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受君已奔近了吊桥的旁边,却突然一阵如醒醐灌顶般的寒冷袭来,虽是在这三四月天气,却几乎就将他冻僵了。田受君这一惊,确实是非同小可,连时也顾不得左腿的痛疼,急忙将身体向着马腹下面钻去。
可是,凭是田受君再快,终归还是快不过利箭。
田受君只觉得后背一阵钻心的剧痛,他低头一看,竟看到了胸前露出了一点点的箭尖,然后是眼前一暗,整个人便跌下了马来,但由于他还有一只右脚是穿在马蹬之中,因此,便被马儿就这样的拖着跑进了六神城中。
看到自己jūn_duì之中数一数二的五虎将之一的田受君出城之时是骑着高头大马,雄纠纠气昂昂,而回城之时,却是跌落在马蹄之下,被马拖着进入,满身灰尘,浑身血迹,几乎不成人形。站在城门旁的骨刺士兵莫不大惊失色。
鱼人士兵大声轰叫起来。
铜头知道六神城中还有几万大军,因此也不想追击,见好就收。在六神城上骨刺士兵仇恨的眼光之中,又带着士兵快迅的往回撤,而这时,城中的骨刺军才刚刚收到田受君战败身死的消息,等他反应地来大军出城之时,铜头已不知带着鱼人士兵跑了几远了。
蒙鸿志迎着铜头,他看着铜头的眼光有点变化。如此英雄气慨,蒙鸫志想想自己还真的没这个胆量,面对不止六万的骨刺军,铜头竟只凭五千人便找了一个胜仗。这时何等的豪气!
“铜将军英雄豪气,我自愧不如啊!”蒙鸿志至此才稍有一点服气,如此武功,将来又不会与自己争功的人,还不如多多巴结为好。
“小意思,骨刺人都是软蛋子!”铜头却是毫不客气,道:“这种人,还称什么五狼将。”
铜头天生神力,又从承受了龙飞的一身内功,现在已是内外兼修,与以前已是不可同日而语了,并且在与骨刺人的战争这中,经过了多少场的生死之战,早已从生死之中拼出了一身的强悍的武功,此等什么五虎将当然是不放在铜头眼中。
铜、蒙两人见好就收,命令士兵快速的扎好营寨,布防坚守,骨刺人虽然来骚扰过一次,但两人却不作理会,只是据寨而守,用弓箭将来犯者射退。
第二天傍晚,龙飞领着的主军终于来到,整个在一首城之外扎营下寨,大营连张绵十几里,将六神城的北门紧紧包围起来。
在鱼人扎营期间,骨刺虽也来骚扰,但龙飞却只派铜头与蒙鸿志领着步军,拒在寨门之外,最后骨刺人见到无机可乘,便只有退走了。
竖日,龙飞一早便击鼓集将,在中间大帐坐下,众将在下面排成两排。
“各位将军!今已到六神城外,谁去与骨刺军打这第一战。”龙飞看了下面众将一眼道。
“我去!”蒙鸿志首先站了出来大声道,他与铜头同为先锋,铜头为副先锋昨天已先胜了一阵,他为正先锋,如果今天再不抱着出战,众人都不知道该如何看待他了。
龙飞看着蒙鸿志坚决的脸,却大出蒙鸿志意料之外道:“蒙将军愿出战啊!不过,今天这战可是只许败不许胜哦!”
众人都愣住了,龙飞一向与敌交战,都是千万百计的争取胜利,这次却要失败,这时什么原因?众将一时都猜测起龙飞的用意来。
“啊!”蒙鸿志愣住了,看着龙飞道:“只许败不许胜?”
龙飞笑笑道:“正是!蒙将军可别逞一时之强啊!”
蒙鸿志苦笑道:“末将遵命!”
龙飞道:“那就去吧,带五千士兵即可!不过要败得逼真的点啊!不然回来可是要军法治罪的。”
蒙鸿志苦笑道转身行出,自行点了五千自己的部下,浩浩荡荡的出了军营。
看着雄伟的六神城,及城墙上那飘扬的骨刺军旗,蒙鸿志心中百味阵列,他与铜头不同,铜头并不是土生土长的鱼人,因此不知六神城的历史。六神城可以说是月岛中第二大城市,此乃鱼人第一大姓氏武姓的集居地,此城之坚固,比九洲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是与修星山父子小心经营的四海城,也是丝毫不差,并且六神城的历史比四海城久远了不知多少年代,在鱼人的心目中,可以说是他们的第二个首都。
蒙鸿志摇摇头,将这些想法走赶走,命令士兵开始大声叫阵。
不一会,六神城厚重坚固的大门徐徐打开,一彪军马缓缓开出,看他们的神情姿态,好象蒙鸿志与他们的五千士兵只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羊羔而已。
当先一名将军,四方脸颊,硕长身材,双手粗大,持着一把长刀。
蒙鸿志一振手中双枪,大声喝道:“来者何人,快快通上名来,本将双枪不战无名之辈!”
骨刺将军一提手中长刀,冷冷道:“你记好了,本将乃骨刺五狼将之一,黑狼刘裕是也,别到了九泉之下也做个糊涂鬼。”刘裕竟是连蒙鸿志的姓名也不屑于问。
蒙鸿志看到刘裕如此目中无人,气得脸色一变,但听到这个人是什么五虎将之后,心中却也是松了一口气,铜头轻轻松松的便击杀了一个五虎将,想来这什么的五虎将武高强也有很有限,既然铜头能够取胜,那自己装个假败想来也是不难的!双枪一击,拍马向着刘裕冲出,大喝道:“无知小辈,受死吧!”
刘裕冷冷一笑,长刀一举,也拍马向着蒙鸿志冲去。
“当”
双枪交叉,架住了刘裕的长刀,传来一阵大响。
蒙鸿志只觉得双手一震,手掌一麻,这两支短枪差点就脱手飞去。这次终于知道铜头轻轻松松的斩杀一名骨刺军的五虎将,并不是等于自己也可以轻轻松松的面对另一面五虎将,看来这次轻轻松松的假败,很有可能是成了真真实实的真败。
自己与铜头在武功上的差距,还真不是一点半点啊!
刘裕得势不饶人,长刀一回,又再向着蒙鸿志砍了过来。
蒙鸿志这次却不再傻傻的又是双枪交叉的架向长刀,而是右手短枪往外一推,将刘裕的长刀向着外侧推去,同时左手短枪扬起,向着刘裕大腿刺去。
这次,两种武器相交,声音不大,只是因蒙鸿志用的是御劲的缘故,刘裕的长刀与蒙鸿志的右手短枪相交之后,便被滑向了外侧,而蒙鸿志的左手短枪,却已是将在到了刘裕的大腿了。
“咣”
蒙鸿志的左手短枪不知与什么东西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结实的响声。蒙鸿志侧眼看去,却是刘裕不知何时已拐至他大腿之前的刀柄。
两人交手两招之后,都策马退开,知道是遇上了平生的劲敌,论臂力,蒙鸿志远逊于刘裕,但蒙鸿志这两支短枪却胜在灵活,所击之处,都是刘裕这把笨重的大刀所不能防守的地方。
两人看了一眼,都大喝一声,又拍马向着彼此冲去。
刘裕长刀不理蒙鸿志的双枪要刺向那里,却是一味的向着蒙鸿志的肩膀砍去,刀势迅速,来势汹汹,大有不惜与蒙鸿志同归于尽的气势。
蒙鸿志眼光一凝,双眼盯着刘裕的长刀,看着长刀那深重的刀势,知道如果这次还是用一只的短枪来抵挡长刀,很有可能这支长枪被击飞。无奈之下,只好双手一拢,双枪并不是成交叉之势,而是并排的向着身体的一侧挡去,也是要将刘裕的长刀往身体的一侧御去。
“咣!”
自两人交战以来的第三声大响,刘裕这来势汹汹的一刀,竟被御得向着外荡开,同时带着他的身体也向着一侧斜去,几乎要从马背上跌倒。
蒙鸿志也绝不好受,他只觉得双臂几乎已断裂一样,痛得没有感觉,而一双手掌看去,却是鲜血淋漓,两只手掌的虎口都已被震裂了,差点连枪都握不住。
蒙鸿志将身体往马背上一伏,勒马往回转,向着后面跑去,同时大声喝道:“快逃!”
这并不是假败,而是蒙鸿志已无再战之力,变成了真败了。
刘裕也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跌倒的势子收住,在马背上坐稳,从声喝道:“追!”可是等他们追过几里之后,早就不见了蒙鸿志及五千士兵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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