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涌吩咐正雄将墙根下破损的洞糊起来,虽说那个洞的大小只能容纳一个小孩子的身躯,还是不能将它置之不理。
正雄总觉得之前和好的水泥不大够用,便又去准备了一些。在他重新回到这个墙根下的时候,他发现洞口处落有一个粉色的头花。
正雄记得,这个头花是杜媛的所有物。
他出神的凝望着脚边的洞口,杜媛该不会从这个家逃走了吧。
正雄不屑的哼了一声,既然如此,就当这个丫头跟那些被当家的赶下山的人一样吧!养那个丫头,还不如养一条狗!
小院儿里,孩子们的房间。夏微和巫农跟他们一起围在火炉边。
夏微将去寺庙偷吃的计划讲给了大家,最先发表意见的就是杜丞。
曾经,也不知道谁告诉他偷东西是不好的行为,现在是怎样?那个人却要亲自披甲上阵了么?杜丞恼怒的来回瞪着夏微跟小豆子,虽然他知道小豆子也是为了不让大家饿肚子才去偷东西的,但是他就是不服气夏微没有因为这件事责骂小豆子。她甚至还决定,要跟小豆子同流合污!
“姑姑,你也太奸诈了吧!上次你还对我说,要我以后不要偷东西呢!”杜丞一脸不满,反正他就是不主张去寺庙里偷东西。
夏微也觉得偷窃这种行为挺可耻的,她这已经是狗急跳墙了,为了让大家填饱肚子,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之道了。“我听说,那里的主持是个好人。”
“就算人家是好人,你也用不着偷到和尚的头上去吧?”巫农跟杜丞站在一个立场上,说来挺可笑的,在某些方面。巫农跟杜丞还挺像的。因为他们都偷过夏微的行李。
夏微也不是柿子专挑软的捏,她自然不会做的那么过分。“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么,我会把钱给主持的。”
“既然都要付钱,你为什么不下山到市场里买菜啊?”巫农觉得这样,夏微也不用去做偷偷摸摸的事情了。
这一点,夏微不是没有想到。只是,比起寺庙,山下专门卖菜的地方太远了。她便挑了个好下手的地方,而且她也有别的目标,说不定可以从寺庙里查出一些有关谢肇跟巫月的线索。她担心的是。杜海溟的身体会不会也在寺庙中。
小豆子看着夏微,他隐约察觉到夏微的心思。他突然低下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姑姑,现在山下和寺庙里很多人,好像是前任当家的手下。我回来的时候,差一点就被他们发现了呢!”
夏微不觉得奇怪,大概是上次小豆子将梅夫人的牌位偷出来后。相当于跟杜海洪打了一剂预防针。他加派人手,加强戒备,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这下可头疼了,小豆子这样的孩子本来就目标小,而且不容易惹人怀疑,但是夏微就不一样了。
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穿过杜海洪的岗哨就好了……
也不是没有办法,夏微跟小豆子想到了同一件东西——
“隐形衣!”夏微与小豆子相视一笑。
所谓的隐形衣,就是梅夫人在生前为她的儿子杜海洒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一件织锦披风。拿上去倾注了梅夫人对儿子的爱意还有她的灵力。
自从上次小豆子用过织锦之后,回来的时候,就将织锦还给梅夫人了。
小豆子决定去祠堂向梅夫人借织锦,但是这几日杜海涌在祠堂的戒备十分森严,根本不放任何人进去。
夏微抱着必死的觉悟。也要闯进祠堂里头去。
巫农见她又跟这些孩子打成一片,心里又苦涩又无奈。他不是无情之人。对这些孩子的遭遇也抱着一定的同情心。可是他跟夏微只是局外人,不认清现实也就算了,至少要在这个家里认清自己的身份。
巫农将夏微拉到房间里,神秘兮兮的插上了门闩。他压抑着声音,对夏微道:“你不是找你的老师吗?怎么又跟那些孩子扯到一块儿了?还不惜帮他们偷东西!”
“那不是偷!”夏微要说多少遍了,她会付钱给方丈的。
巫农有些暴跳如雷,他跟夏微都来这里一个多月了。成天跟那些孩子黏糊在一起,连自己的事情都顾不上,夏微想要找的人这会儿还音讯全无,八成是出事了。他一脸严肃的对夏微说:“你现在的注意力都在那些孩子身上,我看你是不打算顾你老师的死活了!”
被巫农这么指责,夏微多少有些紧张感了。想起之前巫农所说的定位咒,她赶紧将杜老的烟杆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但是这个定位咒要怎么施展,夏微完全没有头绪。
“定位咒的咒语是什么?”夏微茫然的问巫农。
巫农鄙视了她一眼,虽说夏微有一身让人艳羡的灵力,似乎不怎么会用的样子。对别人来说,施展定位咒大概需要咒语,但是夏微完全不需要那种东西。“你只要拿着烟杆,集中精神,向它询问你想知道的事情。”
巫农将她当白痴,夏微怎么觉得他才是个如假包换的白痴呢!一个烟杆,能知道杜老所在的位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