,她为下一步跟踪做宁玲的工作打下基础:“年青人容易冲动,我理解,再给你一些时间好好想想,既然你今天没有空,我就另外抽时间来。”
宁玲终于忍辱负重地坦言:“您慢走,我没有时间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