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的一席话提醒了他,是啊,此时何不商量冷雪芹,把她手里的钱借出来便能够度过难关,此时他毕竟是企业法人,还是有一定的城府,回眸一笑:“小李,你把会议室简章的收拾一下也下班,我得出去寻找新的合作伙伴。”
徐凯仿佛在黑暗的夜幕里看到了一抹曝光,狡黠的眼睛露出诡秘的目光,他打开轿车门,进入驾驶室,拨通冷雪芹的电话:“雪芹,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冷雪芹木然地讥讽他:“你有没有搞错,徐大老板,我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和你这个大亨没有什么商量的事情,请你不要给我打电话,节约点电话费。”
徐凯仍然厚颜无耻地设圈套让她钻:“雪芹,别这个绝情嘛,我们毕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真的有一次发财的机会我想请你参加,想让你也发一笔财,一年不到可以赚到上千万,利润我们平均分配。”
冷雪芹更是毫不客气地鞭挞他:“我们是两条平行线各自不同行驶的车辆,你是朝着赚钱路上奔跑,追求花天酒地的生活,我在平淡的生活路上行走,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别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装慈悲,你是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剥了你的皮也认识你的骨头,你狗嘴里你吐不出象牙。”
徐凯本来想用金钱引诱她上钩,把她手里的钱骗出来就能稳操胜券,谁知道他弄巧成拙,不仅没有套出钱,反而被她骂得体无完肤,简直气得他头昏眼花。他想找子女没有这份勇气,想找岳父岳母更没有颜面,仿佛此时成了过街老鼠,这时才体会到众叛亲离的恶果,面对四面楚歌,他的心无比麻木、沮丧、衰颓,左思右想,冥思苦想也找不到一个能解脱危机的办法,本想去找老大,他曾经招呼过,银行的事需要自己去处理,惟一的希望就是公司员工能找到关系,让花欣开绿灯,万般无奈,只好驾驶着轿车回家,由于他的心情烦闷,思想不集中,车速过快,轿车撞翻公路中间的隔离护拦冲撞在中间的隔离花园上,这时他才猛然惊醒,吓出一身冷汗,他熄火后打开轿车门背上挎包从轿车内走出,幸好没有撞上其他车辆,由于他的轿车被撞坏,后面的机动车便停靠在后面,面对被撞坏的轿车他竟然束手无策,后面停靠的驾驶人提醒他:“打电话报警和保险公司。”
此时他才拨打110报警。
几分钟后,句欢驾驶着警车,圆森坐在副驾驶位置来到发生交通事故的现场,他们下车后互相配合及时勘查现场,用照相机拍照,绘制现场勘查图,并让徐凯出示驾驶证、行驶证、身份证,并按照相关法律规定,将绘制的道路交通事故图讲解给徐凯听,让他签字。
霎时,保险公司事故勘查车辆也来到,按照保险条例规定,进行调查取证。
句欢和保险公司现场勘查工作人员商量,通知修理厂派拖车将撞坏车辆拖走,此时,圆森配合句欢疏导交通,指挥停滞的车辆有序通行,恢复正常通行后,句欢给徐凯上交通安全课:“徐凯,这次交通事故纯粹是你驾驶速度过快,操作不当导致,幸好没有撞伤其他机动车和行人,你是一个企业总经理,工作繁忙,花钱请一名驾驶员嘛,你这样多危险啊。”
圆森具有过目不忘的非凡记忆,他结合“五、一”查处教儿子开车的事补充:“老徐,你这种技术还给儿子当教练,如果不是隔离护拦和隔离花园,冲过去后是什么结果,后果多可怕啊,驾驶机动车思想不能开小差,珍爱生命,关爱他人。”
徐凯再也不见当初趾高气扬的神色,像斗败了的公鸡,有气无力地接受批评:“警察,我接受你们的批评,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句欢吩咐他:“你可以走,回去后要认真反思今天的过错,吸取教训,轿车修好,如果你要继续驾驶,必须到交警大队来接受培训,接受处罚,我们才能归还你的驾驶证和行驶证。”
徐凯焉溜溜地应承,便与句欢、圆森握手道别,此时,徐蔓蔓打来电话焦急万分地催他:“老公,你在那里?把车开回来送我回老家去,我爷爷和奶奶病危,爸妈通知我马上回去。”
徐凯此时真是急得火烧眉毛,仍是舍不得这位美娇娘,如果他此时舍弃徐蔓蔓,与妻子破镜重圆,便能扭转局面,他怎么也舍不得这个娇嫩的妻子,听到她焦急的呼唤,心猿意马地回复:“你别急,我刚才遇到点麻烦事,已经处理好了,马上就回来送你。”他便招了一辆的士车送到家住的小区,他向以往一样,下车便走,出租汽车驾驶员招呼他:“老板,你忘了付车费。”
徐凯才从挎包里掏出钱交给他:“不好意思,的确搞忘了。”他匆忙回家看到徐蔓蔓收了一包衣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看到徐凯回家,提着衣物催他:“老公啊,我爷爷奶奶最心痛我了,他们都是八十多岁的人了,说走就要走,我爸妈打电话催得急得很,他们说,接到老人的气运气好些,别耽搁了,我们快走吧。”
徐凯只好给她解释:“刚才回家的路上,车子被撞坏,送到修理厂去修了,我们只有打的士车回去。”
徐蔓蔓心急火燎:“打的士车,从镇上到我们老家的路那般烂,如果不送要走好长的路哦,真麻烦。我们毕竟还没按农村的规矩结婚,到家后你不能和我住在同一铺床,你送到后还要回来,白天还好点,晚上让我一个人走那么远的路,吓死人。”
徐凯急中生智:“我骑摩托车送你,可以把你送到家门口,这几天我还得抽时间把公司的事联系一下,你就安心陪老人,如果老人逝世了,通知我回去参加。”
迫在眉睫的徐蔓蔓,只好接受这一惟一的办法:“好吧,只好这样了,我光顾收衣物了,还没带钱,我带好多钱呢?”
徐凯毫不吝啬:“先带壹万,用了不够,我随时给你送钱去,我们既然已经是夫妻了,你的老人就是我的老人。”
徐蔓蔓娇滴滴地吩咐他:“老公,你去拿钱嘛,我才懒得开保险柜,那么复杂。”徐凯便打开保险柜取出壹万元让徐蔓蔓放在装衣物的行囊中,关掉室内的灯,将门反锁后,徐凯一手提着行囊,一手牵着徐蔓蔓下楼,来到车库门前,打开车库灯,沾沾自喜地用毛巾擦车:“这是我五年前买的最时髦的摩托车,车辆配置相当好,是它给我跑出头的。”
徐蔓蔓看他睹物思人的表情,故意探听他的口气:“想不到你还这么怀旧哈,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你后悔了,看到这辆摩托车就怀念前妻?你骑着车带上你前妻创造了千万财富?”
徐凯连忙解释:“我创造财富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同,只是与她父亲或多或少有点关系,冷木匠三个字在县城很吃香。”
徐蔓蔓仍然有醋意:“老徐,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如果没有冷雪芹从中做工作,她父亲那么多徒弟他为何只帮你,不帮别人,我得把话说明哈,如果你和我在一起,趁我这次不在家,还想和前妻藕断丝连的,何况你还有儿女从中牵线搭桥,要是你们全家人合伙欺负我,别看我是农村姑娘,我也不是省油的灯。”
徐凯信誓旦旦地表态:“我徐凯如果背着你跟任何女人发生关系,死无葬身之地。”
徐蔓蔓看他如此虔诚地表态,虽然心里不放心,嘴上还是全然相信:“老公,不要发毒誓,我相信你就是,别吹了,送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