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立夏避之不及,杯子擦着她额头飞过,砸在墙上,啪地摔成粉碎。全本小说吧
等舒沫反应过来,扭头看去,立夏的额上已开了道细口,鲜血如蚯蚓般蜿蜒而下。
立夏捂着胸口,仓惶失措地呆立着。
“你的头~”绿柳吓得面青唇白,抖着手指着她。懒
舒沫心头火起,一掌拍上夏候宇的头:“好好的,干嘛打人?”
“狗奴才,敢嘲笑小爷!”夏候宇余怒未息,怒目相向:“只破点皮是轻的,若换了父王,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他不打女人。”舒沫冷冷地道。
“啥?”夏候宇没听清。
“我说,”舒沫淡淡地道:“你父王,从来不打女人!”
“那又怎样?”夏候宇脖子一扭:“他是他,我是我!”
“不怎么样,”舒沫神情严肃,一字一句,慢慢地道:“我只想告诉你,真正强大的人,绝不会欺侮弱小。”
“……”夏候宇张了张嘴,想要分辩。
舒沫却不给他机会,冷冷地觑着他:“你的对手无论在身份,还是拥有的力量,与你完全不对等,通常情况下,人们称之为仗势欺人;而我认为,狗仗人势四个字更为贴切。”
“你!”夏候宇愣住,小脸慢慢涨得通红。
“当然,”舒沫看他一眼,缓了语气:“你年纪还小,以前也没人教你,犯些错误难免。给立夏道个歉,以后不再犯就是。”虫
“她,她是个奴才!”夏候宇憋了半天,憋得脸红脖子粗,终于挤出一句。
“奴才也是人,”舒沫神色冰冷:“没有这些奴才忠心耿耿地侍候着你,怕是寸步也难行。全本小说吧”
“不,不用了!”立夏唬了一跳。
她哪里敢要小公爷向她道歉,见两人要为了她闹僵,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急出一身汗来。
夏候宇怒瞪了她许久,见她丝毫不肯让步,一咬牙,道:“大不了,小爷给她些银子做医药费罢了;道歉,休想!”
“不道歉也行,”舒沫招手,示意立夏过来,从袖子里取出一方雪白的丝巾,慢慢地替她拭净了血迹:“请恕我这里的庙太小,容不下小公爷这尊大菩萨!”
“你,”夏候宇指着立夏,气得小脸泛白:“你要赶小爷走,就为了奴才破了点皮的小事?”
舒沫不理他,检视了一下立夏的伤口,见那伤口有一寸多长,深可见骨,忙用手帕按着,道:“绿柳,吩咐银杏打盆干净的热水来,别忘了,加些盐。”
“自己按着,稍用点力压着不让它继续流血就行。”舒沫说着,起身到桌前,抽了纸笔,写了张方子交给绿柳。
“喂!”夏候宇气得跳脚,冲到舒沫面前:“小爷跟你说话呢!”
“去,到药房把拣四副药,另外讨些外敷的金创药来。”舒沫看都不看他一眼,吩咐。
“是~”绿柳犹豫一下,接了方子去了。
“舒沫!”夏候宇气急败坏地怒吼。
红锦原本在外面等候,听到这一声喝,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怎么了?”
“小公爷是在叫奴婢吗?”舒沫这才抬起眼看他。
夏候宇气得头顶要冒烟:“你存心要跟小爷做对,是吧?”
“莫忘了,”舒沫不冷不热地道:“姨娘,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主子,与奴婢并无区别。全本小说吧”
夏候宇愣了片刻,问:“所以,你是惺惺相惜?”
舒沫面无表情:“道不同,不相为谋。”
“舒姨娘~”红锦神色尴尬:“何必得理不饶人呢?”
她想替自己的贴身丫头讨个公道,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就算打错了,也已经打了,大不了以后改了就是。
小公爷再小,也是主子!
哪有主子给丫头当面认错的理?
舒沫淡淡地道:“有些事可以纵,有些却不可以。再说,他这也不是第一次。”
忆起初见面,就给了立夏窝心一脚,夏候宇脸上阵青阵红,越发说不出半个字来。
“小姐,”立夏心中惴惴,轻轻牵着舒沫的衣角,小小声地道:“算了,也没伤得多严重。再说,小公爷也是一时失手,并非故意……”
离得那么近,他若成心要她的命,她根本不可能避开。
杯子只擦着额头飞过,明显已是顾念着舒沫的面子,手下留情了的。
“定是这丫头有不当之处,”红锦忠心护主,振振有词地辩道:“奴婢跟了他这许久,怎不见他动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