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身为女人的方慕心感觉自己的心都软化了起来,更别提是陈皓这般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了。
男人的脚步声踱了踱,听着是快要进来的样子,苏萌萌下一秒直接把qq上面关于清纯火玫瑰的消息记录全都删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蓝色页面,就好像——碧空如洗!勉强用这四个成语来概括。
方慕心和苏萌萌手拉着手,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连大厅的碟机都没有关上,两个女人匆匆得跑到二楼房间。
“方小姐,苏小姐,甜品快好了,你们不吃吗?”保姆林姐在厨房里听到楼梯上噔噔蹬的声音,腰上系着围裙出来喊道。
“不吃了,林姐你吃吧。”说话的人是苏萌萌。
在陈皓的房间里传出陈皓的声音,“是谁把我跟清纯火玫瑰的qq聊天记录删掉的?真是的,好不容易一个清纯美少女主动加我聊天。唉……!那个什么,哦,林姐,甜品帮我端一碗来客厅,我要吃!”
“好的,陈先生!”保姆林姐对陈皓那个热情洋溢的呀,上一次就是陈皓救了她们,所以保姆林姐早就把陈皓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今晚的甜品是八宝汤圆,保姆林姐亲手包的,笑兹兹得把东西放下,“陈先生快点出来吃,我要继续在厨房忙活了。”
二楼。方慕心的卧室里。
方慕心和苏萌萌两个人睡在一起,把被子蒙住头,说着话儿。
“慕心姐,姐夫看来很色,总是喜欢清纯美少女!”苏萌萌抓着被子。
“谁是你姐夫来着?谁允许你叫他姐夫了?陈皓他现在连我的准男朋友都算不上。”
方慕心恨恨得说。
“慕心姐,自从今天我们公司发生了恐怖袭击,我就真把陈皓当成了我姐夫,我知道慕心姐你也真心喜欢他不是吗?我看得出来,可不是你们所说的胸大无脑……”
紧接着,苏萌萌幽幽得道。
听见苏萌萌这么一说,方慕心顿时心境复杂了起来,不过她知道如何冲缓此间的尴尬,“你真的胸大无脑么?让我摸看,是不是人家所说的那种——”
“讨厌呀慕心姐!”苏萌萌害羞死了,胸大又不是自己的错,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的眼珠子就好像那探照灯一样,聚集在自己的胸上。西方国家的人,这e貌似的最寻常不过的尺寸了。
“不玩了慕心姐,你能告诉我,明天中午咱们如何整一整那个叫清纯火玫瑰的女网友呀。”
苏萌萌嘻嘻一笑。
“明天你就知道了。”
……
翌日清晨,方慕心特意穿了一件中性十足的西装西裤去上班,这是女强人的装扮,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
快到中午的时候,方慕心搭上一个幽蓝色的墨镜,让也是一脸咖啡红墨镜的苏萌萌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方慕心把粉红色法拉利开往爱情咖啡馆。
很快,方慕心和苏萌萌就看到一对打扮得很漂亮的校园女学生,坐在原先商量好的位置。
透过透明的橱窗,方慕心和苏萌萌讶异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来。
“慕心姐,怎么会是她们两个?”苏萌萌把头上的咖啡红墨镜取下来。
“你问我,我问谁?”方慕心也木在那。
“咱们还要进去么?”苏萌萌说。
“干嘛不进去?我们还怕了她们?笑话!”
方慕心嘴角噙勾一丝冷傲,面对最为阴险狡诈的老生意人她都不怕,还会怕这两个黄毛丫头。
陈皓他哪里知道,此时此刻,市中心爱情咖啡馆内的四个女子们将会酝酿着一场无硝烟争夺战。
这边,陈皓下了班坐上上官妃妃的众泰面包车,往栈道山别墅而去。
栈道山别墅依附栈道山而建,山内有别墅,别墅内有山,山风空气新鲜,又远离市区喧嚣,的的确确是一处疗养的好去处。
欧正川欧老爷子的疗养别墅,是在前方涂着一层红琉璃花砖的瓦岩别墅体。
别看这别墅是瓦岩的,带着一股乡村人家的气息,这可是最为珍贵的石材做成的,听闻是欧老正川年轻时自己发迹买来一处来给他自个儿老来傍身用的。
想必欧老爷子年轻时就预料到自己的子孙会不孝的后果一样。
“欧爷爷——”
上官妃妃和陈皓一同把车停在一边,就进去找欧老爷子了。
别墅花厅外面的花圃中,一个身穿清袍的老爷子正在拿着花锄打理那些花花草草,看起来很是清闲。
老人家循声望去,见是上官妃妃带着她的男朋友陈皓来了,顿时间,老人家的眼睛湿润了。
“你们来了——”欧正川缓缓得走过来,两只手各握住他们,“谢谢你们来看我,谢谢。”
“老家伙的气色看上去不错嘛。”陈皓哈哈一笑,他与欧老爷子早就形成了莫逆之交,交谈起来自然无须顾忌对方和自己的身份。
欧正川花白的眉毛好像两朵花儿似的绽开,“老伙计,你的气色也很好。”
上官妃妃先是诧异,上官妃妃知道这一对一老一少,是爷孙俩的身份地位的差距,他们竟然用老家伙和老伙计相互称谓实在是有点那啥,而后终于明白过来,妃妃笑得轻轻咳嗽起来,原来这世界果真存在着忘年之交。
忘年之交的典故出自《后汉书·祢衡传》:“衡始弱冠,而融年四十,遂与为交友。意思说祢衡弱冠也就二十岁,孔融四十岁,两个年辈不想当而结交为好友。
再看看此间的陈皓和欧正川老爷子,年龄差距在60岁左右,比典故里边的人物相差20岁还大上一倍。
“老伙计,我一个人呆在这里闷得慌,没有人陪我下棋,我就一个人打理这些花花草草。”欧正川拉着陈皓的手,叹息了一声。
“老家伙,以后我会抽出时间陪你下棋的,对了,这些都是你栽种的菊花竟然还有绿菊花?”陈皓对花圃中央的一簇绿菊花很是诧异。
欧正川哈哈一笑,“亏我年轻那会爱养殖花卉,我那死去的老伴以前就是沪海飞霞路有名的花匠。”欧老爷子不禁想起了那段硝烟弥漫的年月,他回忆自己的爱妻是个富人家的园丁,什么奇珍异卉在爱妻手中没有打理过?
“飞霞路可是有钱人居住的地方,三十年代的时候,沪海可是称为十里洋场啊,法租界,英租界……”陈皓似乎可以穿透欧正川的渐渐混浊的眸子,陪着他感受那一段烽火的年岁。
欧正川拉着陈皓坐在特制的竹藤椅上,然后吩咐上官妃妃做事,“妃妃,帮我去花厅里取出我早上煮好的绿菊花茶来,可香呢,老伙计你可要好好品尝几口哇。”
茶水连着杯子托盘一同被上官妃妃拿出来,放在三人藤椅中央的茶桌上,精巧的小铜茶壶有一个像男童小鸡~鸡把儿,欧正川亲自给陈皓上官妃妃倒了茶。
而陈皓则是亲手给欧正川倒茶,一派俨然父慈子孝的和睦融洽。
欧正川一杯清酒入肚,舒服得闭上眼睛,“这茶水的滋味儿果真不错,哈哈,你们知道吗?这茶水是我的老伴教我的,而我的老伴呢又是当初的陈夫人教她的。”
“欧爷爷,怎么还有一个陈夫人?”上官妃妃娥眉微皱,倒是好奇了起来。
欧正川仍然记起往昔的峥嵘岁月,“就是我的老伴给飞霞路看守园圃的那户人家,就是姓陈。陈先生陈夫人夫妇二人对我和我老伴极好,年轻时候,我老伴在那户人家打下手,做园丁,可陈夫人并没有因为我老伴是出身卑微,不像寻常高门大户的太太们作践下人,而是对我老伴很好。俨然姐妹一般。而我就跟随着陈老先生,在那个年代里,南征北讨,替华夏国打下了一片江山!当时军阀混战,陈老先生已经是一个司令了,而我只是一个陈老司令身边一个小小的副官!说起来,我也算是飞霞路陈家的一条狗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