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家的私人医生喊来就行了。”
韩子初这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贡献下自己的私人医生并不是什么大事,他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小事,只要宸瀚肯点头就行。
他也明白要是方以然没开这个口,宸瀚肯定会漠视自己的提议的,所以只能婉转地换了一个套路,拿方以然当踏脚石。
韩子初的私人医生检查过后,冷宸瀚的伤口被包扎了下,然后开了些药,被嘱托要好好修养,不能做剧烈大幅度的动作。
这医生也是个妙人,“在伤口愈合之前,最好别同房。”
这一句,把以然闹了个大红脸,冷宸瀚是毫不客气就黑了脸。
“庸医。”
他目送人家离开之后,吐出了冰冷的两个字眼。
韩子初笑得跟只餍足的狐狸一样愉快,被冷宸瀚看不顺眼瞪了好几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敛起了笑容来。
“没事,反正我也没得吃肉,你这阵子也跟我一起吃素得了。”
韩子初这安慰,分明是火上浇油。
冷宸瀚唾弃道,“这能一样吗?”
以然眼看这越说越远,于是借口出去了,留韩子初下来吃饭,韩子初也没客气,他出了这么大的气力,蹭顿饭是应当的。
以然出去后,冷宸瀚身子往后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才慢悠悠地问,“你找我什么事?”
韩子初是聪明人,自然没有犹豫就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哪一通了。
无非是指上回他去找方以然问他的事情,“没事,那事情解决了。”
一句话带过,似乎并不想多聊,冷宸瀚也没追问。
韩子初这一趟而言,还是有所收获的,冷宸瀚这一住处,他是获悉了,人家还大方地勒令苏茹甩给他一张大订单,还兴致盎然地搬了个名头套上,“这算是给你孩子的见面礼。”
韩子初心下还算雀跃,至少人家心里还记着米珈的预产期,没忘得一干二净,好歹主仆一场,情谊还是在的。
回头跟米珈提提,免得她还老牵肠挂肚的,这下能安心待产了。
“第二次当爸爸是什么感觉?”
韩子初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想到冷宸瀚莫名其妙抛来了这么一个让他嗔目结舌的问题来。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很高兴。”
虽说言简意赅,却是出自肺腑,是真话。
韩子初总觉得以冷宸瀚的腹黑,问这话绝非这般的简单,肯定还是有下文的,可迟迟没有等到他的下文。
冷宸瀚若有所思地望着韩子初,后者被望得都有些毛骨悚然起来,不禁脱口反问,“你干嘛用这表情看我?”
“羡慕不行吗?”
“可以。”他又不是不想活了?
韩子初心思一动,难道说——
“你是不是也想当爸爸了?”
迎来的是冷宸瀚的一个大白眼,这下若有所思爬上了韩子初那张英俊的脸。
韩子初并没有留下来吃饭,因为他没等到以然做好,就接到了米珈的电话,“子初,我好像要生了,肚子疼。”
他紧张得双手都冒出了汗,握着手机的一只手都在颤抖,声音亦然,“我马上赶回来。”
“米珈要生了,我要先走了。”
朝着冷宸瀚抛下这句话后,他双腿加了马力一般往前冲。
以然做好过来,狐疑地问,“韩子初哪去了?”
“米珈要生了,他回去了。”
“这么快?”
“快吗?”冷宸瀚纳闷地挑了挑眉。
闻言,以然额头上顿时落下了好几根黑线。
当晚,冷宸瀚便接到了韩子初激动难耐的报喜声,“我老婆给我生了个儿子,哈哈,六斤六两,50公分。”
产房出来的米珈虚弱得很,不过看到躺在身边乖乖举起投降姿态的奶娃娃,还是由衷地满足,心扉间,泛起的都是甜蜜的小泡泡。
“老婆,辛苦你了。”
米雪对这个软绵绵只会哭不会讲话的弟弟十分的头疼,一家人为他忙活得团团转的时候,米雪悄悄地拧了他一把,小家伙哭得是更大声了,米雪被发现了,然后被爸爸揍了一顿。
她十分委屈地申辩,“我不拧他哭那么大声,我拧他他肯定不哭了,我没想到他会哭得跟杀猪似的哀嚎一样。”
米珈头疼了,这杀猪似的哀嚎,这形容还真是贴切极了,韩哲哲的哭声形象得十分可以。
最后,米雪也哭了,实在是受不了这委屈。
韩哲哲很容易受到别人影响,米雪哭了,他倒是奇迹似的停了下来,睁着乌溜溜的黑眼珠溜转个不停,眨巴着红润的小嘴,显得有些不协调的高兴。
韩子初也头疼了,他分析了下,这对姐弟,以后肯定是天敌,这一出生,就对着干了,以后不看着点,还不闹上天了。
韩家的其乐融融,并没有波及到冷宸瀚他们。
韩子初私人医生的叮嘱,冷宸瀚并不以为然,以然却放在心上,她知道宸瀚肯定会不认同,不过人家说得确实是有道理的,不能放任他为所欲为,免得伤口感染严重起来。
都是她的自作主张引起的恶果,她自然是不遗余力,对冷宸瀚愈发的上心了起来。
她还甚至请了假,公司每天抽两三小时去一下,其它时间都用来精心照顾某人了。
冷宸瀚虽然欣慰以然能够有更多的时间陪他,可是他没两天就厌烦了起来,因为以然对他的要求太多了,甚至在他看来,太过苛刻了。
什么时间段要干什么,她甚至列出了一张清单,他每天的作息,要严格按照这上头来行事。
他有时稍微拖延了下,就被她给教训,她要是骂人出气也就算了,他最无法忍受的是她漠视他的存在,用冷处理对待他。
他拖延一分钟,她是半天不理他一下,拖延两分钟,一天不理他,这代价,实在忒惨。
不过,他也因此规矩了许多,以然这人还是很有原则的,他耍赖对她毫无用处。
她还会发动儿子跟她站在统一战线上,视他为空气。
冷宸瀚这病养了足足一个月,也规规矩矩禁足了一个月的欲,憋得都生疼了,谁叫以然天天跟他同床共枕,却只能看不能吃,硬生生的折磨啊。
小爵已经搬到他的小房间去了,记得刚搬去的头一天,小家伙半夜里借着尿尿想要跑回来,没想到妈妈堵死了他的后路,把主卧室的门从里头反锁了,外头的他,只能灰溜溜回他的小房间。
这一个人过了一星期之后,他总算是适应了。
小爵渐渐喜欢上一个人一个房间的滋味了,孤独是孤独,可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用顾虑别人的眼光跟想法,而且没有开灯关灯时间。
比起爸爸被束缚的日子来,他过得还是无比的悠哉逍遥的,小爵如此斟酌之后,对现状也满足了起来。
这一天晚上,以然刚躺下去没多久,手机又响了起来,冷宸瀚的咸猪手在以然身上煽风点火,想要撩拨起她体内的那一团火苗来。
他好不容易熬过了那一段艰难的时期,可以碰她了,自然是迫不及待,如饥似渴起来了。
没想到手机想起来的瞬间,以然居然推开他,去拿手机,这让他郁闷之余,加大了挑逗的力度……
当以然挂断电话之后,还没有从电话中回过神来,习染生了。
不似米珈的顺产,习染是剖腹的,她这一胎推迟了将近一个月,估计等不及着急了,又害怕胎儿在腹中待太久会窒息,羊水也会混淆,还是选择了剖腹。
习染的报喜电话,是陆晋鉨打来的。
习染还在手术室,剖腹产后,她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这一胎估计她是生得极为的辛苦,幸好她的女儿是平安健康的,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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