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都好!紫色的更配你……若是配这件衣服,这白珠子更好。”
小桃帮莫儿戴上了那串海珠,却嬉笑着说:“爹,这都是朋友送来的东西,你自己却不给女人采买,真小气!”
“胡说!”莫儿叱她,“你又管不住嘴巴。”
“胡说!”金老爷也笑道,“我攒了一个月的好东西都留给你娘,旁人不知道罢了!”
“爹又说坏话了。”小桃噘着小嘴。
那一串海珠果然灵验,落在那套锦缎的裙袄上竟如画龙点睛一般,让女人在美艳中又增添了一层贵气。小桃不禁也“呀”了一声,忙捂住胸口。
这一身打扮,是莫儿为一场“接花婆娘娘”的大礼所准备的。
数月前,金士麒就宣布为山民们建一座花婆神庙,还去广州请了一尊神像回来。如今一切准备就绪,蓝犸大王将举行一次盛大的神庙奠基典礼。那是迁江山民数年不得一遇的大典礼,要连续庆祝五天四夜。据说除了猛坎那妖怪之外,九个山寨的头领都接到了邀请。
金士麒更是蓝犸大王的第一号贵宾,到时候莫儿就会以“山族美人”的模样出现在那盛典上。
那花婆庙就在红水河上游十几里处,只有小半天的航程,但莫儿仍惊喜万分。自从到了广西,金士麒至少有一半时间出门在外,去广州、柳州、浔州,只留着莫儿独守空房。现在她也可以跟着出去透透气,自然很开心。
“不丑吧?”她美滋滋地问着,“可以的话……我就先换下来。”
“别动!”金士麒忙说,“老爷我要亲手帮你脱掉。”
莫儿婉儿一笑,知道这男人就喜欢耍些花样。她坐在床边让小桃梳妆,那乌发如一道如水般洒落下来,又在手指翻飞中扎起辫子,再一道道盘在头上。莫儿就更像是山民美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子蛮蛮的风情。
“动作再快一点。”虽然这一幕赏心悦目,但金士麒心里急得像小猫挠着。“哎呀还插什么簪子嘛……”
女人好像有意在磨蹭着,又烫了眉毛,沾了胭脂,理了鬓角,修了趾甲……直到金士麒急得挠破了床单,小桃才把莫儿扶到他嘴边来。
小桃刚把房门关上,金士麒一个鱼跃将女人按住,“乖乖听话!不许喊叫!”莫儿也扮演着可怜的山民女子像模像样地挣扎了几下,仍然躲不开他的魔掌被咬开了半边的衣衫,裙子里也探入一只大手,“只要你依了我,免你一辈子的租子。”
她哧哧笑着:“不行,土司爷……”
“哪里不行,这几百里的女人都是我的……”金士麒亢奋的要命。
“猛坎会跟你抢。”
“他活不了几天了!哎?这你都知道?”
“城里……寨子里都知道。”莫儿咯咯笑着。“为什么你一定要打他呢?你们这些土司抢来抢去,真是……笨呢!画一条线,谁都不许过界不就成了?”
“女人懂什么!猛坎就跟我一样,都把这几百里山河都当作是自己的,我们谁都不愿意画那线。只要我离开迁江寨,他就立刻冲过来,把你抢走!”
“那你就一直带着我嘛……带着我……”莫儿在他的抚触下喘息着,已经语不成声。
“不成,我所到之处都是打打杀杀。”金士麒的呼吸滚烫,手中不停地逗弄着女人,“小美人……真乖,你要什么跟我说……分两个村子给你?”
“不要……”她的身子颤抖着,“只想……拿个铁链子,把你锁住。”
莫儿却突然把他抱紧,悲伤地咬着他的耳朵,“我要把你锁起来……你不在,我就什么都没有了。爷,我好怕,我不怕打打杀杀,我就怕不到你,就怕不知道你……”
“不知道我是不是活着?”
莫儿点点头,紧紧抱住他如石头般牢固。“爷,你有一个寨子就了,别拼命了……”
金士麒脸上笑着,心里却想我怎能不拼命啊,我迟早要面临明末的那一场大战,不晓得还有几年光景。
金士麒是历史白痴,他不记得历史上具体的人物和事件,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可用。也许几个月之后建奴就会入关,关辽军那些将领们也会抢着投降,掉转马头杀向南方,中华大地上将被战火燃遍。
金士麒唯一的出路就是尽快炼出一支强悍的兵马,占据一块大大的疆土,他必须拼命。
“过些日子带你去柳州……柳州寨,给二弟提亲……”金土司如蛇一般舔舐着女人,“然后什么都不想,美美地睡上十天。”
莫儿的身子软倒在帐子里,她半身是华丽端庄的装束,修长的双腿却裸露在烛光里,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浅蓝色袄子如一波池水滚动着,金的、银的鱼儿正欢快地游戏。浅金色的裙子被掀起来搭在金缕银线的缎面上,那一串海珠在颈间滚动着,发出一阵阵“铮铮”的细碎声响。
“弄脏了……裙子。”那舌尖上的女人颤栗着、躲闪着,想要摆脱它。
“穿着它!”金士麒如野兽般在这山族美人身上肆虐横行。莫儿今晚这身服饰让他异常亢奋,他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感。一定是因为即将对山民寨用兵,而产生的一种情绪代入!没错,就算是演习吧!
莫儿的双手却抚住他的肩膀,颤声道:“土司爷,今日我犒劳你!”
“好呀!”
莫儿嫣然一笑,把他轻轻按在床铺上,“不要动。”她把裙子掀到腰间,便翻身上马。
金士麒不禁惊呼:“呀!被山民反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