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这里的住宿环境比明府好多了,大人是来让我去给岑少上药的吧?”明夕歌这一次说的是实话,她住的这间厢房也算是高床软枕,比忍冬院里的破床是要舒服得多,如果不是怕明竹君担心的话,她还真愿意在这里免费住上几天。
“睡得好就好。”岑开年点头哈腰地道:“犬子的药不劳姑娘上了,昨日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我给姑娘赔个不是,让姑娘受惊了。”
开玩笑,要是再让明夕歌给岑无痕上药,只怕岑无痕的小命都没了!
他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明夕歌有些转不过弯了,昨天还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今天就摆出这副慈眉善目的面孔,他这是要唱哪一出?
明夕歌的手里扣了一把银针笑眯眯地道:“无妨,无妨,大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
岑开年却恭恭敬敬地向她鞠了个躬道:“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姑娘的来历,还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之前的事情咱们就都忘记好了,以后姑娘若有什么事情,但凭差遣!”
明夕歌见他的样子不像做假,她不由得想,她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私生女罢了,又能有什么来历?这岑开年今天的脑袋只怕是被驴踢了。
她倒想看看岑开年后面的戏要怎么唱,于是她打着哈哈道:“大人客气了。”
她这副完全不谦虚的样子倒让岑开年更加心焦,忙道:“姑娘这边请,我送姑娘回府!”
明夕歌之前还在想她要怎么才能安然离开,没料到岑开年竟主动要送她回去,这事逻辑上有点不对,她的眼睛转了一圈后问道:“那岑少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