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翠马上从挎包里取出身份证给他登记,保安登记完后给她指方向:“他家住在一幢一单元三零二室,你去吧。”
杨秀翠便按照保安指定的方向,按照楼层排序,朝着圆森家走去,来到门前按门铃。
室内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谁啊。”
杨秀翠自报姓名和事由:“我是杨秀翠,有事请教圆森警官。”
圆诚实穿着睡衣把门打开后,看到忠厚朴实的杨秀翠,便让她进屋:“老杨,我儿子圆森还在大队值班,请进屋来说话。”
徐世芳也穿着睡衣,给她舀来一双拖鞋:“老杨,请进来坐嘛。”
杨秀翠进屋换上拖鞋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徐世芳给她端去一杯开水,陪坐在她身边,圆诚实端着茶杯,搬来一把椅子,看她焦急的面孔:“老杨,你有什么事给我们说,虽然我不是圆森的领导,曾经是一名老公安退休,是他的父母,我们的话他还是尊重。”
杨秀翠便从挎包取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他:“老领导,我老公方天歌被一辆摩托车撞死,已经几个月了还没破案,我家只有母女俩,我没有工作,女儿还在读书,经济条件有限,自己租门市开了一家布行,还有义工帮助,才能过得去,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您们给圆警官说说,请他费心办理我家天歌的案子。”
徐世芳婉言谢绝接受她的信封:“老杨,你的话我可以转达,这个信封不能收,我们家从来没有收礼品的习惯。”
圆诚实坦然地告诉她:“老杨,你说这件事我晓得,方天歌的事我听说过,也许你误解他了,圆森推推迟与宁玲的婚事,为了办理好这个案件,他把我们全家人都牵扯进来了,年迈的岳父岳母在给他了解线
索,我们都要挤时间给他分析案情,一天也没懈怠过,据说有一条可靠的侦破线索可以利用。”
杨秀翠听到他介绍圆森办案的事非常感动,双手舀着事先准备好的信封,仍然想把这份礼物送出去:“老领导,信封是代表我们母女的心意,请您代他收下吧,如果此案破获后,我们得到经济赔偿,会重谢他。”
圆诚实义正词严地指出:“老杨,从经济条件上说,我们都有退休金,儿子有工资不需要别人资助,从道义上讲,我们绝对没有收过一分当事人的钱财和礼物,你家的情况这么特殊,我们更不会收你们的礼物,你的门市在那里,我们以后来照顾你的生意。”
杨秀翠便收回信封,提起做服装的事她充满信心:“我在科贸市场开的‘天歌布行’,现在有不少的中老年人喜欢穿棉绸的面料,您们如果有时间来,我为您们做两套衣服送给您们穿。”
方琳追到门边时,申明自己是刚才那位的女儿,自己在学校读书,给母亲送钥匙,在门外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母亲送信封,没有听到圆森父母拒绝的说话,此时便火冒三丈,认为圆家人是一个贪小便宜之家,她便气急败坏地离开,寻思如何报复他。为了不让母亲发觉自己在跟踪她,悄悄离开此地,回家后按照设计的报复方案实施,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当众丢丑。
苏晔自从和郑直协商离婚后,变本加厉地打扮自己,年近五旬的妇女,装扮成三十来岁的样子,说话也憋成娇生惯养的神态,完全丢掉了农民子女的本色,装成一个富婆的样子,她与骆建的私情从被动接受到主动联系,他们为之纠缠,为之惊魂,空耗着生命,他们的苟合,蜷缩在浪漫的阴影中,永远无法走到阳光下,他虽然与妻子也在闹离婚的事,在实际生活中,她勤奋赚钱,生活中的诱惑,使他迈不出脱离她的步子,一些乡镇广播电视服务中心的负责人见他后冷嘲热讽,机关同事对他更是冷冰冰的态度,公司领导给他工作上加压,使他感觉到身处四面楚歌的境地,他也生活和工作中存在着强大的压力。
自从苏晔与骆建建立起特殊关系后,陈二娃被冷落了,苏晔调离之后,更没把他放在心上,几乎把他当成陌生人。
金色的秋天,金灿灿的鸭梨挂满枝头,好像一个个金葫芦;蜀子涨红了脸,好像节日的红灯笼,光彩照人;石榴咧开了嘴,好像在冲着你傻笑;黄澄澄的香蕉弯着腰,好像在欢迎来人的品尝;庄稼地里茄子穿上了紫袍,遍地冬瓜披上了鸀纱,鸀莹莹的青椒显得格外有精神,这丰收的瓜果从另一个侧面代表秋天景色。
不甘寂寞的苏晔除了必须参加的工作,几乎都在茶馆打牌,有时深更半夜才回寝室,眼看工资快要输完了,想取存款又有些舍不得,吃饭的钱都存在问题,回到寝室后,她拨骆建的手机,语音提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此时她想起骆建甜言蜜语,自己离婚调工作时,他看到《离婚证》就像看到宝贝一样,自己留了一手,没给他看离婚协议,协议上牵涉自己得到一笔几万元的存款,开始几乎每天晚上千方百计都要来陪她睡觉,每天换着不同的礼品,用着若干个不同方式的甜言蜜语,让她感觉到比喝蜜糖开水还甜蜜,真有渡蜜月的感觉,自己误认为幸福和快乐终于来到了,时间久了他对待自己简直就像夜壶一样,需要的时候当成宝贝,不需要就扔到一边,他送礼品越来越少,对自己的兴趣越来越减弱,甚至有点应付了事的感觉,此时,比起朴实无华的郑直,他没有华丽的词语,没有甜言蜜语,有一种幸福、温馨、实在的安全感,但她不甘心,一定要把他拖到身边来,牢牢地栓住,只好把离婚协议让他看,知道自己的经济实力和现有的房产。
为了排解寂寞,此时她想起陈二娃,便拨通他的电话:“小陈,你在那里啊?”
陈二娃听到苏晔的电话,有些受宠若惊的喜色,喜的是能得到她的招唤,有一番男欢女爱的事情,惊的是遇到她就像难以摆脱的魔爪,如果拒绝接她的电话,她是一个离婚的女人,把自己和她的丑事宣扬出去,自己和一个与妈一样年龄的妇女苟合,谁还敢嫁给自己,只好硬着头皮接她的电话:“晔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
苏晔厚颜无耻地笑道:“小弟,有段时间没和你联系了,生我的气吗?”
陈二娃卑躬屈膝地笑道:“二娃如何敢生晔姐的气哟,您有什么吩咐?”
苏晔放荡不羁地笑道:“小陈,前段时间我身体不舒服,没有让你享受快乐,今天我的兴趣很浓,马上到兴悦镇来啊,让你好好享受一下。”
陈二娃沉思默想后答复:“好啊,我马上骑摩托车来。”
就在苏晔给他打完电话,只听见一阵敲门的声音:“苏晔,你睡觉没有?”
苏晔听到是骆建的声音,吓得六神无主,马上回答骆建:“我在上厕所,等会哈。”同时,她拨通陈二娃的电话,他一直不接,估计是他骑摩托车未带电话在身上,她给他发短信:“我有事不在单位,改天约会。”她删除发出的短信和拨打的电话,关掉手机后穿着睡衣去开门。
骆奸喝得酩酊大醉,满面通红,走路有些重心不稳,东倒西歪地蹿进屋里,嘴里释放的气体都有一股浓烈的酒味,他喃喃自语:“老子今天打牌手气霉,舀点钱给我。”
苏晔听他伸手要钱,真是大动肝火:“我一个月只有这几分钱,除了生活费,还要打小牌,你又没有给我钱,那来钱舀给你打牌哟。”
骆建虽然喝醉酒,心里还是明白:“你是出纳,没有私款有公款嘛。”
苏晔更是心急火燎:“收到的公款都存入银行了,那事钱嘛,只有存折没有卡,深更半夜的有钱也取不出来。”
骆建东倒西歪地走出去,嘴里满腹牢骚:“丧门星。”
苏晔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本想他来时问他要生活费,没想到他反而向自己要钱打牌,原来计划好的策略一点都用不上,真是气得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