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从窗外射进来一点寒芒,叮地一声击在砚台上,将它撞得偏了方向,擦着邵惟民的额角,落在了锦被上。
邵惟明吓出一身冷汗,又惊又气:“好毒辣的女子!”
舒沫只觉眼前一花,屋子里已多了一个人。
“邵兄来得鲁莽,七姑娘莫怪,熠某替他致歉。”夏候熠依旧是一袭白衣,清俊雅致得如同一幅水墨画。
明明嘴里说着道歉的话,然眼角眉梢皆是傲气,全无半点愧疚之意。
以他的身份肯做做样子,已给了她天大的面子。
舒沫沉着脸,并不卖他的帐:“他来得鲁莽,夏候公子莫非是受邀而来?”
“呃~”夏候熠愣住。
自成年以来,还从未有人当面给过难堪,白玉似的脸上瞬间浮起可疑的红晕。
邵惟明见状,指着夏候熠摇头晃脑:“我本来还不信,原来,你果然是砒霜。”
舒沫越发恼怒:“两位都是读书人,先生没有教过你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堂堂尺男儿,学三姑六婆蹲墙角,听八卦,羞也不羞?”
“嘿嘿,”邵怀明得意洋洋:“他是砒霜,毒得死人,羞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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