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琴说她越来越能理解我当初为什么狠心的抛下她选择残疾的兵兵了。一来时间抚平了曾今以为无法愈合的伤口,或者说后来的更深的伤口把以前的伤口填平了。我给她带来的痛苦相对于叶宇钟给她造成的伤害显然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再有就是自从当了教委主任后,工作上的以及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太大。这些都使张琴认识到,要坚持自己的原则有多难,单单通过自己的能力和奋斗想成就一番事业有多难。如果现在的她是当初的我,张琴觉得,她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兵兵,有个好靠山得省多少事啊!
关于她自己的风言风语,听得多了,也就麻木了。有时她想,要是自己真的还和叶宇钟保持原来的关系反倒好了,办起事来就不用顾虑那么多了,反正有人撑腰。一个小小的教委,关系错综复杂,没了老乔的明争还有更多人的暗斗。哪怕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后面都可能有一个什么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哪怕是很小的一个决策,要想落实下去都很难。每个人都不思进取,每天按部就班机器人一样的上班下班。
政工科的位子还没空出来,打招呼的电话就接了一大堆。县里的,市里的,同学、亲戚、战友什么关系的都有。我那边呢,又占着办公室没给她挪出来,她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不好多问。
人有时候真的是不经想,张琴刚刚想到我,我就不请自来的敲门走进了她的办公室。张琴从沉思中醒过来,示意我在对面的木质沙发上坐下。今天来给领导汇报一下工作,就是我的继任的事情。我没有和张琴套近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张琴说我也正为这事范愁,请你物色的接班人物色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