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任凭王小玉耍泼无赖,上蹿下跳,寻死觅活,她还是被按倒在手术台上。随着麻醉药水从王小玉的臀bu(一说是腰部,由于过于丰满没有分辨得特别清楚)流淌到全身,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当她醒来时,第一感觉就是肚子空空的,饿,又不全是饿。睁开眼睛,晕晕的。抬抬手,软软的。王小玉以为自己在做梦,只看见周围全是白的,比她们家干净多了。她们家常年都被那种黑不黑灰不灰的色调主宰,而且总感觉潮乎乎的。这让此时很是无聊的,意识还不大清醒的王小玉着实伤感了好一阵子。她又仿佛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因为她隐约感觉到下身湿湿的痛,比结婚第一晚被憨货个狗日的折腾大半宿那次还痛,又好像不是那个位置,可是做梦应该不会觉得痛的。她想伸手到裤裆里摸摸,可是手抬不起来,腿也张不开。特别是腿,像没有了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心想狗日的生孩子也不关腿什么事,该不会把老子的腿剁了吧。于是她想喊,可是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好像有一个重重的东西压在胸口,透不过气。完了,老子一定是死了,可是地狱该是和家里一样黑黑的呀,这里却是白白的。
王小玉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想了一晚上。
直到第二天早晨,护士推门进来惊醒了王小玉,她才确认自己还在人间。护士丢给她一个温度计说,夹倒嘎子窝里,就出去了。王小玉正在为自己没有死而庆幸,拿起体温计,又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可以动了,又暗自高兴了一回。可是这小棍棍夹哪头却把她难住了,全夹吧,又夹不下。管他呢,夹着哪头是哪头。过了一会儿,那个护士又来了,也不说话,就把手一伸,王小玉把体温计拿出来递了过去,护士看了一眼,说了两个字:“不烧。”就走了。王小玉心想狗日的,不晓得是你没看还是老子蒙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