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来说,夏微他们扑了个空,现在巫农和陈浩还在华美和谢肇他们手上。
人命关天的事情,夏微不得不提心吊胆走着每一步。
灰灰和孟涛这两个意外的因素,显然是打乱了华美和谢肇的阵脚,让他们一时陷入了被动的局势。
夏微本想下山去碰碰运气,却被杜海涌召回了杜家。
杜家的祠堂,出事了。
祠堂白色的天花板上,一夜之间竟出现了一个上古的法阵。
那些让人看不懂的文字,像是有生命一样,簇拥得到处都是。
黑色的印记,根本就擦不掉。
关于这个黑色而庞大的法阵,就连杜海潞也说不清道不明,更别提其他人会不会知晓了。
离奇的是,杜海溟的棺木悬在半空,置于法阵上下同心圆的中央。没有借助任何外力,甚至也不是外力可以破坏的。
无论这个法阵是什么,可以确定的是,它与杜海溟的复活有关。
杜海潞虽然说不清这个法阵的来历,杜海洒似乎是有些印象。
关于法阵中密密麻麻的文字,杜海洒也看不懂,却知道有一个人曾经对这种东西有着近似执着和狂热的研究,那个人就是杜海清。
“杜海清到底是什么人?”夏微十分不解,她分明就觉得这个人与杜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杜家的族谱上貌似又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好像是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他却是起因。
廖嵩将他从谢肇那里听来的事情告诉了夏微,他们要杜海溟复活的目的,似乎是跟杜家的宝藏有关。
听了这种事情,杜老气极。杜家当真要是有什么所谓的宝藏,还会穷困潦倒如此么?
现在看来,杜海清不仅是吞云的制造者。还是亲手埋葬了杜家老祖宗杜汐海。还不止,他还与杜汐海的儿子杜海溟有着不解之谜。状似杜海溟也是他亲手送入棺材的。
如果谢肇他们的目的仅是盗墓的话,未免也太大费周折了。
彭飞见夏微将敌我双方,在纸上画了个人物关系图。
他拧了一下眉头,总觉得有缺失的一部分。他抬头看向愁眉不展的杜老,这个家里活着的人就数他老人家得辈分最高了,现在所有人对他都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感。“杜爷爷,杜海溟的父亲是做什么的?”
杜老并不觉得压抑,他也曾想过这个问题,甚至曾经也问过杜海潞类似的问题。但是这个家里没有人知道杜汐海的另一半——杜海溟的父亲是谁,又是做什么的,除了……
除了杜海溟本人!
杜老蓦地张大眼睛。他震惊的看着彭飞。虽然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在毫无根据的情况下联想到这方面的,杜老却觉得很有道理。那些大费周章想要杜海溟复活的人,只怕不是为了窃取杜汐海的陪葬之物,是冲着杜海溟的父亲去的吗……
夏微神情恍惚,心不在焉很久了。至于彭飞和杜老他们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到心里去。
她总觉得意识离自己越来越远,等她被剧烈的摇动晃清醒时,才发现四周一片狼藉。除了她坐的位置,整个别墅大厅里布置的摆饰、桌椅,都脱离了原来的位置。
“微微?”彭飞一脸担心,他将夏微左手的袖子卷起。腕上的魂印依旧是蓝黑色。触碰到她的皮肤,彭飞发觉夏微体温滚烫的吓人。
夏微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力量又暴走了。“我没事。”
有事的不会是她。将会是她周围的人。
杜老看着夏微,他的双眼中充满惧色。
彭飞将夏微扶起,搀着她回小院儿了。
彭飞不断的给夏微冷敷,一盆子冷水,愣是因为她变了温度。
浑浑噩噩之中。夏微做了一个梦,那好像是某段记忆的延续。
她看到了杜海溟。就站在她的跟前。她还听到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个女人正在分娩。
啊啊,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女人的脸,那是廖红叶!
廖红叶的身下不断的冒出血来,她的身子似乎承受不住分娩的压力。
最后,夏微看到她的奶奶夏花急匆匆的赶来……
在一阵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中,夏微惊醒。
此时已是深夜,彭飞坐在床尾,背靠着墙壁假寐着。在夏微坐起来的时候,他就被惊动了。
定定的望着彭飞,夏微心中暗下决定,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谢肇那群人得逞的!
“彭飞,我没事了。你躺下好好休息吧……”不等夏微说完,彭飞就已经安心的躺在了她身边。巫农不在,这张床显得异常的宽敞。
讨厌极了彭飞的小奏,嗷呜了几声,往夏微身旁钻了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