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士麒点点头。那女子就用手指研磨着油彩,把它先化开。金士麒便与几个近卫少年说话,“明天就进红蹄的地界了,你们怕吗?”
“怕!”“不怕!”“明天?”那四个男孩纷纷嚷着,“我的长枪等不及啦!”
金士麒却也一愣,心想也默念着:“明天?那么快。”
从明天开始,他就踩上猛坎的土地。在之前的ri子里。猛坎总是如妖魔般从黑云中猝然跳出来,而明天将是金士麒杀过去,这一ri他等得好苦啊。但是当这一切即将发生时。金士麒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甚至有些恐慌……好象是惧怕猛坎,更是怕见不到他,怕杀不死他。更怕他死掉之后达妮复生的神话却不会实现。
那一团迷雾即将散开。金士麒却不敢睁开眼睛。
忽然间,他感到脸颊正被几根手指轻轻触碰着。
是那姑娘,她正小心地捧着他的脸,还摇着头示意他不要乱动。然后她就用小指的指甲挑起油彩从他额头上画起。她有些怕,手指的动作有些生涩。
她有着和达妮一样的长长的睫毛,但眼神中却多了忧郁。
金士麒就默默地感受那女子轻柔的动作,额头上丝丝痒痒的,好像是一滴汗水正在流淌。此刻彼此的距离那么近。能感到一股子温热的气息扑涌过来,惹得男人有些心猿意马。
金士麒笑眯眯地着她。那**辣的眼神让她不敢对视。她忽然又抿嘴一笑,低声说着句什么。但那声音只在唇间一闪而过,只有他才听得见,却又听不懂。
金士麒闭上眼睛,心里却很乱了。咫尺之间飘荡着一股子油腻腻的气息。好象是油彩中混杂的植物浆液的气味,又好像是从那女子的袖口飘散出来。金士麒忽然想,这女子也会像达妮一样在村外的林子里翻起一块块石头,找寻着所需的块茎和虫子,又爬上一棵棵大树,采集着枝叶和菌类。等到累了,她也会脱掉衣服走到溪水里,还一边唱着歌。
金士麒对少年近卫们喊道:“你们问她,几岁了?”
那几个少年翻译着,那女子便回答。“9岁。”
“会唱歌吗?”
“姑娘们哪个不会唱歌?”
“婆家在哪?”
“大寨子里。”
“河边那男人,是她什么人?”
“男郎喽!”
男郎,金士麒知道那就是“情郎”的意思。偏远的山寨中还遗留着母系时代的影子,山民女子婚后仍然住在娘家,还可以找情郎,到了夜里就打开窗子让情郎爬进来欢爱,就像未婚时一样。她们直到生了第一个孩子之后才离开娘家,彻底成为夫家的成员。
“在河边,你为什么没哭?”金士麒问她。
少年们翻译了之后,她却轻轻摇头,没有回答。她仔细地勾勒着金士麒脸颊上最后一片狼毛般的花纹。又过了许久,她才低声说,“哭不好,男人心里有牵挂,就回不到花园去了。”
说完,她眼睛里晶晶亮亮地闪烁着,泪水便沿着细滑的脸庞淌了下来。金士麒抱住她,隔着衣服感受着滑腻的腰身在颤抖着。她没有抗拒,只用手背不停地擦着泪水,羞涩地低着头。
金士麒大声说,“告诉她,我要跟她困觉。”
几个少年抢着翻译着,还嘎嘎笑着。那女子听了,也哧哧一笑,低声说了什么。
“她说,追姑娘不是这样子!”
“那我该怎么办?”金士麒指着旁边的梯子,“你躲在楼上,我沿着梯子爬,你把我踢下来三次?”他不待侍卫翻译,便拦腰把她抱起来扛在了肩膀上。
“我去也!”金士麒单手抓着梯子攀上了小楼阁,那动作非常利落,就好像他经常干这事儿。
他扛着那姑娘跨进了黑漆漆的小阁楼,把她放在床铺上,开始解开她的衣服。她软软地躺在那里,双臂无助地抓着自己的衣角、裤子。她很惊慌,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好像在想:怎么回事?不是来画脸的吗,怎么就脱衣服了?
随着衣服一件件地脱掉、丢开,胸脯也浑圆地跳了出来,被那男人**辣地亲吻着。他手上、身上、嘴巴上的动作都那么重,好像饥饿难耐地在她身上横行着。她的身子也滚烫地扭动着,嘴里却说着什么。她反复说着那一句话,然后坚持着指着那敞开的窗子。
“没人敢上来!”金士麒的嗓子在冒火,“快躺下,乖。”
她却一下子躲开了,金士麒正有些黯然,却她正拎起自己的一只靴子蹿到窗前,想把那靴子挂在梯子上。
那是示意这屋子里有男人,别人要避开。
那靴子可不是寻常的布鞋,又长又挺,很难挂在梯子上。她侧着身子、踮着脚尖,努力地探着手臂,还要把**的身子躲藏在窗子后面。那时候,清清冷冷的月光正落在那光洁的身上,勾勒着一处处如波浪般的起伏和妙曼的yin影,竟那般让人怜爱。她不停地试着、试着。这闺房中的规矩竟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仪式,如执念般藏在她的心里。
“哎!”她忽然惊叫一声,是靴子掉了下去。
“这还有。”金士麒把另一只靴子递过去。
她哧哧一笑,迟疑了一下才轻盈地走过来,就被金士麒一把抱住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