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种自恃清高,视钱财如粪土的清寒士子之大忌。
当然,如果她一定要走休妻这条路,也不是做不到。
只需离经叛道,不孝公婆就行。
但这样,就得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留下恶名。
她离婚后,还想正常地过日子,可不愿意整天被人戳着脊梁骨,吐唾沫星子。
这种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逼得走投无路的情况,是绝不会用的。
“完了,”立夏面色苍白,抖着唇低喃:“小姐魔障了……”
“立夏,”舒沫倒来了精神:“咱们还有多少钱?你把帐拿出来算一下,留下几十两零用,其余的加上那对镯子,全交到姨娘手里。”
嫁妆是指望不上了,自己的私己银子可不能再搭进去。
“不行,我去请大夫来瞧瞧~”立夏慌了神,转身就往外跑。
“回来!”舒沫低叱一声:“半夜三更的,你这是想给我请医还是招祸呢?”
立夏回过头,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舒沫微微叹了口气,拉她到床边坐下:“你看看我,这么小的年纪,身体发育都没完全,现在谈婚论嫁,去担负生儿育女,侍奉公婆的职责,不觉得很可笑,很残忍吗?”
“八姑娘,比小姐还小了半岁呢。”立夏嗫嚅了半天,低声反驳:“大家,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