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郡主的眉挑起:“不管想的什么,今日,谁敢把玫儿从这府里带走,休怪不客气。”说着新安郡主看向林家那些:“晓得们不过是拿银子不得不听从,但们也要晓得,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们乱闯,还不给出去。”
新安郡主和林大太太对峙起来时候,林家的那些下就有些慌张,毕竟这是福王府,若林大太太能撑住场子,也不怕新安郡主算账,可现明显林大太太是撑不住这场子了。毕竟林琉玫虽然姓林,但新安郡主是什么?就算现福王躺床上命旦夕,也依旧是今上的堂姑,下们彼此互看一眼,林大太太心腹的婆子忙走上前对林大太太低低说了两句。
这些话不外是来日方长,还有的是机会,现就撕破了脸皮等以后就不好办了。林大太太听的似乎有道理,今日看来就是无功而返,况且再怎么说,还有个老太太压上面。新安郡主能把自己挡外面,但就算想也不敢把林老太太挡外面,林大太太收敛一下心神对新安郡主道:“好,好,好,郡主果然威严,既如此们也就不进去了。只是郡主休要忘了,玫儿毕竟姓林,除了这个母亲,她还有祖母等。”
新安郡主的下巴抬起:“自不会忘记,当日不过是因感念夫君待的情意,不然,怎许们到面前对玫儿指手画脚?”林大太太又一次气结,想要再放几句狠话却放不出来,只得冷笑出声:“好,好,好一个不许们指手画脚,郡主也别忘了,林家为了林家家声,也不惜与郡主见今上。”说着林大太太拂袖而去。
新安郡主看着她们一群走出去,才唤过侍女:“传的话,以后林家的来,一律不许进来。”侍女应是后又有些踌躇:“若林老太太亲自前来呢?或者她只要见小姐呢?郡主,容奴婢说一句,小姐终究姓林,以后出阁……”
新安郡主的眼微微往上扬:“怎么,护不住一个女儿?”侍女忙道不敢:“奴婢并无这个意思,只是毕竟小姐现还姓林,若林老太太拿出祖母的款儿,纵是今上亲至,也不能说一个不字。”
新安郡主的唇抿紧,林琉玫姓林,就算自己现让林琉玫改姓,不上林家的族谱,对林琉玫影响也已造成,新安郡主沉默了。侍女还待再说,抬头见林琉玫出现门口,忙退下留她们母女此。
新安郡主抬头看见女儿眼里已有泪水,手臂一张开,林琉玫就扑到自己娘的怀里,声音有些低哑地说:“娘,对不起。”新安郡主把女儿的下巴抬起,看着女儿那满是泪的眼:“是娘对不起,怎么会是对不起娘?”
林琉玫的眼泪又掉下来:“要不是因为女儿,娘您也不用去受大伯母的气。”新安郡主拍拍女儿的背:“傻孩子,真以为要是无儿无女,林家会放走,不会的。林家素来自傲家教名声极好,巴不得个个寡妇都守节殉夫才成。这样举动早已惹怒了他们,和没有半点关系。”
林琉玫想到去林家见到祖母时候常常受到的那些教导,不由沉默。新安郡主摸摸女儿的脸:“玫儿,娘曾和说过,生短短几十年,过的自就好,旁的事,由他去。”林琉玫点头:“是,记得娘对说过的话,可是……”
林琉玫迟疑了,新安郡主看向女儿:“玫儿,答应娘,以后纵遇到什么事,都不要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名声,付出自己的一辈子。”林琉玫听出自己娘话里,有深深的伤心,虽然这些话和祖母的教诲全不一样,但林琉玫还是点头,接着又道:“女儿还记得娘说过,和相处,是彼此相待的,定不能待她好,她待不好也要继续待她好。”
新安郡主笑了,把女儿的发微微拢一下:“的玫儿,长大了,放心,娘就算用什么样的法子,也不会让被祖母他们摆弄。”虽然那些摆弄都打着是为林琉玫好的旗号,可是一个女孩子,每日只能循规蹈矩,连说错了句话都不允许,嫁后任凭丈夫是什么样的也要一心一意相待,这样日子有什么趣味?
曼娘夫妻还是照常去亲友家拜访,陈珍兰家、褚家、汪家、朱家等,一一拜访完毕,已是十日开外,中间还不忘每日去福王府望侯一次福王。但即便有太医们的妙手,又有新安郡主的精心照料,福王的身体还是每况愈下,到三月初的时候撒手而去。
得到消息的曼娘夫妇,忙换了素服和陈大太太一起往福王府来吊唁。车还没到福王门口,就看见前面停满了前来吊唁的车,把车挤的水泄不通,没法进去只能车里等候,等福王府的前来用轿子相迎。陈铭远翻身下马来到车前对陈大太太道:“娘,先去投帖子,让他们快些拿轿子来相迎,不然这太阳这样毒,这车里又不好掀帘子,闷的很。”
陈大太太瞧着儿子笑了:“们略等一等也没什么,啊,不是怕被这日头晒的发闷,而是怕曼娘吧?”陈铭远脸又一红,陈大太太见曼娘也羞红一张脸就轻轻拍一下她的手:“们小夫妻,正是恩爱时候,这样才好,不是那样没见识的婆婆,非要儿子儿媳生分了才欢喜。就盼着们小夫妻两,赶紧给添个孙子。”