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晚,晶莹剔透的雨润泽天地,在它的咆哮之中又带有亲切感,它与风紧密结合,带有无形的力量,像一个冲锋陷阵的战士,扫开它前进的一切阻挡障碍,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困难,渐渐地雨声、风声缓慢步伐,她滋润了大地,净化了空气,让大地变
的更加清新和美丽。-<>-/驱赶着暑热,还自然界秋天的本来面目,四周安静了下来,空气格外清新,她给人们带来了清爽的气息。带来了舒适和惬意,大自然所有的热闷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近几年,徐凯听惯了城市车辆鸣笛、人声鼎沸、歌声嘈杂,在徐蔓蔓家面对沉睡晕厥的二位老人,难得享受到乡间的宁静,他目睹徐蔓蔓一家三人虔诚地守护着他们,医生不断在液体瓶内注射药物,他们困顿一天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吸收新鲜空气,呼出二氧化碳,感到无比欣悦,心里无比羡慕,面目清癯老人安谧地躺在椅子上,即使有疼痛也无力呻吟,气息奄奄地期待着离开人世,走到此生笀终正寝的终点,难免触景生情,想到自己的父母、妻子儿女现在和未来,虽然不情愿守护没有血缘关系的老人,为取得徐蔓蔓的欢心,也只能随波逐流地陪同着他们,人虽然在这里,担心争夺河街改造工程之事心急如焚,一直在猜测到底是谁与他较量,是谁在抢夺他的生意,花欣与徐蔓蔓的感情到底进行到什么程度,为何处心积虑与自己作对,如何才能解开此困境。些时,心情错综复杂,想起自己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农民子女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情感路上欲罢不能之路,竟然没有想到在建筑行业叱咤风云的风光会遇到如此困惑,现在手里毕竟掌握着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三位副行长也有把柄在自己手里,在百无聊赖之时,他编了一条短信息警示三位副行长:“我本想与你们长期发展友好关系,赚钱大家用,最好不要把事做得太绝,如果撕破脸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他的短信发出后,先后收到三个副行长的回复:“徐总,你要理解我的苦衷,钱是国家的,一个管业务的副行长迫不得已要执行上级和行长的决定,不仅这次放贷不能帮忙,从明天开始,会采取非常手段对建筑行业放贷工作进行全面清理,请你好自为之。”
他们回复的短信简直是晴天霹雳,现在是关键时刻,不仅得不到他们的支持,反而要来清算老账,徐凯处于这种环境又不便在电话里沟通,只好继续发短信探听虚实:“难道行政官员也不能干涉此事吗?如何才能化解危机呢?”
仍然得到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关于贯彻落实上级对银行清贷工作的安排,县委、县府全力支持,我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相帮也帮不上,要想化解危机,最好在能管住我们的行业找靠山,否则,难逃此劫。”
徐凯得到这种回答,心里乱作一团,最近发生一连串的事情,儿子反目成仇,打牌把银监局的官员惹火,驾驶轿车出事,徐蔓蔓家的两个老人命在旦夕,老板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抢夺河街改造工程,突然失去银行支撑,更恼火的是银行采取非常手段追贷,这就包括冻结财产和借用法院追贷,如果银行采取这些措施,账户上所有的钱抵贷款都不够,企业在广蜀县无立锥之地,公司也会因此而破产,自己一夜之间会变成一贫如洗的穷光蛋,徐蔓蔓能跟自己吗,爱是心灵之间的一种接受,是崇高神圣情感的结晶。她能跟自己并不是情投意合,更不是真挚情感的结晶,而是她在追求一个千万富翁,现在惟一办法就是把所有的现金从银行提出来,让他们追一个空账户,带上现有的钱到外地去发展,如果手脚慢了一切都将会成为泡影。
正是他有这些复杂的心思,有些坐卧不安的表情,虽然闷热的天气已经解除,蚊蝇却成群结队的袭扰人们平静的生活,徐蔓蔓在守护老人的同时,观看电视节目,留意观察徐凯的举动,一时发短信一时面部呈现难堪的表情,估计是花欣或是他的感情困惑,借给他送扇子和端开水的机会问他:“老徐,你在搞啥子小动作?”
徐凯接过开水和扇子尴尬地解释:“不是搞小动作,我是和银行几个副行长商量点事。”
徐蔓蔓估计他最担心银行的事,想了解真实情况:“联系得如何啊?”
徐凯掩饰心中的苦恼:“不是很顺利,你别担心,现在天没下雨了,我想马上回城去,明天好早点去办事。”
甘霖听他说要走,劝解他:“余凯,你刚才喝了酒的,刚下了这么大的雨,从我们家到大公路这段公路肯定滑,骑摩托车不好走,要走明天早点走。”
徐蔓蔓也劝他:“老余,你对这段路又不熟悉,摩托车灯光又不强如何走,明天早上我们早点叫醒你,洗脸洗脚睡觉。”
甘霖马上安排:“你们摆龙门阵,我去烧洗脸洗脚水。”
徐凯劝她:“阿姨,您别烧水,这个天气不冷,洗冷水就行,用不着烧热水。”
徐蔓蔓在父母跟前只能把徐凯说成余凯,冷漠地看他一眼:“你别较劲,我们家一年四季都洗热水。”
徐凯看她的眼神心里直打寒噤,她既有温柔的一面,还有冷酷的另一面,桀骜不驯的性格和争强好胜的心态从眼睛这个窗口中曝露出来,在他杂乱无章的心绪中增添了忧伤,只能像机器人似的听之任之。他洗脸洗脚后,便按照他们的安排,到徐蔓蔓原来在农村住的寝室睡觉。
徐凯睡觉前见如同路人的徐蔓蔓,悄声提出一个请求:“蔓蔓,请你给叔叔阿姨说一下,早上五点钟喊我起床,我要早点下去安排公司的事情。”
徐蔓蔓有些不耐烦:“晓得了,你睡吧,我们农村长期睡的篾席子,没有城里睡席梦思舒服,将就睡一夜。”
徐凯的眼皮调皮地打架:“没关系,我是农村长大的,你去忙吧,我休息了。”
徐蔓蔓关掉寝室电灯,他便昏头昏脑地进入梦境,发出酣睡熟睡声音。
医生给老人输液后,便告辞徐家人而离开,徐蔓蔓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熬夜,坐在凉椅上便酣睡,甘霖喊醒她:“女儿,你到我们的铺上去睡,我和你爸守护二位老人。”
徐蔓蔓带着朦胧的睡意:“妈,您们五点喊徐凯起床,他要回城办事。”
甘霖反问她:“你说要我们喊谁?”
徐蔓蔓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哦,妈,对不起,我睡糊涂说错了,请你们喊余凯起床,他这几天生意上的事有点忙。”
甘霖对她的话信以为真,并不在意:“别罗嗦,你去睡觉,有事我们晓得喊你,叫醒余凯的事不要你操心。”
徐蔓蔓给二位老人鞠躬:“爷爷,奶奶,我去休息了,爸爸和妈妈陪您们。”她的脸和脚都顾不上洗,便在父母睡觉的床上就寝。
徐元生夫妻俩在孤灯下守候着老人,用儿媳赤诚之心关注着老人微妙的变化,静候老人能安谧地离开人间。甘霖十分体贴老公:“元生,你在凉椅上睡嘛,二位老人有我照看就行,我们两个人不能这么打疲劳战,否则,熬夜时间长了谁都承受不了,一旦他们离开人世我们都晓不得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